日子在平淡中如流水般缓缓的流走,没有兴风作浪的事件发生,后宫属实有些无聊了。
好在辛寻音最擅长的就是没事儿找事儿。
当然,找事儿也是为了赚钱的事儿,谁叫季枫渊缺钱呢!
为了能更多更快的赚钱,辛寻音主张将京都最繁华的地段圈起来,规划成商住一体的排房,卖给所有能买得起的人。
而这地段所住的平民给他们安置在周边,盖上安置房,至于这地段中的大户人家,重新去郊区给他们盖院子,原本的院子便留作公园。
如此一来,便是个填充国库的大项目,辛寻音想到简直都要苍蝇搓手了。
当然了,万事开头难,难就难在京都最好的地段住的都是有功之臣。
比如荣威将军府,还有辛寻音大姐辛寻晴的婆家康王府,甚至还包括辛寻音的娘家等等。
这种商业上的事儿,季枫渊是不能出面的管的,他只负责将土地使用权限给了辛寻音,剩下的他便等着收钱就好。
这下,难题就落在了辛寻音的身上,以她一贯的做事风格,自然是先拿自己娘家下手。
可还没等她下手,明夫人就挺着肚子跪在了辛寻音的面前,声泪俱下的说了一通不能将娘家搬到郊区的理由。
辛寻音一个字都没有听。
“你先起来说话。”辛寻音见她肚子挺大,跪在那里实在别扭,“董嬷嬷给明夫人赐坐。”
“姐姐若是不答应,嫔妾便长跪不起。”
明夫人这句话她是听见了。
威胁我?
你还嫩点。
辛寻音给董嬷嬷一个眼神,对方会意,上前对着明夫人后背就是两下,再将她拉到凳子上乖乖做好。
“你放心,董嬷嬷刚才点的你两个穴位都是控制你下半身的,不会伤害到你肚子里的孩子。”辛寻音递纸巾给她,“擦擦眼泪就回去吧,别在我这里浪费眼泪了,兴许你去皇上那里,还能得到安慰,在我这里你能得到鄙视。”
明夫人在背后做的那点事,辛寻音心里跟明镜似的,倒不是懒得跟明夫人计较,而是看在她现在还在孕期,暂且饶过她,等生了孩子再一并算账。
“姐姐,皇上说了,决定权在姐姐这里,嫔妾求姐姐,看在我们……”
不等明夫人说完,辛寻音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说看在我们什么的份上呢?为一个父亲所生?一起长大的份上?”
辛寻音冷哼道:“你的父亲是你的父亲,我几乎没有父亲,而你我本有嫡庶之分,你自小养在将军府,我自小养在乡下,什么时候一起长大过?”
明夫人来之前就做好了被辛寻音拒绝的准备,她准备了一长串的说辞,见了辛寻音,看她头顶带着只有皇后有资格带的凤头钗,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果然,进后宫还是要做皇后,这样不仅在娘家人面前有面子,还能在皇上面前说的上话。
见明夫人看着辛寻音头上的钗子发呆,陪坐在一边的沈贵妃冷笑道:“我劝明夫人还是回去养胎吧,这要是有个好歹的,岂不是要栽赃在皇后娘娘身上。”
这话说的难听,但从沈贵妃嘴里说出来,明夫人一点都不意外。
当日,她置身事外,怂恿沈贵妃借着皇后与人私通的罪名,登上皇后的宝座失败后,她便料到了沈贵妃这等没心机的货会与辛寻音重修旧好。
不过明夫人自是不怕沈贵妃会在辛寻音面前说出什么,她不过是云淡风轻的聊了些家常,剩下的是沈贵妃自己发挥的。
而沈贵妃回过神来,也知道自己是吃了哑巴亏,故而每次见到明夫人都没有好脸色。
明夫人也不与沈贵妃计较,只勉强挤出一抹笑,行礼告退了。
“亏这明夫人还是你亲妹妹,你做事儿她不说支持,还第一个来使绊子。”沈贵妃望着明夫人笨拙的背影,“怕不是以为自己怀了龙子,就能搞点事情了吧?”
“你别整天搞事情搞事情的,瞧你上次搞的那些事情。”辛寻音没好气的道:“什么好处也没捞到,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不说,连福瑞……”
说起来,福瑞是季枫渊在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他见证了季枫渊的黑暗和光明,也参与了很多或明或暗的事情。
在季枫渊坐上龙椅后,本可以安享晚年的他却突然领悟到了权利的好处,并想利用权利为自己谋求好处。
自古以来,最难做的帝王便是季枫渊这种摄政王出身的。
一来它不是顺应天意的登上了九五之尊,二来,以当时的朝局看,只怕天下人都当是季枫渊杀了太子和太后,才坐上这九五之尊的。
背负这种名誉上位的皇帝,坐上皇位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善待周围一切能善待的人,挽回自己已经损了的名誉。
只是,季枫渊百密一疏,忘了给福瑞安排了。
福瑞身为季枫渊的自己人,一边理解着他的艰难和辛苦,一边暗自抱怨老无所依,一边悄悄咪咪的为自己安排。
虽说衣锦还乡是福瑞最好的安排,可一般意义上的衣锦还乡不过是穿着好衣服回家乡显摆一下富贵,再离开。
而福瑞的衣锦还乡不仅要显摆一下,还要在家乡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