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张永夜意料,听完他的摊牌,魔修众人非但没表现出过激反应,反而都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那目光彷佛在问:你觉得我们会上你的当吗?
如果张永夜是在花十骨等人还在的时候摊牌,魔修真会被他搞的半信半疑,可在亲眼目睹花天宗弟子向骆长歌以及一众长老作揖行礼后,他们心里就再无半点疑虑,认定张永夜此时是有恃无恐,仗着背后有人故意戏耍自己等人。
“怎么,你们还想当傻子被我耍吗?”
张永夜好想笑,在这些魔修面前,他真切感受到智商碾压的快感。
穆黑等人仍旧不为所动,愈发警惕忌惮的盯着他。
岩壁后面,目睹小师弟肆意嘲笑一众魔修,裴红衣紧张的心脏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小师弟,我太太太佩服你了!你岂止是人才,你是绝无仅有的鬼才啊!”
张永夜第一次向魔修坦白的时候,裴红衣险些被他气的喷出姨妈血,可他的第二次坦白,就让裴红衣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你这样虚虚实实结合的谎言,再加上你宠辱不惊的超凡气度,光是吓都能把那些魔修吓死,很好,继续这样保持下去!”
除了骆长歌以外,张永夜是唯一一个让裴红衣产生崇拜感的人,修为弱怎么了?小师弟用实际行动跟她证明,就算修为低微,只要胆子足够大,脑子足够好使,照样能把一群穷凶极恶的魔修耍的团团转。
……
“骆宗主,你也是成圣做祖的大人物,何必派遣小辈弟子羞辱我,有什么话不能光明正大现身谈一谈!”
穆黑看向远处的石壁,沉声质问。
哪怕是拖延时间,他也不想再跟张永夜虚以委蛇了,要和骆长歌王见王,他好歹是一介长老,让小辈弟子如此戏耍嘲弄,心中怒火沸腾的几乎压制不住。
“谈你娘的大棒槌。”
张永夜嘲讽回去:“就凭你们这帮狗杂碎,还真以为自己有被我师尊布阵对付的资格?我师尊如果在场的话,早就一剑把你们杀的干干净净。”
穆黑气的额头青筋暴起,脑袋里彷佛养了一只兔子,正在突突狂跳,强行克制住灭杀张永夜的冲动,咬牙道:“骆宗主,你执意不肯现身相见么,巫族圣女我们魔道一定要得到,绝不可能放弃!”
张永夜牙疼了,感觉穆黑在当傻子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都开始和空气斗智斗勇了。
指望傻子自己识破谎言发现真相,显然不太可能,想了想,张永夜干脆付出实际行动找死,直接迈步朝魔修走去。
他这一迈步,瞬间让穆黑等人慌了神,以为骆长歌要正式发动总攻。
“你不要过来啊!”
穆黑身边一位金丹期魔修,颤颤巍巍指着张永夜惊恐道。
张永夜嗤笑,大步流星:“我过来了又怎样,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么?”
随着张永夜越接近,魔修们的表情越来越惊恐,穆黑脸色明灭变幻,忽然心一横,抓住离他最近的一名金丹期魔修,将其使劲朝张永夜扔去。
“你去杀了他!”
他的传送法阵还差最后一点准备时间,绝不能功亏一篑,哪怕牺牲所有魔修下属,他自己也要全身而退。
那位金丹期魔修被扔出后,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深知穆黑是在逼自己送死。
我去杀他?
那小子有骆长歌等天宗高层保驾护航,我特么拿命去杀他啊?!
纵然内心再崩溃,金丹期魔修此刻也回天乏术,看着眼前迅速放大的张永夜,他只能以命相搏鼓足魔气,打出一道黑雾弥漫的掌印。
“来的好!”
张永夜兴奋大喝,将灵气倾注到右拳上,不闪不避与掌印正面硬撼。
“砰!”
一声轰鸣巨响。
穆黑等人屏息凝神,都以为那位金丹期魔修死定了,骆长歌等天宗高层必然会出手将其瞬杀。
然而,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张永夜被掌印击中后,登时口喷鲜血彷佛破麻袋一般,径直倒射出数十米。
“我……我竟然活下来了??”
金丹期魔修难以置信看着自己的双手,后方的穆黑等人呆若木鸡。
这个魔修不行啊,修为高我那么多境界,居然还秒杀不了我……
张永夜吐槽一句,一边喷血一边踉踉跄跄站起身,兀自惨烈嘲笑:“现在,你们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么?一群魔道的狗杂碎,被我一个筑基期修士吓的连个屁都不敢放,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哈哈哈!”
金丹期魔修率先醒悟,后知后觉回头看向穆黑,无比震惊:“穆长老,骆长歌和天宗长老真的不在,我们都被那小子当成傻子耍了!”
穆黑等人表情铁青难看至极,起初的不可思议过后,一股无法言喻的怒气宛如火山喷发般在他们胸腔炸放。
“傻子,一群傻子,我都担心被你们这些傻子杀了会不会影响我的智商了,哈哈哈哈!”
张永夜仰天狂笑,他实在笑的太开心了,以致于牵连到肺腑的伤势,又喷出几口血。
“混蛋!”
“竟敢如此羞辱我们!
“我必把你碎尸十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