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力量,也会难以周全自身。
“听你一言,似乎将此事推到大王子身上不太可行,曾幽两地富饶,兵强马壮,确实需要数年之功。”潋月看着他笑道,“那你说该如何行事比较万全?想活着自然是不可能的,我心中火气甚大,非仇人鲜血不能浇灭。”
大巫浑身僵硬的可怕:“老朽年事已高,待国师离谷之后便会寿尽登天,谷中弟子会尽皆散去,他们都并非老朽亲族,而是流离失所或是被亲人抛弃的孩童,皆是建恕谷后收留,当年孽事确与他们无关,请国师饶他们性命。”
他俯首跪地,身体形同枯木。
“好吧。”潋月看了他半晌起身道,“勿让人看出端倪,否则我就将所有人都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哦,还有,若是我死了,也会拉上整个恕谷陪葬。”
“是。”大巫起身应道,却看到了蹲身在面前朝他伸出了手的人,那双如玉的手中有一枚金色的丹药,在烛火下看起来极为的漂亮。
“此物入口即化,一月期至必死无疑,且诊不出任何毒来,只是生前会有肝肠寸断之苦。”潋月握住他的手,将丹药放了上去道,“实在不是我不信你……好吧,我就是不信你。”
大巫看着他松开的手,轻轻叹了口气,将那枚丹药送入了口中,那药果然直接化水顺着喉咙滑下,让他瞬间腹痛如绞,冷汗直冒:“国师……如此可,可放心了?”
“尚可。”潋月起身,看着倒在地上的人道,“还请大巫庄重一些,勿让人看出端倪。”
大巫勉强从地上爬起,几次张口险些不能言:“只用……只用药物恐难……恐难灭掉整个王族。”
“自然不止用药物,他们会各有各的死法。”潋月笑道,“只是死亡太便宜他们了,若不尝尽人间之苦,体味千般万般痛,怎能平我心头之恨?”
他看向了门外,起身道:“诵来了,能不能保全他们就看你自己了。”
门被打开,大巫几乎是立刻起身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整理好发丝,拿过了一旁的蒲扇道:“夜间漆黑,国师请慢行。”
“多谢大巫提醒,月告辞。”潋月从门口走出,正见到了院门外的诵。
青年一身冷清,眸中无丝毫神采,只是见到他时勉强提起心神行了个礼:“国师。”
“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潋月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无事,只是没有休息好,国师不必挂心。”诵让开了路道,“国师请慢行。”
“好。”潋月与他擦身离开。
院中有隐隐的声音传来,长辈的慈祥与晚辈的问安交错在一起,听起来十分的温暖和……凄凉,十分的应景。
潋月在花丛之中行走了数步,在看到从黑暗中走出,迎面走来的身影时愣了一下,走上了前去笑道:“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许久了。”面前的少年说道。
他的声音已经退去了清冽,却不似成年人那般沉,就如他的模样一样,退去了幼年的稚嫩,变的劲瘦如松,虽然几乎赶上了他的身高,但眉宇间还有些青涩之意,身形亦是略有些少年人的体型。
他的样貌已变,那双漆黑的眼睛却还如从前一样平静,不似潭水,而似磐石,不论周遭人如何变化,都很难给他造成冲击和波澜。
“来接我?”潋月按上了他的发顶笑道。
这是他的小龙,无论变成何种模样,似乎都只需要一眼就能够认出来。
“嗯。”宗阙应道。
“那你可听到了什么?”潋月行走在他的身侧问道。
“没有。”宗阙看着前方说道。
那是他的伤心之事,而这种事他明显不想跟任何人分享,包括他。
“所以只是怕我走夜路摔倒?”潋月问道。
“嗯。”宗阙应道。
“那进化完没有看到主人,有没有着急的哭鼻子?”潋月接着询问。
宗阙看了他一眼应道:“嗯。”
“嗤……”潋月扣住他的脑袋捏了捏他的脸颊笑道,“长大了也这么可爱,现在给主人哭一个看看。”
“哭不出来。”宗阙说道。
潋月沉吟,宗阙看了他一眼道:“没有办法。”
“其实我会做让人流泪的丹药。”潋月被他看透了心思,索性不隐瞒了。
他确实想想个办法让小龙哭出来,少年人眼睛湿漉漉的多可爱。
“对龙无用。”宗阙说道。
“主人。”乾的身影匆匆赶来,在看到相携的两人时看向了潋月行礼,“玄的速度太快,属下实在跟不上。”
“罢了。回去吧,明日也该启程回去了。”潋月松开了宗阙的肩膀道。
“是。”乾让开身体,跟随在了他的身后。
主人无下令,这恕谷便不焚。
……
小院之中的烛火被重新关上的门户掩去,只在地上留在了一道浅浅的晕黄缝隙。
“不知师父唤弟子前来有何事?”诵问安之后问道,却半晌没有听到回答,他抬头看向老者,发现他的面色有些白,“师父可是身体不适?”
“年老了,到了夜间就容易困倦,无事。”大巫的浑身都是紧绷的,他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