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民心也罢,不过是巩固王权的东西而已。
巫厥转身道:“厥被酒水沾湿了衣服,先去更衣,随后与诸位一同看好戏。”
众地王族齐聚,自然不仅仅是为了观龙,没有到手的利益,谁会只为了一观前来,既然来了,想要分上一杯羹,自然会带巫来。
巫有凌驾于王族之上的,自也有服从的,众巫齐聚,才可行猎龙之举。
龙吟声不断,让那包围着整个圣地的结界都在不断震颤着,却无法破坏分毫。
巫厥从殿中走出眺望着那处,旁边有侍从附耳道:“王,成了大半,但有一些未进酒水。”
“那就只能我助他一臂之力了。”巫厥从袖中抽出了一个湿漉漉的棉袋道,“这毒还真是厉害。”
入水无色无味,让人看起来好像睡着了一样,悄无声息间便能夺人性命,但毒药这种事自也有如他一样防备心重的,若想灭除后患,便要斩草除根!
“是。”侍从退去。
宫殿周围有火光闪烁着,潋月看着环坐在圣地之外的众巫和刀斧手停下脚步,眺望着此处圣洁的高台,在侍从的护卫和刀斧手的戒备下却未动手阻拦。
龙吟声从高台之上传来,似乎时时在挣扎着,侍从有些不安道:“国师……”
“轰!”
一声巨响从主殿的方向传来,让整个大地都在震颤。
“是地动吗?”
“莫非是地龙翻身?!”众人惊恐不安,连那结界看起来都有些震荡。
连绵不绝的巨响声不断传来,远处的宫殿坍塌,让整个大地都在摇晃,有人跌坐在地上,有人惊慌的抱着头尖叫,连有的刀斧手都无法拿稳手中的武器,结界更是有支离破碎之感。
一片混乱,硝烟味混杂着血腥味传来,殿中诸人有想要将旁边的人搀扶起来逃跑的,却发现伏案之人早已绝了气息:“巫王!!!”
然话音刚落,房梁砸落,一切愤怒嚎叫都被掩埋在了其中。
月色并不明亮,只有区区半月悬挂高空,不论人间如何变化,都只是淡淡俯视着。
那一席白衣在混乱之中穿过了人群,发丝与发带交织飞舞,伴随着月色跨入了结界之中。
“国师!”有侍从喊道,却无力起身阻拦。
“国师不可。”有一巫开口道,却见那道身影直接入了塔中。
地面的震颤并未停止,主殿焚烧的火光点亮了暗夜和整个王城。
王撵匆匆到来,巫厥下了步撵询问道:“国师呢?”
“此处。”高台之上传来声音。
巫厥抬头看了过去,在看到那月影之下剔透到仿佛能随时乘风归去的人时,目光暗沉了下来。
王权争夺,野心博弈,他已是一身泥泞,得到了王位,却失去了周围的所有,可此人却还仿佛清风明月一般不染尘埃,但他也应料到今日的结局了。
“国师还是束手就擒吧,相识一场,厥也不想做的太绝情。”巫厥说道。
“为何如此说?”潋月垂眸看着他笑道。
天地之下,皆如蝼蚁,王与其他人并无不同。
“国师当真要厥说?”巫厥看不清他的面色,但却觉得他实在有些有恃无恐。
“说便是了,有何迟疑?”潋月笑着问道。
巫厥示意,身后宫人上前道:“国师潋月,于槁地之中私放山匪强盗,致使槁地百姓受其迫害,是罪一也;派人谋害二王子弥,使其周身溃烂,王族子嗣凋零,是罪二也;为解先王之诅咒,向先王献计转移于大将军之体,致使巫地君臣不和,痛失良将,又以巫术不精致先王反噬而亡,是罪三也;王登其位,为巩固位置,以神迹真龙吸引各地王族,致使其殒命,是罪四也……”
条条宣读,周围侍从巫者皆是震撼不已。
“怎么可能?国师怎会如此?”
“国师绝不会做此事!”
“不可能,若侍奉天神者如此污秽不堪,又怎会降下霞光?”
“国师可认罪?”巫厥扬声问道。
“认罪。”潋月撑在高台之上朝他笑着,“王早有准备,只是还有数罪王是不知的,比如先王的诅咒亦是月一手导致。”
底下侍从巫者皆是齐齐吞咽口水,显然有些难以置信。
“还有一事,弥向大王子下的药亦是月给的。”潋月笑道,“那药不绝生机,只是王从此再无生育能力。”
巫厥本是淡定,闻言时面色大变:“你说什么?!”
“说王再无生育能力。”潋月轻轻笑了起来,愉悦到浑身都在震颤。
“弓箭手!”巫厥气息颤抖,眸中全是狠意。
“王,不可如此,还需要到解药才是。”一旁的宫人劝道。
“你以为他会给我?将那条龙给我猎下来,今天一个都别想跑!!!”巫厥的眸中有些赤红,“国师别急,待你死了,厥必让你的尸体被众人凌.辱践踏!”
只要猎到那条龙,一切毒皆可解,他要让这个疯子用最凄惨的方式死去!
“多谢王。”高台之上传来了笑声,一物从高空坠落,直直落在了巫厥的脚下,“月这就将真龙献给您!”
那物落下,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