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难成,我正道少一位化神尊者,魔修的气焰便高一分,尊者难道不知?”
“上穹仙宗行事,采.补者杀无赦。”宗阙看着他道,“采.补弟子者神魂不留。”
“你……”太衍宗主本欲开口,对上他的目光时只觉得头发发麻,背后毛骨悚然。
他那一刻竟丝毫不怀疑,若他敢行此道,此人会毫不犹豫的挥下他的剑。
“尊者的手未免伸的太长……”太衍宗主别开视线说道。
“是寥郅的手伸的太长,还是苍阳尊者有包庇之嫌?”紫清真人面带嘲讽之意。
“若上穹仙宗有行此事者,紫清尊者可能让其神魂不留?”太衍宗主转了矛头。
“自然,不论是谁,敢动此念者,紫清都绝不会手下留情。”紫清真人说道,“还望尊者擅自珍重。”
“此事尊者可想公布于众?”宗阙托着那小鼎询问道。
太衍宗主闻言,顿时面色大变,谁又能料到他杀人之前竟还留了此般污秽不堪的证据,就像是等着今日一样。
“还是罢了,各留一线,各自安好。”宗主清咳了一声开口道,“苍阳尊者以为如何?”
“如此便好。”太衍宗主行礼,终是不甘不愿的认了,“多谢宗主周全此事,告辞。”
“诸位来的气势汹汹,似要杀人一样,如今是自己犯了错,却连错都不认便想走,是何道理?”紫清真人说道。
“确实如此,我宗许尔等对峙,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天则长老摸着胡须道。
虚空之中数道气息皆是浮动,面色各异,一道声音说道:“今日是我等冒昧,还请寥郅尊者海涵。”
“请寥郅尊者勿要见怪。”
太衍宗主心气未平,却也只能行礼道:“劳烦尊者代为清理门户,今日之事还望尊者海涵。”
“本座本不欲插手诸宗之事,还望诸位管束好各宗,勿要给本座动手的理由。”宗阙声音略沉,“此种事不要再有第二次。”
修真界实力为尊,不是集结数人,无理便能说成有理。
几人面色微变,太衍宗主沉了一口气道:“在下告辞。”
他转身离开,又有数道气息离去,宗阙收起小鼎道:“诸位还有何事?”
“正道五宗守望相助,若有长老认为不妥之事,还需互通有无,切莫伤了和气,让魔修趁虚而入。”宗主说道。
“多谢宗主告知,寥郅日后行事定会更谨慎些。”宗阙之前言辞锋利,如今却要给他个面子和态度。
“如此便好。”宗主说完,身影已从原地消失。
诸位长老纷纷告辞,宗阙看向身旁几人道:“今日多谢诸位相助。”
“正道要守望相助,宗门之内更是如此。”紫清真人说道,“此事何须言谢。”
“此事寥郅尊者行事确有不妥之处,若得了证据直接杀之也无妨,只是借化神大典,终究会让其他仙宗生出一些龃龉。”天则长老说道。
“寥郅明白。”宗阙说道。
当年他已有名录,自然不会手软,若是跑遍各宗自然麻烦,容易暴露,不如如此行事便宜,是他的疏忽。
“我倒是觉得此事颇好,既是除恶务尽,何须讲究方式方法。”紫清真人说道,“他们若不想生龃龉,只管管好自家弟子,免得还要脏我上穹仙宗的手来行此事。”
“此事他们是如何得知的?”宗阙问道。
“血魔殿传出来的。”天则长老说道,“你当年戮他一位化神修士,被他们怀恨在心实属正常。”
“血魔殿在坎州,太衍药宗在兑州,相隔两州之地,更不可避开中州,此事还需详查。”宗阙说道。
正魔两道并非泾渭分明,混杂者颇多。
“确实。”天则长老说道。
……
乐幽在做梦,修士极少有梦境,每每若有,若非预知,便是极重要的事。
梦中幼童登上了那前往仙宗的无数级台阶,多年奔袭,身上衣衫早已破烂不堪,脚上并无鞋子,挤在人群之中处处被排挤谩骂。
虽都是登山,这个梦却有不同之处,一处梦境他险些被挤落山坡,拼命躲在了一块石后才避免被推搡下去,一处梦境他被人推倒,险些被人群掩埋,却被飞于天上的修士所救。
两处梦境几乎是同时进行,几乎同样的画面,却有许多不同。
人群挤攘,那种仰头看不清挤攘诸人的脸的画面极其可怕和无助,梦境是鲜明又晦暗的,天门开时,无数人朝着其中涌去,宛如浪潮一般,其中有兴奋的声音,亦有维护之声,只是偶尔还是会夹杂着谩骂和痛呼之声。
很吵闹,吵的人心里混乱的很,即使他躲在巨石的后面,也仍然不可避免被挤攘的人群踩了两脚,直到人群似是皆挤了进去,人烟略有散去,他才从巨石之后探头,想要走向那通天的天门时,却看到了山坡上散落的暗红痕迹。
那是……血!
乐幽觉得自己是不怕的,可是他浑身都透着冰凉和僵硬,只能小心避开,朝着那道光门头也不回的跑了过去。
他不能害怕,过了此处,便可见到师尊了,他定然在等他。
师尊……
过天门,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