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别人说不得吗?”
章秋谷听了,也不去理会她了,只是招手把老二叫了过来,问她以前在上海做过生意没有。
老二回说:“十年前在上海的时候做过,叫姑苏林寓。”
章秋谷虽然以前在上海没有见过她,却知道有个姑苏林寓,善于唱青衫,也是个鼎鼎有名的人物。便和她讲些花丛兴废的原因,以及上海近来生意的难做。
老二点头道:“二少的话果然不差,如今上海的生意很是难做,我们吃这碗把势饭的,真是有苦难言。”
两个人长篇大论的闲聊了一回,讲的都是堂子里的事,两个人谈到了兴头上,竟然就忘了时间,谈的人是眉飞色舞,谈笑风生,听的人也是听得个津津有味。一直到差不多两点多钟。
云兰坐在一旁呆呆的听,竟然也是听得入迷,毫无倦意。
还是章秋谷觉得时候不早,掏出表来用手轻轻一按,只听得铮铮的打了两下,又打一下,章秋谷道:“我们只顾着在这里讲话,不知不觉的已经两点一刻了。”
老二也立起身来,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呵欠,笑道:“我要去睡觉了,你们俩个也早点休息吧。”说着便叫房间里的人端上稀米饭。
章秋谷随意吃些,云兰也吃了半碗,相携就寝。
金堂夜永,宝幄香温,绣枕暗推,流苏悄颤;檀口之脂香微度,酥胸之春意初融;艳语轻轻,重帏悄悄,钗堕绿云之髻,汗凝红玉之肤;水泛横塘,云飞巫峡;冰蕈银床之夜,花香月满之宵。
到了次日,章秋谷直睡到上午十点钟还没有起来,好梦初回,双晴乍启,只见云兰枕着自己的手臂,还在那里蒙眬酣睡。额上微微的沁出几点汗珠,剩粉末消,残脂犹腻,一缕漆黑的头发拖在枕边。
章秋谷看着这个美人儿酣睡图,那颗猎美小玻璃心又不安分了,涟漪悸动,波浪荡漾,随后便要卷起千层万层浪,想要再潇洒浪一回,不过看看时间,太阳公公正瞪着火热火热的眼珠子等着看好戏,章秋谷觉得自己的老脸皮还没练到家,在人家太阳公公的火热眼神下,他表示还是很不好意思的。不过自己的一个手臂被云兰枕得有些麻木了,但是见美人儿睡得正浓,却又不忍心唤醒她。
正在这个当儿,忽然看见老二蓬着个头,悄悄的在外面走进来,蹑手蹑脚走到床前,轻轻的把帐子揭开,探头一望,见章秋谷已经睡醒,便低低的笑道:“时辰还早呢,没睡好就再睡会儿吧。”
章秋谷听了老二叫他再睡一会儿,便也低低答道:“我睡醒多时,就要起来了。”
这两句话虽然是压低了声音说的,却已经把云兰给惊醒了,蒙蒙眬眬的睁开眼来看时,只见她母亲正一手拉着帐子,在那里和章秋谷说话。这个时候云兰身上只穿着一身汗衫睡裤,一个头又枕在章秋谷的臂上,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一骨碌的坐起身来,挽了挽头发,便跨下床去。
章秋谷也便起身盥洗。
吃过点心正待要走,老二见章秋谷的辫子有些蓬蓬松松的,便拉住他道:“你到我那里坐会儿,我给你梳梳辫子可好?”
章秋谷正觉得头上的发辫有些凌乱了,的确应该梳理一下的,不过嘴上却是说道:“你是丈母太太,怎么好要你打起辫子来,这是不敢当的。”
老二笑道:“不要客气了,打条辫子罢了,何至于这般的客气起来?”说着便取了一个牙梳、一个竹篦,对章秋谷笑道:“我到对过亭子间里,那边风凉些。”
章秋谷并没有深想她是什么意思,自然应允。
老二拉着章秋谷的手往外就走。
云兰见了,轻轻的咳嗽一声。
章秋谷听了也不介意,同老二径直到对面房间来。
老二一边给章秋谷梳发,一边天南海北地和章秋谷扯闲话。
章秋谷的头发本来就很顺,没用多久便已经打好了。
章秋谷握着老二的手,随口谢了一声。
不曾想这个老二趁着章秋谷和她握手的工夫,把身子轻轻的一侧,直借就倒入章秋谷的怀中,看着章秋谷微微的笑道:“昨天夜里你可是很辛苦吗?”
正是:徐娘半老,犹多姽婳之姿;杜牧重来,尽有烟花之恨。
男猪脚的桃花还真是朵朵开呀,开完了嫩花,这朵正在开得鼎盛的花也贴了上来。只是,男猪脚会不会胃口大开,统统的笑纳了?咱们下回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