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罢,大家都拍手打脚的哈哈大笑,闹得个鸦飞雀乱,烟起尘喧。
这个女东家听了这几句话,不由得脸上一阵阵的红起来,含羞带笑的对着章秋谷说道:“你听听,这些个杀千刀的还要不要脸,随便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
章秋谷的性情本来是最喜的沉静清闲,最烦喧嚣烦嚷的,方才进门的时候,看着那些吃烟的人都是些不三不四的流氓,连一个规规矩矩的人都没有,就不愿意进来了,却被这位女东家出来拦住,把他们请上楼来。
章秋谷虽然跟着她一同上去,心上却暗暗想道:这个地方,来的客人未免太庞杂了些,不是我们可以涉足的。如今听得楼下喧扰到这步田地,哪里还坐得住,便急急的立起身来要走。
那女东家一把拉住了章秋谷的衣服,不肯放手,问他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走。
章秋谷对着他摇了一摇头,也不说别的,只说自己有要紧事情,改日再来。
那女东家听了,明知道是因为方才楼下喧闹的缘故,所以急着要离开,心上十分不舍,便低声对章秋谷道:“你可是嫌弃我这个地方龌龊,坐都不肯坐一会儿就要走?我要搬走了呀,搬到一个清爽的地方,你可要来呀!我们一起去吃大菜可好?”
章秋谷听了,知道她是有心俯就,便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
那女东家呆了一呆道:“那你啥时候有工夫呀?”
章秋谷道:“明后天有空就来。”
那女东家又拉着章秋谷道:“你可不要骗我呀!你要是骗我,我可是不依的。”
章秋谷道:“这个自然,哪有哄你的道理!”
辛修甫在一旁看着,微笑不语。
王小屏则是哈哈的调笑起来,对章秋谷道:“你吊膀子的本领着实不差,我们和你在一起吊膀子,总是吊你不过,这是什么缘故?”
那女东家听了把头一扭道:“什么吊膀子不吊膀子的,我才不懂呢。”
王小屏笑道:“你懂也罢,不懂也罢,过几天你们两个人做成了交易,看你再说不懂!”
那女东家听了着实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得别转头去,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就是不懂呀,凭你去说三道四的,不关我的事。”
王小屏正在还要和她取笑,章秋谷连忙对他摇摇头道:“算了,算了,你少说几句吧。”
王小屏又把枪口对准了章秋谷笑道:“阿唷!你们大家看看,这是有了新欢,就不要旧友了,刚刚吊上膀子,就开始帮她说话了。”
说得大家都哈哈一笑。
章秋谷道:“你要是想要和她玩闹,你就一个人留在这里玩儿吧,我们没有工夫奉陪,要先走一步了。”
王小屏缩了缩脖子,做出一付小生怕怕的表情说道:“那还了得!这个人已经是你的禁脔,我就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碰她一下。万一个你和我吃起醋来,凭你这个武林高手,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哪里当得起你的尊拳,万一给你打个好歹的,叫我到哪里去叫冤?”
几个人又是一阵笑,就连女东家也笑起来。
章秋谷笑道:“你别皮了,我没工夫和你斗嘴。”说着便走过去,一把拉着王小屏的手往下便走,好似提小鸡一般。
王小屏连连叫道:“我走,我走,你不要动手!”
章秋谷听了,方才放手。
大家走下扶梯,那女东家送下楼来,一直送到屏门外面方才回去。
到了次日,章秋谷竟然就把这件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从此再也没有去过,也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如今听得王小屏提起去年的旧事,方才想起这个人来,便笑道:“说来也是奇怪,竟然是真的把这件事忘得这般彻底。要不是你们提起,我还真是想不起来。但是这个人,我只是去年见了她两次,至今倒是一直没再见过了,不知道她还在大马路吗?”
正是:多情杨柳,谁怜昔日之面?薄命桃花,莫问东流之水。
萍水相逢,并没有留下奇缘佳话,反而是过眼云烟,一闪而逝。如今云烟再现,男猪脚是要抓住这一缕烟,再次制造一幕绯色大戏吗?别着急,咱们下回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