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昭在窗户外,从空间里看着钱爱琳打开纸条,看着她的脸色从震惊到气愤、凝重再到平静地把纸条收起来。
接着,她坐在梳妆台前冷冷盯着镜子。
她就那样坐了许多久,直到外面传来刘金花回来的声音。
她想站起来,但刚动又坐了下去。
陈昭昭见她没有动的意思,走了。
她给她的纸条内容是“你有危险,刘大王出轨刘金花十余载,利用完你想灭口。”
她现在不动,没关系,只要这把刀插下去了就行。
陈昭昭跑去盯着刘金花,她要看刘金花把金子藏在哪儿,然后……哼哼!
刘金花回房间,从衣柜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她盯着里面的东西一会儿,在陈昭昭被里面金灿灿的玫瑰花闪瞎眼之前,将盒子盖上装进了背包里。
她匆匆出了房间离开了家,陈昭昭一路跟着她来到了街尾的一个院子。
钱爱琳原本也想追上去,但刚到大门就碰到了回来的刘大王。
刘大王是先去了趟供销社才回来的,他要试探下钱爱琳的态度。
刘金花进了自己的私宅,直奔厨房,将金花藏在了灶台底下装灰的灶洞里。
会西县的土灶,灶身有上下两个灶洞,上面架锅烧柴洞,下面接上面柴火烧完后的灰烬。
刘金花这灶台有三个灶口,一个煮饭、一个烧水一个炒菜,灶台上很干净,看着经常用的样子,但仔细看能看出来,煮饭那个灶最近没用,不过里面有沉积很多灶灰。
刘金花就把金子藏在了那个灶洞里面。
她藏好金子后就离开院子直奔医院。
陈昭昭也就先她冲向医院,半路又借了纸笔写了行东西,先一步进到刘大全的病房,将他弄醒,在他刚醒来的瞬间把纸条砸在了他脸上。
她躲在窗外,看到刘大全看了纸条,沉着脸把纸条紧紧捏成团,心满意足地离开。
刘金花进到病房的时候看到刘大全醒了很诧异,本来按计划刘大全应该在她回来之后才醒的。
他醒的时候,应该是看到她在床边用心守着才对,怎么先醒了呢?而且看着醒来有一会儿了。
还有他看她的是什么眼神?
“大全,你醒了。”刘金花佯装惊喜地飞快走过去,不管怎么样,该演的戏要好好演。
她跑到床边伸手想摸刘大全的额头,刘大全抬手将她的手拍掉,冷冷地盯着她。
“大全!”刘金花难过地在床边的椅子坐下,“你不会信了那村姑的话吧?”
“你去哪儿了?”刘大全沉沉问。
原来是生气醒来没看到她吗?刘金花暗暗松了一口气,扬起笑,“我去问医生你的情况了。”
“我的情况怎么样?”刘大全问。
“还好,不严重,不过要在医院养几天,那村姑太可恨了,下脚居然那么重,万一把你踢出个好歹来,我一定跟她没完。”
“你去找医生了?”刘大全冷笑,“你进来之前医生才刚离开。”
刘金花面上一僵。
刘大全哼笑一声,“你是不是回去藏金花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怎么能信那村姑的挑拨离间?我跟大哥清清白白,他就我十八生日那年送过我一朵金花,你也知道的,你怎么能怀疑我跟大哥?”刘金花生气又失望地说。
刘大全想到醒来看到的纸条“你妻与兄脏事败露,想隐瞒你再合谋害你性命,你妻回家藏金花于三十号院煮饭灰灶洞内。”
原本他看到这内容时,震惊气愤,接着是质疑,但现在看到刘金花面上闪过的慌乱,他觉得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他虽然彪但不傻,跟刘金花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他还是比较了解她的。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最尊敬的大哥跟自己的妻子居然背着他……而他们,难道真的想害他的性命?
他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但刘金花的表现又告诉他这肯定是真的,但到底是不是真的,他要去看看金子花到底藏不藏在纸条上写的地方。
如果在,那就证明刘金花撒谎,证明纸条的内容那村姑说的事都是真的。
他现在得先稳下来,这么想着,他就没再跟刘金花深究,提出要回家。
刘金花不同意,但他执意要走,她也就只有依着他。
陈昭昭回到供销社的时候,林习斯跟于景归已经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她一进院门于景归就急问。
“我就去外面走走。”陈昭昭有些诧异他的急切。
“天这么黑,外面有什么好走的。”于景归语气里带着些许不满。
“怎么了?这是?”陈昭昭无语失笑。
林习斯看了于景归一眼,说:“我们还以为你被刘大王的人抓走了。”
“哈?”陈昭昭乐了,“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被抓走?你们多虑了。”
“双拳难敌四手,暗箭也难防,凡事都有个万一。”于景归沉沉说,瞟了她一眼,“不要太自大。”
“好吧,我知道了。”陈昭昭老实听训,“你们一切顺利吧?”
“顺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