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昭的话仿若平地投下一枚惊雷。
王三芹没想到陈昭昭话题转移得这么快,说话这么直接。
更没想到,她前面才说没证据不说出来谁,现在竟然就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
她脸色一变,声音都尖锐了,“陈昭昭,你别乱说。”
陈昭昭抓住了她表情的变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其实这事不难查出来,或者根本不用查,举报信是三天前投的,咱们村里三天前谁去过县城?”
“她们。”有人立即喊,指着王三芹跟赵三柳。
“对,只有她们。”有人跟着肯定喊,瞪着王三芹跟赵三柳满是厌恶与愤怒。
得亏现在人穷,村里人平时很少去城里,就连去镇上都少。
而现在的人又很八卦,看到人从外面来都会问一问。
所以对什么人离了村,去了哪儿,总会有人知道。
陈昭昭知道举报信是三天前投的,但三天前谁去了城里,她不知道。
从到田边她就密切关注她心里怀疑的人,她就看到赵三柳的表情,看到她来失望惊恐、听到咒骂气愤难过。
她说知道举报的人是谁,但没证据,她的表情也跟着紧张又放松。
所以,她最后从所有怀疑的名单里确定了赵三柳。
但赵三柳不是会干这种事的人,她虽然不善良也不恶毒,所以,是谁让她干的?或是她跟谁一起干的?
现在很明了了,王三芹!
村民们义愤填膺地咒骂起来,毕竟这事牵扯到了他们的利益,一个搞不好,他们好不容易赚钱的机会就没了。
大家越骂越气愤。
王三芹气得脸色发白,“我没有,你们别乱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不用我说什么,举报信是谁投的,调查组那边不会说,但哪天投的,谁去问都能问到。”陈昭昭说。
“我们三天前确实去了县城,但你得罪的人那么多,谁知道是谁举报的?你说是我们举报的就是我们吗?
或许根本不是村里人举报的呢?”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谁投的举报信,有人看到了,到时只要让人来认一认,就知道了。“
“谁知道那人是不是你故意找来的?”
“算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反正说什么你都会狡辩。”陈昭昭看向其他人,“大家觉得呢?”
“那还不简单,让村长去问。”有人说。
“不用那么麻烦。”有人更直接瞪着王三芹,“你说不是你,你敢发誓吗?撒谎的人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的概率比较小。”陈昭昭说,“得换一个她最在意的。”
“那就换没孙子。”
“这个可以。”
“陈昭昭,你别太过分。”王三芹咬牙切齿地瞪着陈昭昭,“你为什么非要这么跟我们过不去?”
“王大姐,你就别揪着昭昭说了。”李花蓉说,“说发誓的不是昭昭,说发誓撒谎没孙子的也不是昭昭。
如果你真没举报,你就发誓啊,你在怕什么?果然心虚了吧?”
鉴于王三芹最近的口碑,大家都相信陈昭昭的话,而且王三芹的表现也是真的可疑。
“谁心虚了?”王三芹底气不足地说。
“那你就发誓啊!”李花蓉催,其他大婶也催。
“就是,不是你,你在怕什么?”
“不是你,你就发誓,你不敢发誓,就说明就是你举报的,你简直太恶毒了。”
王三芹是迷信的人,她看向赵三柳,盯着她的肚子,她不敢发誓。
她不能拿她孙子赌。
这么想着,王三芹悄悄掐了张小妹一把。
“啊!”张小妹吃痛地大叫起来。
王三芹立即看向她,在她说话之前焦急问:“小妹,你怎么了?是不是太冷了,走,赶紧回去换衣服裤子。”
说着她就拉着张小妹往田外走。
看着王三芹逃也似的背影,大家纷纷不屑地撇嘴。
“我看她这是逃避,心虚了!”
“不敢发誓,肯定是心里有鬼。”
“她连算计于同志的事都敢做,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就是啊,之前她还一副好婆婆的模样,结果那样折磨二梅,这事肯定就是她做的。”
“简直太可恨了,自己种不出菜赚不了钱就嫉妒我们,想我们也赚不了钱。”
“红眼病真的太可怕了,幸好昭昭没什么事。”
“说来也奇怪,王三芹不是挺会种菜吗?她怎么没种成功?”
“良心坏呗,肯定干什么都不行。”
陈昭昭听着大家的话,默默笑了笑,深藏功与名。
王三芹想在院里种出菜,当然得看她答不答应,不过婶子们给的答案挺好,她爱听。
“三柳啊,你嫁到他们家,他们对你到底好不好啊?”有人问一直默默干活的赵三柳。
赵三柳听到有人问她,紧张了下,含糊地应了一声。
问话的大婶见她不愿多说,转向赵三柳的母亲,“柳她妈,我看你们得多操心一些三柳。”
“三柳嫁到老张家去了,就是老张家的人,好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