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陈昭昭就不好说了。
毕竟没证据,更没法解释,所以她说:“我要去问问稻谷种子的事。”
“稻谷种子?”
大家都很诧异,还以为她要去干架呢。
问稻谷种子的事为什么要用那样冰冷的语气?
“谷种怎么了?”陈大旺问。
“我今天在县城听说有一种产量高的谷种,想问问大家愿不愿意买,换种子种。”陈昭昭说。
虽然这事是她临时想出来的借口,但其实也是她真想做的事。
现在的稻谷种子产量很低,一年种两季都不够吃。
所以,她想稍微改善一下种子的质量。
如果大家愿意她就改,不愿意就算了。
反正有些大发展顺其自然,她不能抢功。
就算改种子的质量她也只让产量稍微往上升一点点,种两季,够吃。
趁着现在谷种还没泡来得及。
“我觉得大家肯定不愿意换,万一被骗怎么办?”陈三梅说。
“我看这事,你还是不要操心了,万一到时出什么问题,大家怪你。”陈四梅说。
“对。”其他人都赞同地点头。
陈昭昭点点头,“反正我试着问问吧。”
到了田里,陈昭昭就找赵有常并跟乡亲们说了这事。
跟家人猜的一样,大家不愿意换,觉得她肯定是被骗了,并不把她的话放心上。
如此,陈昭昭也就不管了,她想尽点力的,但大家不接受,她就懒得浪费这个力气了。
反正,他们家不缺吃的。
其实,现在有些地方的谷种产量比梨山村高,但村里人不愿更换也没办法。
粮站今年就有新谷种,但赵有常他们不敢拿自己留的种子去换。
怕万一换到的种子不好,白瞎了一季。
如此,陈昭昭就将心思放到了干活上。
至于找孙长远报仇这事,他决定下工的时候再动手。
倒不是她想让他赚了这一个下午的工分,而是孙长远那么懒,本来就不想干活,她可不能让他早早去休息,她要让他也体会一下都要下工了还受伤的苦闷。
很快大半个下午过去,陈昭昭看到孙长远准备提前走人。
也不知道他想提前走去干什么。
陈昭昭冷冷地想,手开始在水里动作。
灵泉包裹着划伤陈大旺被孙长远扔掉的石头,一路突破泥土来到了孙长远脚下。
“咝~”孙长远正往田外走,忽然感觉脚踩到了硬邦邦的东西,脚板似乎被划到了。
他低头,看到水变红,慌忙抬起脚,就看到脚底板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在水里被划感觉不痛,现在脚离开了水,疼痛变得清晰。
他伸手到泥土里抓起那个划伤他脚的石头,发现居然是自己扔掉那个,明明他扔到外面河里了,怎么会出现在田里?
见鬼了这是?
他吓得慌忙扔掉了石头,这是他亲手打磨的石头,所以他认得。
他想赶紧逃离,因为惊慌忘记脚受了伤,脚踩到田里痛得他腿软,站立不稳,往后摔坐在了田里,手按到了石头上又被划了一道。
更让他痛得呼吸不过来的是,后腰撞到了放在田里的锄头上。
“啊~”孙长远痛得直叫。
“长远,你怎么摔了?”旁边的知青立即问。
“我,快,救我。”孙长远痛得呼吸不顺畅,他觉得他简直太倒霉了。
缓过一口气,他气得赶紧把手下的石头往外,“扑通”扔到了河里。
今天干活的田都在河边,倒是方便他扔,所以,他也很确定上午他真把石头扔进了河里。
怎么会又出现在田里?
他原本想不扔的,可以把这事怪到谁头上,说谁害他,这样他受伤不来上工也有补偿。
可他不扔不行,那个石头太明显,昨晚他磨的时候被许乘风跟另外一个跟他不对付的人看到了。
不扔的话,他不仅要被笑话死,还会被怀疑为什么把磨的石头放田里,是不是想害谁。
结果把自己害了。
他丢不起这个人。
孙长远刚往外走没几步,还在田里面,旁边的知青立即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将他扶起来。
“哎哟~”孙长远痛吟个不停,他伤了左脚,右手跟后腰,尤其后腰一动就钻心的痛。
“谁把锄头放在这的?”
孙长远气愤地骂,“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他气愤的一通骂,心里终于舒坦一些,“谁把锄头放在这的,谁要为我受的伤负责,不然,我打死他个蠢货。”
知青们怪异地看着他。
孙长远蹙眉,“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快扶我出去?”
知青们面面相觑,纷纷离他远一点。
孙长远这人嚣张自私,自以为是,除了一两个人,其他都很讨厌他。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孙长远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怕被你讹上。”许乘风一边走过来一边受不了地说:“那锄头是你自己放的,你忘了吗?我还告诉过你不要放在田里面,可你偏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