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归解扣子的动作一僵,然后淡定解释,“解了方便上药一点,不然一不小心容易弄脏衣服,你先转过去。”
陈昭昭,“……”
她慌忙转身,怎么这么一来,倒成她不懂事了!
“好了。”过了下,于景归说。
“咳!”陈昭昭轻咳一声转回身,便见于景归把衣服反着穿趴在那里,除了后背,其他地方遮挡得严严实实。
陈昭昭,“……”
于景归后背有三处伤,一处在肩胛骨附近,一处在后背正中,一处在后腰。
肩胛骨跟后背正中的伤口不是太大,纱布只要贴着,后腰则要把腰缠着。
陈昭昭看着这情况,暗暗倒吸口冷气,而除了包扎的地方,他后背上还有三处伤疤,疤痕狰狞,短的大概五厘米,长的大概十厘米。
注意到她的目光,于景归说:“我后背是不是很丑?吓到你了?”
陈昭昭摇头,“你这疤是出任务留下的?”
“对。”于景归云淡风轻地说:“战绩。”
“你这疤痕这么重,当时伤得肯定很严重吧?”陈昭昭一边问,一边拆纱布。
“还好。”于景归无所谓地说。
陈昭昭抿了抿唇,设想了下于景归的遭遇,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对江玉芝的恨更浓了些。
陈昭昭沉默地给于景归清理伤口消毒上药。
肩胛骨跟后背正中的伤好包扎,后腰那里就有些难了。
这是被刮的伤,不是太深但有些长,之前上的西药膏有点多,陈昭昭现在用药酒清洗也不是很容易。
而且她发现伤口边沾上了纱布绒毛,有几根绒毛粘进了粘合的伤口里,她没有工具,只有用手小心拔出来。
电灯泡光芒昏暗,纵使她现在视力好也得凑很近地看。
于景归感觉陈昭昭喷洒在后腰的热气,一阵紧张,他不自在地动了动,“怎么了?”
陈昭昭把情况解释了下,绒毛太细又短不好捏到拔下来,好不容易捏到了,于景归一动,溜走了。
陈昭昭气得,按住他的后腰,“别动。”
于景归瞬间僵住,感觉整个后腰都麻了,麻出的电流一直从后腰袭向全身,他感觉心头一阵阵发热,紧张的汗都要流下来了。
“你这么热吗?”陈昭昭感受到了指尖下的热度,摸到了微微渗出的汗。
这天气还是比较凉的,他身上温度这么高?
不会发烧了吧?
这么想着,他伸手覆上他的额头,仔细感受温度,没发烧啊。
她奇怪地看着于景归,“你没事吧?我弄疼你了?伤口很痛吗?”
不是发烧,那她就只有这一个解释了,可她非常小心没碰到他的伤口呀,不过伤在那总是疼的。
于景归都被她整不会了,僵硬地看着她,“没事,你、继续。”
陈昭昭探究地看着他,见他似乎没什么异常,点点头,继续压着他的后腰凑近捏绒毛。
于景归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煎熬,听陈昭昭说终于清理好时,他重重呼出了一口气。
听到他呼气,陈昭昭后知后觉自己刚刚那样有多……
她的脸顿时烧了起来,也终于明白了于景归的皮肤为什么那么灼人,为什么会这么凉的天还出了层薄汗。
房间里飘荡着那混合酒气的中药味,隐隐融进了丝暧昧。
陈昭昭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给于景归上药,先用药酒涂一涂,涂完伤口,她往棉球里加了些灵泉,涂上于景归的疤痕。
“……”于景归,“你涂哪儿去了?”
“都涂一涂。”陈昭昭敷衍地解释,“你这疤下的伤不太好,涂点药酒有用的。”
既然如此,于景归也就没再说什么。
涂好药酒,上药包扎,绕腰缠纱布时,陈昭昭努力不碰到于景归的肌肤,但每次绕到前面都会不小心碰到他的腹肌。
跟故意似的,她的手都感觉烧了起来,在于景归直勾勾的视线下,陈昭昭简直无语凝噎。
好在大佬只是用眼神询问,没有开口,她干脆当无事发生。
当把后腰的纱布包好时,她狠狠松了一口气,转过身,“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于景归看着她红彤彤的耳朵,无声地笑了笑,缓慢地爬起来穿好衣服,正坐着。
陈昭昭接着给于景归的腿上药,一边上药她一边暗想,这幸好伤的是小腿,不是大腿,不然又有的尴尬。
小腿上药很顺利,包扎完成后,陈昭昭给于景归倒了点药酒喝,然后收拾收拾准备去打水给他洗漱。
赵郎中开药酒,严重的伤除了涂还得喝。
不过他的药酒很难喝,陈昭昭添加了灵泉后,减少了酒劲,口感也变好了。
药酒一天只要喝两次,早晚各一次,因此这是于景归第一次喝。
药酒一入口,他就察觉不对,他喝过赵郎中的药酒,那味道,难喝得令人终生难忘。
可这药酒,不仅不难喝味道还很不错,他盯着收拾好站起身的陈昭昭问:“这是赵郎中开的药酒?”
陈昭昭心又是一“咯噔”,不动声色地说:“是他开的,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