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张根山清出族谱,可不是说说就算了的事。
他敢这样对她们,她们不把他清出去,咽不下这口气。
这人,他们不认了,不指望了。
这钱,他们一定要了。
张家人想到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偷。
去干这事的是张二叔、张三弟跟张四弟。
他们对梨山村的地形不熟悉,所以要早早去探路。
既然是去偷钱,当然不能光明正大走大路,他们要找一条最适合的山路。
夜幕很快降临。
今晚于景归忙,没来。
陈大旺傍晚回来,陈昭昭就把他的钱也好好藏了起来。
吃过晚饭,大家如常忙碌,到了时间去睡觉。
这些日子,陈小妮不时跟陈昭昭睡,不时跟陈二梅睡。
今晚她让陈小妮跟陈二梅睡,自己关上房门,就一番忙碌起来。
一切准备完毕,她躺下睡觉。
根据张根山对家人的了解,他认为,他们大概率会来偷。
陈昭昭也是这么想的,她记得前世,张二叔跟张四弟因为偷盗被抓过好几次。
只是不知道他们会哪时候来,她就趁早做准备了。
躺下没一会儿,陈昭昭就进入了梦乡。
夜深人静之时,她被轻微的动静吵醒。
借着窗外的月光,她看到窗户外有人影闪动,有人正在撬她的窗户拴。
她眯着眼盯着窗户,见外面的人终于撬开窗,悉悉索索偷偷溜进来,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来人进来就先查看她的情况,见她睡得香,一人继续盯着她。
两人开始翻箱倒柜。
书桌床底,都没找着,接着去翻衣柜。
终于在衣柜最里面找到一个,农村人藏钱专用陶罐。
张四弟欣喜地把陶罐抱起来,打开,只见了里面放着十多个鼓鼓囊囊的钱袋。
他急忙示意其他人找到了。
于是三人欣喜若狂地离开。
抱着钱罐的张四弟在最前头,张三弟断后。
他跳出窗户时,转身去关窗户,结果一抬头,看到窗户上掉下来一个披头散发的脑袋。
那脑袋还有着长长的白裙。
“呜~”他吓得瞪大眼想尖叫,但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不敢叫出声,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想叫不能叫的痛苦挣扎着。
“干什么呢?走啊?”发现张三弟竟然站在窗户那没动,张二叔去拉他。
张三弟惊恐得脑袋直晃,颤抖地指着窗户。
于是,张二叔看到了从窗户下缓缓爬上来的白布以及一个小小的披头散发的脑袋~
“呜~”张二叔吓得赶紧捂住嘴巴,拉着张三弟就跑。
“哎~”没发现情况,只自顾先跑的张四弟看着他们从自己身边冲过去,想叫住他们又不敢叫。
只有加快速度去追他们。
然而,他发现他奋力奔跑竟然在原地没动,好像有什么拉着他的衣摆。
他回头一看,一个白色的……
“啊啊啊~”他吓得奋力挣扎,尖叫着狂跑。
“什么人?”看了一会儿戏的陈昭昭开了灯怒喝。
张四弟立即不敢再叫,只拼命地抱着钱罐跑。
“怎么了?”陈大旺跟张根山听到陈昭昭的声音醒了问。
“没事,没事,赶紧睡吧。”陈昭昭故意大声说,关上了灯。
她的声音大,并没跑太远的张三弟三人听到了。
没被发现,让他们松了一口气,但刚刚看到“鬼”了又让他们丝毫不敢放慢逃跑的速度。
直到跑到山里,再也跑不动,才扶着树喘息着休息。
“我看到鬼了,那坏丫头房里有鬼。”张三弟狗喘着说。
“我也看到了,吓死了。”张二叔年纪大了喘得更厉害。
他们说着话,身上都还是颤抖的。
“那鬼还拉我衣服了,幸好我跑得快。”张四弟心有余悸地说。
“钱罐没事吧?”张二叔问。
“放心吧,没事。”张四弟拍了拍怀里的钱罐。
三人看着钱罐,遇到鬼的恐惧都抛到了脑后。
“打开看看,一共有多少,那么多钱袋,万一不止一千,咱们把多的分了。”张二叔提议。
“好好好。”张三弟跟张四弟连连应下。
陈昭昭在陈大旺他们睡下后,借空间追到山里。
她站在高高的树枝上,看到张二叔三人打开陶罐,欣喜不已地拿出一个钱袋。
“这钱袋这么满,里面肯定有很多钱吧。”张三弟贪婪地说。
“一千块,那得是多少啊,她分了这么多袋,肯定怕被发现,都不是大钱。”张四弟说,“她心眼可真多。”
“就是,不过换成小钱方便用,说不定这里面还有不少私房钱。
虽然传说他们卖菜只赚到个粮食钱,但那丫头心眼那么多,人那么凶,肯定会藏钱。”
“说不定还藏了不少呢。”
“那咱们真发达了。”
因为这张家没分家,上下十五口人,下午商量时,钱到手按人头分,人人有份,去办事的一人多两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