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怕被抓进去。
这可关乎一辈子的事,不仅是自己的名声,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其实,就偷到一个陶罐的事,他们好好说,好好商量,可以不用被抓走。
但张三弟态度很坚决,结果被张老太大骂了一顿,不敢作声了。
“警察同志,就一个陶罐而已,能不能不要抓人。”张老太见硬的不行,开始来软的装可怜。
“我儿子孙子都还没娶媳妇,现在又是农忙,他们被抓,少了三个人赚工分,我们的日子真会过不下去。
警察同志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开开恩啊。”
张老太说着就哭着跪了下去,哭诉自己过得有多苦有多难之类。
两名警察瞧张老太实在可怜,把陈昭昭拉到一旁商量,要不赔点钱,好好说他们一顿,和解算了。
陈昭昭看了张老太跟张三弟一眼,“问他们为什么要上我家偷东西,问清楚,赔了钱,我可以考虑跟他们和解。”
警察点头,去问训张三弟。
不等张三弟回答,张老太就先说:“是省城来的一男一女让我们干的,他们住在城西招待所一号房。
是他们,对是他们,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也是被逼的。”
张老太毫不犹豫把那一男一女供了出来,脑子非常灵活地把锅甩了出去。
这也是陈昭昭希望的。
警察再就那一男一女详细地问了问,最后跟张老太说了陈昭昭的意思。
直到这时,张老太才再次想起陶罐的重要性。
她哭丧着脸,质问陈昭昭为什么要养鬼,把他们给害死了。
警察听了相当无语,告诉她这世上根本没有鬼,可她完全听不进去。
被张老太骂得缩在一旁的张三弟,这时仿佛被按了开关,跳出来。
“扑通!”跪下朝警察磕头,“求警察同志把我抓走,一定要把我抓走。”
警察从没见过求着被抓的,错愕地看着张三弟。
张老太简直要被孙子气晕了。
张三弟说:“奶,陶罐打碎了,你还记得大师说的话吗?那东西最怕正气,警察局是正气最足的地方。
我只有到那里待着,才有一点活下去的希望。”
张老太正准备骂他的,听了这话,立即闭了嘴,思索起来,最后道:“你说得有道理,那去吧。”
在房间听到这说法的张二叔跟张四弟也赶紧出来,跪求警察抓捕。
警察看着跪在那里,虔诚地求他们抓走的三人,都要无语死了。
从业这么久,他们就没见过这么无语的事。
不过既然他们要被抓,那他们就带他们回去好好管训教育一番。
哎~无知真的太可怕了!
回到城里,陈昭昭就跟警察分开了。
警察把张树林三人带回警局后,便再去招待所找那一男一女。
只不过他们到招待所时,两人不在。
警察只有先回警局,刚走出招待所不远,陈昭昭就迎了上去,说在旧街看到了那一男一女。
从村里出来时,警察问了问张树林他们那一男一女的情况,陈昭昭便适时说那一男一女找过她,她认得。
因此到了城里,她就利用空间感应涂出去的黄豆汁,在旧马街那边找到了他们。
两人说要干嘛就立即行动,到旧马街去打听厉害的小偷。
会西县旧马街,是旧时专门卖马的街道,但到近些年,县里养马的少了,这街便渐渐转变成了三教九流聚集的混乱街道。
陈昭昭领着警察进了旧马街,在一处暗巷后,找到了那一男一女。
与那对男女在一起的是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青年,青年一看到警察就迅速逃跑。
“孙后站住。”警察看到青年一边大呵一边追。
然而那孙后跑得非常快,眼看着警察要追不上了,陈昭昭把手按到了墙上。
片刻后,跑得飞快的孙后摔了一跤被警察抓住。
在警察追孙后的时间,那一男一女想走,被陈昭昭拦了下来。
最后,警察把孙后跟那一男一女都带去了警局。
陈昭昭看着警察把人带走,没再跟去。
剩下的就交给警察了,不管最后处理结果如何,就是给那对男女一点教训,把他们的计划打断吧。
陈昭昭回到家里,陈小妮在睡午觉,陈大梅跟陈二梅在忙着准备明天卖的东西。
“昭昭,你回来了,怎么样?”陈二梅看到她立即问。
陈昭昭今晨起来就跟家人说了,昨晚张树林他们进房里偷钱的事。
因此陈二梅他们知道她今天干什么去了。
陈昭昭加入忙碌的队伍,一边干活一边把情况简要地说了说。
陈二梅跟陈大梅听了气愤又无语,尤其张树林他们求着被警察抓的事,简直无了个大语。
说完那些,陈昭昭严肃了脸,说:“大姐,今天我在村里听说了个事。”
“什么事?”陈大梅看这表情,有些紧张起来。
“不是好事,关于大姐夫的,你一会儿听了不要激动。”陈昭昭先打预防针。
陈大梅点头,“行,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