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上班的路上,陈三梅很紧张。
她从没这么排斥过上班,更没觉得这条路走起来这么艰难。
曾经她向往的美术院,现在只让她觉得心累。
这份工作,她到底还要不要坚持?
这次的事解决了,干脆辞职吧。
她能进美术院本来就让人说闲话。
现在知道了能进去的真正原因,她顿时觉得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只是她不能狼狈地离开,让人觉得她是灰溜溜的走的。
所以要把这次的事漂亮的解决,再漂亮地离开。
她信陈昭昭,一定能解决好。
打定主意,陈三梅呼出一口气,脚步变得轻快。
伍高业藏完药回家吃了午饭,就召集了纪律科的领导开会。
下班一上班,纪律科的人就冲进了艺绘部的办公室。
“医院的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钱科长说,“检验报告证明伍组长四人都是中了药。
根据我们的调查跟他们的指控,陈三梅同志有重大的嫌疑,现在请你马上离开座位。”
办公室里所有人看着钱科长,听完他的话再“唰”地看向陈三梅。
陈三梅听话地起身站到一旁。
钱科长带人到她的办公桌一番寻找,找出了一包药,立即问:“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陈三梅摇头。
“在你的办公桌里找到的,你不知道?”钱科长严肃问。
“我真不知道。”陈三梅紧张得心“怦怦”跳得飞快。
“行,既然你不承认。”钱科长吩咐属下,“马上叫赵医生来检验一下。”
纪律科的一名员工马上离开,通知伍高业跟院里几位领导走了进来。
“怎么样?”伍高业问。
“我们在陈三梅同志的办公桌抽屉里找到了一包药。”钱科长汇报,“已经让人去叫赵医生来检验了。”
伍高业点头。
赵父、赵母跟李自花这时候也冲了出来。
他们一进来就指着陈三梅大骂,“原来一切都是你干的,是你放药害的人,你这村姑怎么这么恶毒?”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是吗?”
“你把他们害成这样,我要你把牢底坐穿。”
“你知不知道,这对人的名声影响有多大,尤其对女同志的名声,这可是致命的打击,你怎么这么恶毒呢?”
陈三梅看着他们凶恶的嘴脸,坚定地说:“我没有害他们。是他们想害我结果把自己害了。
他们是咎由自取,你们为了逃避责任,嫁祸我,你们才是真恶毒。”
“你还好意思狡辩,你分明就是元凶。”赵母恨恨说。
赵父没跟她说真相,告诉她真相是陈三梅害的他们。
所有她现在骂得非常真情实感,她只要想到女儿的处境,就狠不得撕了陈三梅。
“我告诉你,我们绝对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你对我们芬芳做的事,绝对会加倍讨回来。”
谩骂中,赵医生来了,他检查了下药丸,说了个名称跟功能。
“伍院长,检验报告上怎么写的?”赵父问。
伍高业拿出检验报告,看了看,“一样的。”
他说完沉沉看了陈三梅一眼,把报告给旁边的人传阅。
“跟检验报告里的一样,你现在还敢狡辩吗?”赵母看了眼报告通红着眼瞪着陈三梅。
气得冲上去扇她。
陈三梅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甩开,沉沉说:“这药不是我的,我从来没买过这样的药,肯定是谁放到我这里嫁祸我的。”
“你还狡辩。”赵母气急扬手又朝着陈三梅甩去。
“别打人。”伍高业制止。
赵母的手扬在半空,愤恨地收回。
伍高业看着陈三梅,“证据确凿,你再狡辩也没用,你现在最好承认,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现在,你跟我们到纪律科办公室,把事情交代清楚。
其他人,继续上班。”
伍高业说着率先往外走,纪律科的人监督着陈三梅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了艺绘部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真没想到,这事居然是陈三梅干的。”
“她可真够恶毒的,一下把伍组长他们都毁了。”
“真是她吗?她有这么厉害?”
“你们别忘了上午伍组长三人互咬说的话,是他们想害她在先。”
“那谁知道,万一是她早就有了害他们的想法呢?”
“没错,反正不管怎么说,她把他们害成那样就很恶毒。”
众人一致认为,人赃俱获,陈三梅就是下药害人的恶人,完全没想过她是被嫁祸的。
哪怕是想到,但他们的心不偏向她,只把她往坏里想。
今天注定是美术院员工都无心上班的一天,大清早发生那么大的事。
过了一个中午大家的心都还没平静下来,接着事情就有了进展。
大家纷纷议论着,有骂伍姜明他们的,有骂陈三梅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