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开花的佛手。
台几上蓝色的花瓶中插着两枝桃花,香炉中燃烧着沉香、檀香、龙脑、麝香混合多种材料制成的绝尘香。
种种香气混合在一起,却都不如美妇人身上的香气好闻。
秦守安感慨着,原来什么时候、什么朝代的女人,都会用各种香料彩妆等等物事将自己“腌入味”。
“你……你怎么还不走?”唐婉蓉忍不住哼了一声后说话,知道自己没法和练武之人比耐性。
像那个女武官一说话可以一个时辰都不带停的,但是也可以一整晚就藏在一个地方,连呼吸声都听不到,跟死物一样一动不动。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要姨娘回答一下,父王和你的真实关系……尽管这是一个没有太大意义的问题,我也得搞清楚才行。”
秦守安这样坦诚、直抒心意的谈话,没有再藏着掖着心中的疑虑,其实就是一种示好。
这是更高级别的示好,也更容易收获对方真实的情绪回馈。
像阿谀奉承,说好话,摆低姿态等等,根本谈不上示好,对方只会觉得你多半是别有用心,更加提防。
又感觉手指上不知怎么的有些滑腻的湿润感,连忙起身去水盆中洗了洗手,也没有用唐婉蓉的手巾,运起气劲蒸干。
像屋内那两枝花儿一般的颜色,浅浅地浮现在唐婉蓉脸上,或许是刚刚被吊在横梁上的后遗症,唐婉蓉只觉得胸口起伏,紧咬着嘴唇而呼吸急促。
原本就盈满春水似的眼眸,更被吹皱脉脉横波……他……他洗手……是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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