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安忽然想到小日月作为日月山的神兽,并没有呆在宗门,而是跟随在山主身边,那么她是不是一直都是如此?
也就是说小日月和山主、重画媚她们一样,不但和太后娘娘关系极其亲近,同时也一样认识先帝!
小日月一开始见到他,就喊他皇帝,其实是把他认错成了先帝!
大概先帝在小日月的眼中,就是那种会随时把女子抓到山洞里玩耍的皇帝?
这倒是和秦守安了解的先帝并不相符,先帝要真是那么吟乱的人,怎么会因为唐清妩而放弃荣月兔?这日月山的诸多师姐妹,又哪里轮得到秦守安来亲近和细细把玩、鉴赏?
只怕那秦守安刚刚开垦出来的林荫小道,早已经挂落过漫漫白霜。
总之,秦守安不打算听她的,他对凤瑶光和珈蕴仙子都没有什么兴趣。
“殿下,这名女子和你有何关系?”珈蕴仙子终究年少气盛,天之骄女何曾受过如此侮辱,一边问着话,手中长剑已然发出一声激鸣,半截出鞘,似乎随时准备对小日月剑刃相向。
这回连凤瑶光都没有阻止她。
这个小女孩身上的气息固然可怕,但泥人尚有火气,更何况她高高在上的古瓶七星剑门的瑶光剑神?
强烈的羞辱感让凤瑶光扫除了所有的恐惧,再次凝视着那小女孩的时候,只觉刚刚感受到的种种动摇、惊疑、威慑,都只是错觉一样……想想也是,这个小女孩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修炼,再怎么天资绝顶,武道境界最多也就是曾经刚刚离开天道门,开始江湖历练的姜红书的水准吧。
比姜红书更高?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现在又不是什么大争之世,绝代天骄各领风骚,出了一个姜红书,又冒出一个比姜红书更加匪夷所思的武学奇才。
“其实我想劝你们大度。可是吧,我又觉得总是劝别人大度的那种人,多半不是好人,虚伪而恶心。”秦守安有点为难地说道。
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小日月的这番话对于女子来说,真的没法忍受。
可他算旁观者吗?他当然是小日月这边的,要让他帮她们到小日月这里讨个公道,他一来能力有限,二来也没有这个意愿。
生而为人,应该善良……这也是他的人生信念,所以也不忍看这两个并没有什么仇怨的美丽女子香消玉损。
“嗯?殿下这话让人难以理解。”凤瑶光凝视着秦守安,这位九州府府君的态度有点暧昧,看起来这个小女孩和他应该是一起的,但是他走过来站立的位置有些微妙,并不怎么靠近那个小女孩。
他似乎还有点忌惮那个小女孩似的,更靠近珈蕴身侧,手臂微微抬起,也有准备制止珈蕴冲动的感觉。
“殿下说的没错,江湖有句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也是差不多的意思。”珈蕴仙子微微昂着头,冷冽的山风吹拂着她的长发,露出白皙的脖颈。
披衫微微掠起,精致的锁骨凹陷处好似北岳半山腰以上,随处可见的雪窝子。
曾经有江湖上善于品鉴美人之姿的风流人士说过,珈蕴仙子这样的美人,就应该让她为情所伤,侧头流淌着的眼泪积累在锁骨上窝的情景,堪比“红书挥剑”,可谓“珈蕴垂泪”,都是绝美之姿。
珈蕴仙子听到这样的点评时,半羞半喜半恼,喜的是这是拿她和姜红书相比,恼的是人家只要挥剑就能把人迷得七荤八素,她却还要哭哭啼啼眼泪堆满锁骨上窝。
反正从此以后,珈蕴仙子就喜欢上了能够把锁骨露出来的衣饰打扮,未出阁女子并不能像贵妇人那样轻薄大胆,可是露出点肩膀还是没有人会说什么的。
“此人若是并非九州府的人,殿下就让我们江湖人了江湖事如何?”珈蕴仙子请求道,语气却依然平淡如常……一般人不敢让九州府府君置身事外,可她并不是一般人,古瓶七星剑门的大小姐,又足够的资本要求秦守安公平处事。
“我劝你们大度。”秦守安叹了一口气说道,江湖上并没有日月山神兽的传说,也就是说日月山方面并不想暴露小日月,他现在自然也不能透露。
有些时候江湖争斗发生在大宗门之间,为了不扩大纷争,双方常常选择暗斗,这样能够避免把一些小事发展到不死不休的局面。
像现在就是这样,小日月要是以日月山的名义这么羞辱古瓶七星剑门的瑶光剑神与掌门爱女,那么两大宗门之间便会闹成一个不可开交的局面。
古瓶七星剑门必须让日月山给个交待,而日月山方面要是低头,也会有失脸面。
江湖上是不能丢面子的,因为丢面子往往就意味着丢里子,或者说原本一些理所当然归伱的好处,你就得付出一些代价,或者重新立威找回面子。
凤瑶光和珈蕴仙子俱是惊疑,刚刚他亲口说劝人大度虚伪到恶心,现在却还是坚持劝她们退一步,莫不是在暗示她们真的拿这小女孩没有办法?
她们是古瓶七星剑门上代和当代的“仙子”,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