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曹丕看到,随即有性命之忧。
故而他们不敢,哪怕两股战战,心跳加速,也不敢有半点儿动静,就连呼吸,都是一缓再缓。
“你们是何身份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但如今长安城内是个什么场景你们应当知晓,这百姓们人心惶惶不说,就连天气也不甚明媚。”
“明年春耕之后,全境百姓们乃至大军的粮食都没有保障,尔等却还无知的来到此处饮酒作乐,抒发些无甚大用的文章,甚至还敢提到建安风骨,你们配吗”
“自今日起,尔等胆敢再来此地寻欢作乐,当心我不留情面,陈琳便是诸位的前车之鉴!”
曹丕提着染血的刀,目光森冷的望向其他文人,随即淡淡道:“司马懿!”
“卑职在!”
司马懿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心底就颤了三颤,当即躬身上前一步。
这样的曹丕他还是第一次见,本以为自己跟随的是个儒雅随和的主子,可如今看来,只不过是对方想让他这么以为罢了。
长时间固化了双方在对方眼中的印象,故而今日一见与之截然不同的表现,方才显得如此胆战心惊。
“你命人将陈琳的脑袋吊在城门上,并将他死的缘由昭告百姓,我要用他的脑袋来安百姓们的心!”
“此外,命令下去,自今日起全城宵禁,夜半不归家者,统统当作暗哨、刺客、不怀好意之徒,杀!”
“诺!”
司马懿赶忙点头应和,不敢有丝毫反对。
经此一事,他也算是想通了,曹丕这样做的主要目的除了教育曹植,真多的还是想转移重心。
要想让百姓们忘记前段时间所有的流言蜚语、天子被劫、刺客暗杀等问题,那就必须得用另一个问题去掩盖,从而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眼下的陈琳便是最好的例子。
他的死,再加上宵禁,不但能转移百姓们的注意力,还能威慑氏族中那些成天只知贪图享乐而毫无建树的人。
······
短短一夜,按照往常,五官中郎将府邸内发生的事,只怕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但今日却始终不见动静。
毕竟,曹丕的手段和决心都已将在场众人吓傻,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也无人敢多议论,更无人敢传播除去,即便是私底下。
果然啊,生逢乱世,最有话语权的人永远都是有权有势之人!
只要你有了权势,做什么都比常人容易!
······
徐州,下邳!
自黑骑回归大军,戏煜命人统计了一下伤亡情况,经此一战,大约死了四百余人。
至于尹昊等上百个潜伏在长安的暗棋,也只回来了七十多人。
这对黑骑来说,伤亡情况不可谓不重······
戏煜亲自赶往营地,见了赵子龙一面。
饶是强悍如赵子龙这般的老将,身上、胳膊上、乃至是手上,都有清晰可见的伤痕。
这其中有些是尚未长好的刀伤还有些是看起来青紫一片的冻伤,但不论是哪种,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就这还是已经被华佗和仲景两位先生合开的医馆内那些医术高强的大夫看过的结果。
那些医官在营内待了一天一夜,这才将所有黑骑身上的伤处理完。
这个时候,戏煜和赵子龙也才有功夫说起话。
二人坐在篝火旁,一边烤着火一边开始闲聊。
“主公,说起来,我等此次能顺利完成任务,平安归来多亏了兖州城内的百姓。”
“哦?”
戏煜有些诧异,道:“怎么?可是计划出了什么纰漏?”
“那倒也不算。”
赵子龙想了想,接着摇摇头,继续道:“只是······我等差点儿就回不来了。”
“敌人在洛阳率先埋伏了近两万大军,主帅乃是夏侯淳,估计是因为冀州停战,境内尚且安定,故而起身蛰伏于洛阳,静待时机,试图在有机会的时候给咱们一记重击。”
“却不曾想被我等遇到,再加上当时身后曹真率的那三万大军咬得紧,战事一度胶着,说起曹真那小子,估计是因为副将被我等杀了,所以对战时简直不要太凶残。”
“但好在,有百姓们的帮助,他们不但给了我们粮草,甚至还偷偷打开了城门,如此,我们才算是功成身退。”
“可即便如此,你们也损失惨重!”
戏煜并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一出,听完多少笑得有些苦涩。
赵子龙也点了点头,良久后深深叹了叹气,道:“是啊,黑骑自建成一来,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创伤。”
“也不知曹真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运气非同一般,我曾有好几次都差点儿伤到他,但却始杀不掉他!”
“运气?”
莫名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