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玉生组,想尽办法跟哑巴王木鱼沟通却无果之后,邢玉生显得有点沮丧。
他这种精英,本身就是一帆风顺过来的,让他打顺风仗还好,一旦碰到了逆境,那他很容易就崩溃了。
现在见到案情无法进展,他不由急躁起来:“我就不信了,今天不让这个王木鱼开口,我就不姓邢。”
看到他跟哑巴死嗑,他的组员们也是相当的无奈。
可是无奈归无奈,他们的工作也得干啊。
他们没有跟王木鱼去交流,而是去跟瞎眼大娘聊起了天。
相比王木鱼,这瞎眼大娘还是挺好沟通的。虽然说她的眼睛瞎了,但是又没有完全瞎,其实就是青光眼比较严重,看什么东西都起一层蒙蒙的雾。
“姑娘,你们是要问木生的事情吧,要我说,木生死得好啊,我当初就不该把他生下来,现在他死了,我要是知道谁杀了他,一定要去给他烧高香,要让天上神仙都保佑他的。”
“有人说是王木鱼杀了王木生,大娘你觉得有没有这个可能?”
“啥?我倒是想让木鱼动这个手,他是哑巴,杀了人不用偿命的,进去坐牢,吃牢饭也比在家里苦熬强啊。可是木鱼这孩子,连杀只鸡都不敢啊。而且这王木生的身体,那就是一只牲口啊,木鱼身体弱,又天天吃不不饱,他哪能弄得过王木生啊?”
“保不齐是背后偷袭呢?”
“你听没听说过十聋九哑,木鱼倒不是全聋,不过得说话很大声才能听得见,而王木牛那个牲口,耳朵比狗还灵呢。”
“所以说王木生不可能是王木鱼杀死的对吧,那你觉得这个村子里除了你们之外这个王木生还有什么仇人不?”
“小姑娘你问得这么直接,我就不妨告诉你吧,老瞎子我活了这么多年了,什么事情都看开了,这王木生在村子里是个人见人恨的玩意儿,谁想杀他都不稀奇。”
苏婧点了点头,默默记下,看一眼任泉:“你有什么想问的?”
任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老太太,是不是没有了王木生,你们娘儿俩反倒更加好过一些?”
“那可不咋的,没有了他,我们的田地又回来了,我们也不用被乡亲们戳着脊梁骨骂了,这日子啊,总会越过越甜的。”
说到这时,瞎老太的眼睛里泛起泪光。
她看一眼正在跟邢玉生在那里比比划划的哑巴王木鱼,眼神之中却是流露出一丝担忧来。
这一丝担忧若是别人,指定是看不出来的,可是任泉是一个十分心细的人,他又是这龙泉人,跟松元十分接近,听这松元方言也没有半点阻碍。
所以他一直在静静观察着这一切举动,因为徐山曾经说过,侦破工作过程当中,其实可以分出很多不同的角色来的,不同风格的侦探,都可以凭着自己的特点破案的。
关键是需要自己找到自己的武器。
而任泉就一直觉得自己的武器就是敏锐的观察力。
他一直在刻意地提升自己的观察能力,作为一个观察者,他平时处处留心,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而且他最近一直在观察自己的同事,他看到刚刚把亲妹妹给抓了起来的方拥军,因此特别能够体会这种眼神。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
只不过并没有声张,而是默默地跟着其他组员离开了王木鱼家。
邢玉生也是一脸气急败坏地离开,这一次他有点认命了:“那个哑巴真的是,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看来咱们还得从别人那里下手了,先去找那个小乌嘴的家属吧。”
“邢组长,我觉得这个王木鱼有点问题,很有可能他就是杀害这三个人的凶手。”任泉说道。
“这还用你提醒我?这王木鱼应该就是凶手,但是只是凶手之一,他又是个哑巴,咱们想从他这里问出来一点什么是不可能了,换个方向吧。”
邢玉生一点也没有客气。
任泉觉得有点自讨没趣,也没有再说什么,跟着邢玉生一起前往小乌嘴的家里。
而另一边,包老黑组的成员们,在认真考虑了徐山的话之后,又进行了新一轮的摸排,这一次他们是带着问题去摸排的,也不问他们跟死者的关系了,只是问他们有没有碰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一问还真就让他们问出来一些怪事来,靠山村的村民当中,有人曾经在王阿毛死的那天,听到了打雷的声音,所以有人传言说这王阿毛其实是被天雷给劈死的。M..
而这一天打雷,也的确有不少村民听到。
只不过可惜的是,这打雷归打雷,并没有下雨,这就更让村民当中一些迷信的人,觉得这是老天在惩罚王阿毛。
包老黑他们都是相信科学的,因此并不觉得这打雷是雷劈坏人。
而且这雷声有些人听到了,有些人没听到,就很奇怪,包老黑决定给松元县的气象局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前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