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丁怀兴冷哼了声,举起酒杯来,“今天这酒你想喝也得喝,不想喝也得给老子喝!”
唐慎看向朱县令,“朱大人,这就是你所谓的诚意?”
“哎!唐将军,丁堂主,两位消消气,听下官一句劝……”
丁怀兴不耐烦的止住他的话头,“本堂主已经听了一中午的废话,唐将军既然不能喝,那便让这位云姑娘陪本堂主喝几杯吧。”
说完贪婪的眼神再次往云桑扫去,这回不再是一扫而过,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众人的脸色顿时变了个样。
朱县令的面色也很不好看,这可不是秦楼楚馆,他竟敢叫一个五品将军的未婚妻陪酒。
唐慎大怒,捞起桌上剥蟹的叉子将力蓄到手上就往丁怀兴扔去。
“啊!”被叉子插中左眼的丁怀兴双手微张,十根手指青筋暴起,失声尖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鲜血从他眼中溢出,流得满脸皆是。
陈邦:“怀兴……”
田刚:“堂主……”
田庄头:“丁堂主……”
朱县令:“丁堂主,你怎么样了?”
四人惊恐万分的围了上去,却又不敢去拔插在他眼中的叉子。
手足无措得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朱县令反应快,对着门外大喊:“来人,快去请大夫。”
“滚——”丁怀兴推开众人就朝唐慎冲去,“本堂主杀了你。”
“呵!”唐慎冷笑了声,“你还没有这个本事,再敢乱看,另一只眼睛也别想要了。”
丁怀兴大怒。
“你以为进了高县还出得去吗?本堂主就是高县的天!管你是什么将军照杀不误。你若乖乖的将这小娘子留下来陪本堂主,本堂主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朱县令面色苍白。
一边是土霸,边是将军,谁他都得罪不起,趁着没人看见,悄悄的往一边退去。
唐慎冷声道:“别只会逞口舌之利,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眼看双方一触即发,陈邦也怕自己被殃及池鱼,抬脚跟在朱县令后面。
丁怀兴恐怖如斯的眼神一扫,陈邦吓得直打了个哆嗦。
他反应极快的拉住朱县令,“大人,你站哪边,事已至此还请快些做下决断!”
这话一出,本来被当成叛逃的陈邦立刻摘清了自己。
他沾沾喜气的想,这是在帮怀兴哩。
丁怀兴再次扑向唐慎冲去,两人立刻过起招来。
田庄头趁机拉起儿子向另一边闪。
田刚瞥见一旁落单的云桑,目露凶光,甩掉父亲的手就往她抓去。
云桑早已生了警惕之心。
从空间取了把石灰粉扬了出去。
田刚顿时发出一阵猪叫声,田庄头还想冲过来,云桑狠声道:“这是石灰粉,想保住他的眼睛最好马上用水清洗!”
田庄头两相权衡,最后放弃抓人,拉着儿子去洗眼睛。
那一边丁怀兴久攻不下,心头的怒火越来越盛,一发狠将桌上的盘盘碟碟往地上一扫,大吼道:“都愣在外头做甚,全给本堂主滚进来。”
雅间刹时涌进一群江湖打扮的精壮男人。
丁怀兴怒吼道:“把这女的留下,男的给本堂主宰了。”
陈邦又惊又恼,替自己的女儿不值。
这个丁怀兴,家里已经有那么多个小妾了,居然还想着往家里带!
色字头上一把刀。
迟早有一天,他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可他还要仰仗他,什么话都不敢说。
陈邦自己不好过,也不想让别人好过。
他再次看向朱县令道:“朱大人还没做出决定?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小子要是逃出去,你觉得你还有好日子过吗?”
涌进雅间的人越来越多,外面的走廊也被这群凶神恶煞的壮汉包围。
而街上还源源不断的涌人过来。
宴无好宴,看来丁怀兴压根就没想过要讲和,他竟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这帮刁民!连朝廷命官都不放在眼里。
眼看唐慎大势已去的,他还能做何选择?只好挥手让衙门的人参与进来。
只有这样丁怀兴才会放心他。
丁怀兴见自己的人已经控制了雅间,将房间团团围住趁机退到了圈外。
这会他也不着急了。
眼睛里的叉子不知何时掉落,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眼球。
加上一脸的狞笑,仿如恶鬼。
唐慎将云桑拉到自己身后,捏着她柔软的小手轻声问道:“怕吗?”
云桑摇了摇头,将一包石灰粉悄悄的塞到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