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珍想了想道:“你良哥暂时没有娶亲的念头。”
她已经对不起儿子一次了,怎么能再害他一次。
张小甜却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只当她是答应了。
背着包袱就要回去,谁知一回头就看到自己的亲娘亲爹气急败坏的站在不远处。
张小甜感受到那种暴风雨前的气息小脚不自觉的往后退。
张父怒吼道:“跑!你还要往哪里跑。”
张母更是怒目圆睁,只是瞪的对象不是张小甜,而是站在门口的张秀珍。
像是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张秀珍被她看得一阵心虚,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这一心虚脚步就不自觉的往里挪。
她刚一动,张母也跟着动,一步一步向她逼近,神色凶狠道:“张秀珍!你不想给聘礼也不用做这等下流的事来害人吧!”
张秀珍满脑子的问号,“我做什么害人的事了?”
“你明知两家在议亲,还诱拐小甜到你家来,你说你安的什么心?”
张秀珍一脸懵逼的指着自己道:“我?诱拐?”
张母步步紧逼,“不是你是谁?”
张秀珍又慌又急,诱拐这事可大可小,她怎么可能做得出那种事来。
“天地良心,我今天连村子都没出去过,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对啊。”张小甜懵懂的看着张母,“娘,大姑没有诱拐我,是我自己跑过来的。”
张母气狠了连向来都不舍得骂的女儿都不放过,“你闭嘴!回头再跟你算账,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小心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村民们听到吵闹声纷纷从屋里出来。
“这是怎么了?都是亲戚,怎么还吵起来了,有话好好说嘛!”一个年纪较大的阿嬷见到过来劝道。
张母见来了人气焰就更嚣张了,“你老给评评理,我们两家正在议亲,本来说好的聘礼她不想给了不说,还诱拐我们家的女儿住到她家来。你们都是有儿有女的人,这事换成是您,您受得了吗?”
“秀珍,这事咱可不能这样做啊,该怎样就怎样,可不能做出对不起人的事啊!”阿嬷不知内情,只觉得这事情做得确实不地道,好心的劝道。
“那你怎么不说说说好的聘礼是多少钱呢?”张母身后突然传来一记清脆的女声。
众人回头,见到云桑和一群小萝卜头隐隐约约的站暮光里。
阿嬷语气深长道:“多少聘礼咱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
云桑从暮光中走出,“眼见为虚,耳听也未必为实,你们认识张婶那么久,觉得她是那样的人吗?”
村民们面面相觑,然后都点着头道:“说的也是啊,秀珍这人向来实在,不会做出那样的事的。”
云桑似笑非笑道:“张舅母,你前脚让女儿前来投奔张婶,后脚就和张舅父两人追上来问罪。
当场把人逮住后张婶只身一人没人替她作证,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然后你再利用村民帮你制造舆论来对付张婶。
这一手计策实在是高啊!”
张秀珍热泪盈眶的看着云桑,她以前的真心都喂了狗,白对娘家人好了。
好在,小云信她,不然她真是跳黄河都洗不清了。
村民们大为震惊!
“啊,原来是这样啊。”
“就是说啊,张婶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张婶还真是可怜,被娘家的人这样诓。”
阿嬷也有些不好意思道:“秀珍,真是对不住,婶子错怪你哩。”
张秀珍泪光泛滥的摇了摇头,相比别人的误会,亲人的污蔑更让她痛心。
张母本来见云是茶园主人还有两份敬畏,如今见她一来就胡说八道,心里的怒气再也压不住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那只眼睛看到是我让小甜来的?”
云桑不慌不忙道:“你是那只眼睛看到张婶诱拐张小甜的,我就是那只眼睛看到你使手段的。”
张母气急道:“真是夹有狗屎讲有话,两片嘴唇一张一合什么都随你说了。”
“你没夹到狗屎,不也照样随便说?”
张母大怒的擅着手,指着她道,“你……”
可你了半天都你不出一个屁来。
云桑扯了扯嘴角,“心虚了?所以你根本就没看到张婶诱拐张小甜,对吧?”
几个小萝卜脸色也带着玩味的笑意。
张母骑虎难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确实,这里是唐家村,相比于她这个外人,别人肯定更相信本村的人。
云桑转向村民道:“你们都看到了吧,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明就里的时候最好就是别掺和,免得被人当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