娣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曾经真挚的少年情,如今成为一把利刃,刺的最深最痛。
贺国庆掰了根竹条,直往老大屁股上抽,老大紧咬牙关,发出闷哼声。
裤子被抽的棉絮飞起,混着雪点纷飞在院子里,白色半遮王迎娣的眼睛,更显艳丽的红格外刺眼。
她呆愣在原地竟是不知道如何反应。
“挨千刀的!你打老大干嘛呀!”
陈桂花忙不迭地跑来挡在老大身后,张开双臂拦在贺国庆面前。
“这可是你亲儿子!你怎么这么狠心啊!要打就打我这把老骨头吧!我替他受了!”
老大扶住陈桂花胳膊,咬牙忍住痛楚说,“外婆,是我犯了错误,这顿打是我该受的。”
陈桂花心疼死老大这个闷声不吭只会埋头干活的孩子,不占理那就开始耍赖。
“这年还过不过了?好端端的一个家怎么就变了样啊?”
陈桂花说着就开始哀嚎,老大笨嘴拙舌不知如何安慰,贺国庆无奈扔下竹条。
“妈,你别气,这小子心事重,不给他放点火气,不知道得憋成什么样。”
贺国庆一手扶起一个,揉了一把老大的脑袋,催促他,“刚把房间收拾干净了,去好好睡一觉,天塌了有爹顶着。”
老大眉宇间的黑气似乎真的淡了不少,乖乖地去房间里趴在床上就睡过去了。
老二老三带着膏药摸到他房间,时隔多年在见血肉模糊的屁股,勾起兄弟两多年的回忆。
“爹年纪是上来了,手劲是一点没见小,这么条老棉裤都能给大哥屁股打开花咯。”
来申城之后兄弟三个都没被正儿八经揍过,日渐长大还有点觉得他爹老了打不动的感觉。
今天再看,那完全就是错觉,做老子的永远都是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