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林宸所说的那样,少女时代的六周年庆贺中并没有出现他的身影,这些天他在做着最后的努力,虽然从结果上来看,基本都是白费功夫。
“没必要啊,真的没必要,我们这么辛苦究竟是为了什么?感觉好像全世界就剩我们两个在努力一样。”
首尔中央地方检察厅,特别行动部部长的办公室内,李愃坐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有气无力的抱怨着。
林宸一脸沉吟之色,并不言语。
“郑老头还是信不过我们。明明之前就和他报告了这件事,结果他却向我们要证据,他也不想想,我们要是有证据还要专门向他报告吗?”
他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前几天眼见调查没有进展,二人便向郑智成说明了自己的猜测和担忧,可郑智成考虑到这次事件涉及到的势力太过棘手,感觉兹事体大,有些拿不定主意,便让二人拿出足以让人信服的证据来。
决定性的证据他们自然是没有的,而他们调查出来的东西说到底没有太大的说服力,主观猜测反而更多一些,郑智成倒是愿意相信他们,可别人不相信啊。
这一次面对的对手可是有着无数信徒支撑的南韩受众最广的四大教派。
“留给我们的时间只剩下两天。以郑老头现在这样畏畏缩缩的样子,如果我们不能把把决定性的证据甩在他的脸上,他也绝对没有胆量批准我们这次的行动。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办?”
他们不得不面对这一事实,以往他们是有坚实的后盾的,而如今连检察体系都有些望而却步了。
“你好像忘记了我的身份。”
林宸很是淡然的回了一句,他似乎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你该不会真的准备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吧?”
李愃诧异的开口问道,林宸的话他听明白了。
特别行动部作为中央地方检察厅的王牌部门,其部长的职位也毫无疑问是整个检察厅的首席,无可争议的检察长第一候选人。
如此的地位自然是有超出一般部长的权力的。
而林宸的意思也很简单,若是一直得不到郑智成的回音,那么索性就直接越过了他,但相应的一切后果都会由林宸一力承担。
“要不然还是算了?仔细想想风险太大,连郑老头都不愿意出这个头,我们又何苦非要凑上去?先不说我们拿不出决定性的证据,就算真的是这么一回事,那些信众也不一定会领我们的情。”
考虑到林宸孤身一人可能会遭受的种种困难,李愃反而开始敲起了退堂鼓。
倒不是他为自己考虑,他本人的身份也不适合在八月十八日那天出场,他只是单纯的站在林宸的角度为他考虑后续的影响。
在失败的可能性极为巨大的时候,林宸这样子的行为很容易被扣上“独断专行,越级用权”的帽子,而且很难得到检察厅的背书站台。
到时候绝大部分的指责都只会冲着林宸个人而来。
为了一种可能性而去做这种没有赢面的活,怎么看都划不来。
“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当初为了解决济州岛事件而向我请求的人是谁啊?”
“当初和现在的状况可完全不同。济州岛受困的是普通的民众,他们至少懂得感恩,也明白事理,那位旧时代的残留所带来的属于天灾。而这群邪教的信徒可完全不一样,他们不懂得感恩,不会相信你的说辞,就算是把事实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会认为是你在作假,这属于人祸。”
虽然没有明说,但也能听得出来,在李愃的眼中,对于那些邪教的信众他不仅缺乏好感,甚至直接将他们划分到了不同的群体。
很显然,邪教的信徒并不在李愃愿意竭尽全力去守护的范围内。
“能少死点人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你这还真是朴素的生死价值观。早知道上次就不应该去求你,反正你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结果还留下了自己的黑历史。”
李愃摊了摊手,很是无奈的说道。
“你的黑历史也不差这一点。”
“呵,总而言之,希望你不要后悔才好。有些人活着还不如死了。”
对于李愃这略带着一丝愤懑之情的话语,林宸不置可否,很显然,李愃将某些人带入了进去。
“后悔?”
这个词语让林宸忍不住挑了挑眉,能让他心生悔意的事情不是没有,但眼前的这件事很显然不属于这一范畴。
“为了这件事情,你可是连少女时代六周年的庆祝会都没有参加。”
“嗯?你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因为我参加了啊。”
林宸眯起了眼睛看向他。
“喂,别用那种眼神看向我。我作为S.M.公司的理事,少女时代的直属上司的上司,又和她们勉强算的上相熟,出席她们的周年庆祝会合情合理啊。反倒是你,连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