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的人,眼尾泛起一点难以克制的红,死死咬着唇。
她发现辛乔有句话说错了。
她们之间,说到底,还是她心疼辛乔,比辛乔心疼她多。
她笑了笑开口:“那条绿裙子啊。”
她语气很温柔,好像在讲述一个春天树林间刮起绿色的风里,小熊抱着蜂蜜罐子滚下来的童话故事:“很长,到我脚踝,是很薄很软的缎料,风一吹裙角就会飘起来,上面有很细碎一朵一朵白色小花,好像冬天不不甘心的雪粒飘到春天的草坪上,又在恋恋不舍的时光里,一起流连到夏天。”
辛乔点点头:“知道了。”
她站起身:“再见,周琨钰。”
她就是这样的人,告别也要坦坦荡荡,不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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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好不容易决心和好,情势却又急转直下。
而夏天不是一个适合失恋的季节。
辛乔发现自己训练得太刻苦,好像要把所有的悲伤随汗液一起逼出体内,然后她发现领子后最容易积汗的那一圈,居然长了层痱子。
像心情,又疼又痒。
她懒得去管。
晚上回家,她洗完澡换上不知洗了多少次、领口变得松垮垮的T恤,在厨房里切西瓜。
辛木闻着香味过来,又瞥一眼她后颈:“老姐,你居然长痱子了!”
红红的一层颗粒,被屋内淌出的灯光照得分明。
辛木笑了半天:“这不是小孩儿才长的么???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老姐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长痱子,每次洗完澡你就给我擦爽身粉。”她问:“我们家还有爽身粉么?”
辛乔:“八百年不用,哪有那东西。”
辛木:“我去买。”
“哎不用了!”
辛木已经一溜烟拿了钥匙跑出门。
不一会儿,又捧着罐痱子粉跑回来。
辛乔无奈笑笑:这是觉得自己长大了,反过来要照顾她了。
辛乔已把西瓜端到客厅茶几上了,辛木把粉罐打开,一股清凉的味道扑出来,辛乔赶紧把西瓜往边上移:“你小心着点。”
辛木有点兴奋:“老姐,快,低头。”
一股凉飕飕的感觉扑到后颈,像薄荷,又比薄荷更凉,激起人小臂上的一层战栗,而辛木扑得太多,一股清香的粉状物在鼻端弥散,呛得两人一阵咳。
辛木又笑了半天。
辛乔叫她:“别玩了,快去洗澡换衣服,出来吃西瓜了。”
“好。”
辛乔坐在窄窄的沙发边等,逼仄的一小间浴室里,辛木哼唱一首英文歌的声音混着水流声隐隐传来。
她抬头,觉得这客厅的屋顶怎么这么低,也不知外面墨蓝的天幕里,有没有很隐约的缀着一颗星星。
辛木洗完澡,换上睡衣走出来,宽肩带背心款,下面配一条宽松中裤,粉色已经洗得很淡很淡了透出一种发旧的白,裙摆处两个口袋上印着两个小熊头像。
而无论睡衣如何幼稚,小姑娘手长脚长,已经隐隐有向大人过渡的趋势了。
辛乔有点成就感,同时有点落寞。
辛木在她旁边坐下,看她悠悠摇着辛雷留下的一把折扇,原本白色的扇面已发黄,而印的“难得糊涂”四个大字犹然清晰。
她把手往辛木那边伸了伸,扇得辛木的发尾一摆一摆。
“吃么?”
“吃。”
辛乔放下折扇,一挥手,像发令的将军。
她和辛木一人捧起一块瓜,她喜欢把瓜切得很大,脸埋进去,嘴角挂满汁液,吃得酣畅淋漓。
辛木放下瓜皮时没忍住打了个嗝,咯咯笑着说:“真爽!”
辛乔再一次觉得,夏天不是一个适合失恋的季节。
西瓜太清甜,爽身粉味太畅快,摇扇节奏轻盈,屋顶之外的夜空想来都是浩渺的。
夏天的一切都为快乐服务,心里的悲伤显得格格不入,像不断充着气却被人遗忘在角落的气球,越鼓越大,反而让人越不敢碰。
不知什么时候会爆炸。
直到几周后,有次辛乔出去晨跑。
正在椅背上压腿的时候,一个大妈过来用缀着粉绸的扇头怼了怼她的背:“姑娘,我说姑娘,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辛乔回过神来:“大妈,您叫我?”
“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大妈说:“我见你总来晨跑。”
辛乔点点头:“嗯。”
心想大妈总算记得她了。
“我就是提醒你一声,别总穿短袖了,你看这天多凉呐。”
辛乔茫然的睁了一下眼。
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苍翠一夏的树叶开始变黄,阳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