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郎如何知道 ?“
齐朝槿 :“ 花镜那本书 , 臣少时也曾有幸读过 。“
水鹊于是道 :“ 齐郎真是博览群书 , 那你可曾试验过这方法 ?“
齐朝槿摇头 ,“ 不曾 。“
观察水鹊的神色 , 齐朝槿问 :“ 可要臣叫人寻白牡丹和白巩水来 ?“
水鹊拒绝道 :“ 算了 “
崔时信宫里的那些都是几个月前就让人专门培植的白牡丹 , 又在出芽时早早浸染了色才成功 , 现在六月天 , 哪里再叫人立即种出这么迟放的白牡丹来 ?
水鹊拿起齐朝槿先前放下的丹青笔 , 粲然笑道 : “ 不若齐郎教我画牡丹好了 。
他记得从前在江南 , 齐朝槿还是清贫书生的时候 , 为了过生活帮坊市里头的扇铺画团扇 , 各种花鸟虫鱼 , 信手拈来 , 跃然纸上 , 画什么皆是栩栩如生 。
齐朝槿从后国着他 。
又握着水鹊的手 , 带着铺展开了一张新的宣纸 ,“ 好 , 那臣教陛下画牡丹 。“
齐妃身量高大 , 圣上长得又纤巧 , 由后方看去 , 只能从齐妃肩膀的位置 , 瞥见圣上一点儿柔顺乌黑的发顶 。
两个人的气氛融洽和谐 。
能跟在皇帝与后妃身边侍候的宫人全是伶俐机敏的 , 如今也识趣地退了下去 。
墨色在宣纸上随紫毫笔晕染开 。
齐朝槿半闻眼 , 视线垂落 , 从这个角度 , 恰好看见了水鹊衣襟里未遮掩好的红痕 。
他带着水鹏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一顿 , 宣纸上墨色一重 , 化成了浓厚墨点 。
好好的牡丹初绽 , 就这样毁了 。
水鹏不满地怨道 :“ 齐郎你做什么呀 ? 心思也不在纸上 。“
齐朝槿呼吸一室 , 又迅速地调整原状 , “ 是臣一时出神了 “
早在从前殿试之时凯见圣颜 , 他就该接受的一一圣上不可能仅仅和他一人长相厮守 。
陡下还念着江南所赠双鱼玉佩的情分 , 能够接纳他入宫 , 已经是万幸了 。
即便心中这样愚着 , 齐朝槿口中却弥漫起苦涩味道 , 他挥毫几笔 , 宣纸上的墨点重新化为栩栩如生的牡丹叶 。
「 齐郎 … “
水鹏惊喜地回首 , 就撞上了齐朝槿俯首印下来的吻 。
好些年的情谊 , 不知道多少个日夜耳鬓厮磨的亲密 。
水鹊自觉是了解这位齐少卿的 , 哪怕是在情事上 , 也颇有分寸 , 端的是君子做派 , 轻缓温柔 , 不会放纵 。
因此水鹊平时处理政事累了 , 也更倾向于到齐朝槿的殿里歇息 。
毕竟没有他首肯的话 , 齐朝槿在给他揉捏肩膀按摩时 , 不会像崔时信那样动手动脚 。
只是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 。
如若将往日的亲密比作屋檐外静静的滴水 , 现在就是连亲吻也像狂风骤雨 。
水鹊用手抵住他的肩头 , 在密宿匝匝亲吻的间隙 , 喉吹间挤出断断续续的气
他还想说什么事情 。
齐朝槿已经听不进去了 。
耳畔捕捉到圣上话语里的皇后 , 更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
招架不住的圣上 , 只能被动地容忍齐妃冒犯 。
原先雪白的脸颊晕出过分靡丽的粉色 , 眼泪打湿眼睫 , 湿滤溏黏成小簇小篓 。
窗页半掩 , 傍晚时分的阳光融融 , 昭林殿空空荡荡 , 落针可阙 , 只有揽动的水声与隐秘抽泣 。
日影推移 , 桌案边立着的两道人影交置 , 密不可分 。
像是剥小笋一样 , 圣上的衣衫堆落在脚边 , 被迫袒露出粉润的肩头 , 周身肌肤玉白 , 印着已经分不出是哪个男人留下的红痕 。
只能在凑上去仔细探求的时候 , 依稀分辨出那斑驳红痕的新旧 。
圣上全然化作帘外春水了 , 纤白腰线簌簌颤抖 。
像是猫儿被掀翻了压制着露出肚腹 , 圣上靡丽柔软的内里也敞露着 。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 , 齐少卿长衫却还严实完整 , 起码从表面看起来 , 仍旧是那位一丝不苟的齐少卿 。
因为夹紧而挤压的大腹根软肉 , 止不住地一抽一抽 。
傍晚突兀的一声 “ 咧嗒 “ 轲响 。
浸透了水液的青玉管紫毫笔 , 毫无预兆地落在地面 。
齐朝槿垂眸 , 眼中晦暗不明 , 他叹息一声 ,“ 陆下 , 第三支也落了 。“
三支了 , 那就是三次 。
水鹏撑着桌案 , 宣纸久久攘在手中 , 已然捏皱了 , 听见了齐朝槿的话 , 嗉子眼里崩溃地挤出细弱的泣音 。
软红的舌尖 , 再一次让齐少卿吮吻 。
好好的避暑行宫 , 水鹊原是想要在处理政务的闲暇放松放松的 。
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