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晏权势滔天,季瑜哪里是他的对手,每一次离开,最后的结果都是被捉回来,虐得遍体鳞伤。
这不行,江迟必须阻止他俩结婚!
他不是阻止季瑜嫁给秦晏,他是阻止季瑜送死,等婚礼办完,季瑜想跑都跑不了。
季瑜不知道后面的路有多险恶,江迟作为在场唯一的知情人,绝对不能袖手旁观,冷眼看着季瑜掉进这个深渊。
他穿越进小说,没准就是为了把季瑜捞出火坑的!
要不怎么他就忽然穿书了呢!
江迟从未如此急切的想要保护什么人,他心急如焚,快步踏上二楼,一把推开化妆间的门。
化妆间灯光明亮,花团锦簇。
一位身穿礼服的青年坐在沙发上,衣襟上别着白色铃兰胸花。
青年面容苍白,冷清禁欲,恍若秋月落在江面上的一抹霜影,干净得不染半分尘埃,随时都要飘然散去。
美则美矣,却近乎断情绝欲,令人不敢轻慢半分。
可就是这淡漠至极的脸上,偏偏生了双含情眼,抬眸刹那,眼波流转,秋水般动人心魄。
江迟心跳乱了一拍。
难怪把主角攻不愿放季瑜离开,这也太好看了!
像是高悬云端的明月,让人只看一眼便心生觊觎,恨不能摘下他,碾碎他,把他拽下神坛,立即占为己有。
江迟没有怀疑眼前人的身份,毕竟本场婚礼的另一位新郎还在昏迷中,要结婚后才会苏醒,面前这个穿着礼服的俊美青年不是季瑜还能是谁?
江迟心中的笃定此人就是季瑜,不由缓下神色。
见到站在门口的江迟,青年脸色一变,警惕问:“你是谁?”
江迟反手锁门,一个健步冲到青年身边:“我叫江迟,是来救你的!”
青年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盯着江迟,微不可察地往后靠了靠。
“什么?”青年问。
江迟:“你不能结婚,结婚会死!”
闻言,青年脸上是毫无掩饰的惊讶:“会死?”
江迟半蹲在地上,凝视对方:“但你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江迟面容冷冽锋利,但眼神又很温和,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撞在一起,非但不违和,反而格外可靠。
但青年并未被江迟打动,倒像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眼角眉梢都挂满不屑,可仔细一看,又分明半点情绪也没有,仍旧是淡淡的。
青年重复道:“你保护我?”
江迟点点头,声音沉稳:“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你的苦衷我都也了解。从今天开始,不会有任何人能违背你的意志,我保证。”
青年眼神瞬间一沉,厉声问:“你知道什么?”
正这时,外面钟楼里响起钟声。
没有时间了。
当钟声响过第十二声,婚礼就会开始!
“来不及解释了,”江迟倏地探身,单手将青年搂起扛在肩上:“你今天必须跟我走。”
青年猝不及防,整个人突然被扛了起来,失重感令他恍惚了数秒。
等他反应过来,江迟已经扛着他跑出了化妆间!
被人这样扛在肩上,青年双手自然下垂,甚至没办法反手去够藏在腰后的手/枪。
青年心中慌乱,剧烈挣扎:“你疯了?!”
江迟力气实在太大,手臂紧紧箍在膝弯,这大大限制了他的动作范围。
这太荒唐了。
青年从未遇到过如此蛮横之人,简直要被气炸了,提拳去锤江迟,可惜因为姿势限制,根本使不上力,一拳一拳落在江迟身上,比小猫挠痒痒重不了多少。
被有气无力地捶打着,江迟更加确定,自己肩上的人就是主角受季瑜。
就这么点力气,难怪书里经常会描写季瑜的柔弱。
【书里写:季瑜被秦晏一只手按在床上,根本动弹不得。】
你看看,你看看,他现在就一只手把季瑜扛了起来,季瑜也是动弹不得,这要是落到秦晏手里,将来还不得被欺负死?
江迟开始后悔没看完那本小说。
他不知道季瑜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病死的,是突发意外,还是......自杀?
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无论如何,他今天必须得把季瑜带走。
即使未来季瑜还是选择和秦晏在一起,江迟也要尽力避免季瑜走上老路。
江迟大步向外跑去,健步如飞。
他对青年说:“你回去得跟我锻炼,每天按时健身。散打、跆拳道也都学起来。”
青年:“学散打?”
江迟:“对!你这样不行,将来结婚挨欺负怎么办?”
青年语气平淡,语气毫无波澜,却隐隐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