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习惯早就该纠正的,那两筷子面不该夹他。
江迟没惯着秦晏,直接端起秦晏的碗,把面的面条连汤带水全倒回自己碗。
秦晏还没来得及说话,江迟就已经把面全吃完了。
秦晏:“???”
洪子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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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6还得是他兄弟6,秦晏满身阴沉的寒气该结成冰了,江迟居然还能顶着寒气把面吃下去。
秦晏也没料到江迟敢如此忤逆——
虽然江迟来忤逆,自打他第一次到江迟,江迟就像个土匪霸王,胆敢把他从宴会厅二楼扛到停车场。
然而生活中的许多习惯上,江迟从来是由着秦晏的,尤其是在吃东西这件事上。
秦晏像是道自己吃点东西很不容易,每次多吃两口,江迟会很高兴,十分赞赏地拍拍秦晏的肩膀。
此时,秦晏不可置信地看江迟,瞳孔微微扩大,又猛地一缩,脸上写满了四个字:
竖子尔敢!
江迟并未被秦晏的气势震慑,在他眼中,生气的秦晏就是只炸毛猫,一只就能按住,根本不足俱。
秦晏凤眸微垂,满身寒气。
洪子宵抱紧被子瑟瑟发抖,有种下一秒秦晏就引爆这艘船的错觉。
太可怕了!
*
凌晨三点,洪子宵在客厅啃螃蟹。
江迟伴随着咔吧咔吧嗑螃蟹的声音熬夜玩游戏,秦晏早就困了,半眯着眼打瞌睡。
“困了就睡吧,我不玩了,”
江迟暗灭机屏,朝客厅喊了一句:“洪子宵你也别嗑螃蟹了,睡觉了!”
洪子宵回道:“还睡什么啊,马上就亮了。”
洪子宵把的蟹爪一丢,随便抽出两张纸巾擦,掸了掸衣襟上的食物残渣,又晃荡到卧室门口,礼节敲了敲门。
江迟无语道:“你敲什么啊,门又没关!”
过了困劲以后,洪子宵异常的亢奋,像注射了高效兴奋剂,恍若点燃了灵魂只活最后一夜,精力旺盛得可怕。
洪子宵诚挚发出邀请:“看日出去吧!回来睡一个白,正好晚上游轮进港。”
秦晏脸色苍白,声音也有点哑:“几点日出。”
洪子宵看了眼机,刚想回答,抬头瞧到秦晏煞白的脸,大吃一惊:“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秦晏的胃很疼,吃完那碗金丝面没一会儿,他腹部就一直隐隐痛。
晚餐时,秦晏吃了好些生冷的海鲜,夜宵又吃了碗金汤面,肠胃一时难以适应,因而导致了痉挛,他又不想承认是吃面吃的,强行把胃痛归结到青汁椰奶鳌虾上。
“有点胃疼。”秦晏回答完,观察着江迟的脸色,又补充一句:“我吃鱼籽酱就容易胃疼。”
江迟剑眉微皱,明镜似的,却不和秦晏争到底何会胃疼,更没说什么‘我早就说了不好消化’之类拱火的话。
他秦晏倒了杯温水。
秦晏满头冷汗,靠在江迟肩头,小口小口抿着热水喝。
洪子宵大大咧咧地凑过来:“消化不良了可能是。”
秦晏凤目微抬,灯光透过长长的睫毛上,掉进那双寒潭似的眼眸中,瞧起来又漂亮又脆弱。
洪子宵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地说:“我你揉揉肚子?”
江迟拨开洪子宵的脑袋:“一边玩去。”
洪子宵轻咳一声:“我这不照顾病人呢吗,不你他揉。”
江迟看了眼秦晏,宽大的掌落在秦晏腹部,顺时针慢慢揉着:“好点没有?”
秦晏回答:“喝了热水好多了。”
江迟点点头:“那我去个暖水袋......洪子宵,照顾好他。”
洪子宵得了指令,点点头,搬来张凳子坐在床边。
凳子没有靠背,他就挺着个后背像只巨型杜宾犬,坐在秦晏身边,双放在膝盖上,机也不玩了,就直愣愣地守着秦晏。
江迟离开后,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有江迟在的时候,洪子宵还能和秦晏插科打诨,说上几句玩笑话,可江迟一走,仿佛同时带走了秦晏身上的所有亲和力。
洪子宵忽而觉得秦晏这个人很有距离感。
他挺直的背微微发僵,一动也不敢动,半点声响也不敢发出,宛如和大型猛兽困在同一个笼子,明明秦晏没看他,只是合眼靠在床头,洪子宵就是没由来的慌。
守着了十几分钟,洪子宵渐渐放松下来,在极静的环境下有些犯困,头一点一点的往下垂,又猛地惊醒过来,茫然地四处望望。
秦晏忽然开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