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点分不清楚他是真的这么在乎他的鸡汤,还是又在逗她玩儿。
“我不喝鸡汤。我只是刚刚路过这里。”白薇蒽深呼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
昨天晚上和他分开以后,妈妈一路上都对周福喜赞不绝口,一度让白薇蒽怀疑周福喜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儿子,或者寻觅多年的亲女婿什么的……
耳根子都被妈妈给吹软了,白薇蒽不知不觉中,甚至真的对周福喜生出了一些基于有益的好感,有点认可妈妈说的周福喜并非社交价值为负数的人。
原来,全是错觉,还是要相信自己的判断。
妈妈只是被周福喜蒙蔽了……不得不承认,周福喜真的用心讨好人时,就连妈妈这种曾经被无数人喜欢和讨好的大明星,都抵挡不住他的热情攻势。
“你分明就是在等我。”
周福喜说着,走到车前,扫了扫车顶那浅浅散落的桂。
“对,我是在等你!”白薇蒽正在气头上,倒也没有生出些羞涩的气恼,
“我和你一起上学,把在路上的时间用来学学英语,我看上学期期末考试,你的英语是短板之一……其实你科科都是短板。”
“是吗?”
周福喜也不挣扎,便往车里钻去,他已经明白了,竞赛班出来的都是那种恨不得一分钟扳成两分钟用的学习狂魔,姚静安是这样,从竞赛班里退出来的白薇蒽也是这样。
白薇蒽却拉住了他,“一边走,一边学……在路上的时间属于课余时间,我只能尽量用课余时间来帮你补课,在学校里,一来我自己要学习,二来被同学看到我总是帮你学习,别人说不定会八卦些难听的话。”
这好像有些别扭……可这是白薇蒽的安排,别扭也很正常,周福喜便不再反对。
“不过英语那么简单,我也不需要你帮忙,你跟我讲一讲顾樵的《量子力学1、2》吧,不知道是不是固有世界观冲突的缘故,不管是理论力学,还是电动力学,又或者是量子力学什么的,我都学的有点费劲。”
周福喜说完,便沿着桂香扑鼻的街道走去。
香将美丽少女的香气都包容起来,再融洽地散溢,让人不由得生出许多青春的遐想,而周福喜更是在感慨:
他的白牡丹什么时候生长出芽来,再结出来,到时候他一定要用鼻子分开那瓣,凑到那蕊心,细细嗅闻那沾着粉末和潮湿味道的香。
他回头看了一眼白薇蒽,嘴角微翘。
白薇蒽没有留意周福喜神情中若有若无的温柔,只是习惯性地觉得周福喜又在逗弄她。
“周福喜同学,顾樵的量子力学你就去找顾樵,我只是你的高三同学。”白薇蒽没好气地说道,“亏你好意思讲英语简单,上学期期末考试,你才打几分?你垫底啊,r周!”
白薇蒽双手拉着书包肩带,这样能够缓解肩部和后背酸痛。
这也是好身材的女孩子常有的烦恼,良好的发育带来的负担就是常常会后背和肩膀发酸。
背上书包后并不会因为前胸后背的重量稍稍平衡而舒服一些,只会加剧肩膀的负担。
因为还是夏季校服的短袖,书包肩带会勒的她胸前出现两个显眼包,她不得不时刻调整姿势避免,这样就更累了。
现在她还愿意费劲地陪着周福喜走路上学,这个混蛋却一点也不领情。
“我英语真不错。”周福喜说完,便开始背诵一篇长文。
白薇蒽嗤笑一声,会背点英语长篇就叫英语真不错?
只是听着听着,白薇蒽便觉得不对劲,这篇长文她没有学过,里面混杂着大量的陌生单词,似乎是什么哲学思想的长文。
他也不像是死记硬背,背起来抑扬顿挫,绘声绘色,似乎和母语没有什么区别,尤其是那朗朗上口的感觉,让人觉得他就这篇长文有着自己的理解和研究。
“这是英文版的《太乙金华宗旨》,其实德国传教士卫礼贤在1929年的德文译本,我记得更熟一些,我给你念一点。”说着周福喜又自顾自地念了一点德文版本的。
英文版的白薇蒽还能够听得懂一些,但是德文版本的白薇蒽就完全跟不上了,再者周福喜口中的德文版本也不是标准译文,带着些地方口音,德语又总是有点凶巴巴的气势,白薇蒽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希特勒演讲的画面了。
“怎么样?这些魔神留下的语言,还是非常简单的,根本不用学就能掌握。”周福喜侧头对白薇蒽说道,看她背着大书包那么费劲的样子,顺手从她肩膀上取了下来提在手里。
白薇蒽正在发怔,这家伙的英语确实不错,甚至还掌握了德语,可是他的英语成绩怎么那么差……其实也不能说差,只是在2105班排名末位。
“你还要教我英语吗?要不要我读点在你阅读范围内的名著什么的。我学习成绩不好,不代表我没有博览全书,通古晓今。”
周福喜掂量着白薇蒽的书包,跟姚静安的大概差不多,这两人将来说不定会和谐相处,例如大部分当嫂子的就和小姑子关系不错……周福喜随便想想,倒也没有计划什么。
“不——”白薇蒽脸颊微热,重新打量着周福喜,作为麓山中学的优秀学生,对于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