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平日朕对你也算是不错,为何你还要如此?”
北燕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那区区的一点药,他不过运了一周天的内功就都排掉了。
沈鸢抬了抬手,一旁的白衣卫就都退下了。
北燕王功夫不低,白衣卫留下也只是白白送命。
“父皇这是对儿臣好吗?儿臣大小没了母后,您不仅没有念及儿臣年幼,强行让儿臣练武,出征为您征战天下。”
“儿臣再怎么说,也只是想要父母亲的宠爱!”
一开始,沈鸢或许还期待些什么,但到后来,她清楚知道北燕王只爱自己,绝对不会分给其他人一些宠爱。
“既然如此,那你也别怪朕不顾父女之情!”
北燕王手一挥,一旁便出现了几个身着蓝衣统一服装的人。
其中一个沈鸢甚至还见过,那是她小时候的师傅,教她练武。
可是后来,沈鸢功夫大成,就再也没见过这位师傅了。
没想到他竟然也是皇室暗卫中人。
北燕王周身一共十余名皇室暗卫,门外还有二十个暗卫守着。
很明显这些数量还远远达不到沈鸢所调查的数量。
“父皇,你真的以为你可以驱动这些暗卫吗?”
沈鸢笑了笑,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北燕王正疑惑沈鸢说的话,只见沈鸢拿出了一开始从黎家拿到的圣旨,以及太后亲笔遗旨。
“北燕王沈子山,非皇室血脉,尔等还要为其卖命吗!”
沈鸢说着将东西放到了那几人的面前,继而又从怀中拿出了暗卫令牌。
“呵!真是一出好戏,朕若不是皇室血脉,你不也不是吗?”
北燕王丝毫没有被拆穿的急躁,好似一早就知道一般。
沈鸢摇了摇头,“父皇您怕不是忘了,当初母后生本宫的时候,宫人们都说是早产。其实并不是,本宫真正的父亲是太后亲子!”
北燕王原本得意的神情顿时消失。他咬了咬牙,丝毫没有想到这一层关系。
当初他将皇后强行纳到后宫的时候,没有经太医细查,所以这么久才没有怀疑过沈鸢不是自己女儿的事情。
以沈鸢的师傅为首,那几个暗卫你看我我看你,不过片刻,手中原本指着沈鸢的剑就转向了北燕王。
宫门外,靖王带着军队打开了城门,径直朝着皇宫而去。
京城中的百姓皆燃起了灯火,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却能感觉到出大事了。
皇室暗卫加上禁军,沈子山逃无可逃。
和暗卫纠缠了半个时辰后,北燕王已经力尽虚脱了。
可外面还有许多暗卫和禁军。
“没想到朕算计了一辈子,竟然会折在那个人的女儿身上!”
北燕王吐了口吐沫,其中还夹杂着滴滴点点的血丝。
另一旁的丽贵妃早就被打晕,其他的嫔妃也都被囚禁了起来。
见事情尘埃落定,沈鸢起身,抬起手径直朝着北燕王攻去。
若是北燕王一开始没有和暗卫动手的话,还有几分可以和沈鸢相较,可现在的他亦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噗!”
随着沈鸢一掌拍在北燕王的胸口上,北燕王吐了一口血,仅仅剩下了最后一口气。
“来人将他拖到地牢里。”
沈鸢摆了摆手,从怀中拿出了一块帕子,一下一下的将手上的鲜血仔细地搽拭干净了。
白衣卫听到声音后上前,将人拖了下去。
靖王也从宫门外打了进来,将北燕王一党人员近乎抓捕落网。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沈鸢走到大殿上,用手抚摸着那金灿灿的龙椅。
她十几年的心愿,如今即将实现。
大殿外,一众老臣,再加上靖王,等候多时。
这些老臣一半是黎老爷子的门生,一半是曾经受过先皇后恩惠的人。
剩下的就是沈鸢培养的这些人。
原本一片漆黑的大殿此时点燃了蜡烛,沈鸢缓缓在龙椅上坐了下来。
大殿外的大臣,见灯光亮起来后,径直走了进去。
当他们看到龙椅上坐着的沈鸢时齐齐跪在地上,高呼着万岁!
沈鸢看着下首的人臣,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她终于坐上了这个位置。
“各位都是孤的左膀右臂,帮助孤坐上这个位置。孤也知道你们其中还有人认为女子不可为帝,但孤征战沙场十余年,为北燕打下半边江山。”
沈鸢此时也庆幸这些年来她一直未曾松懈过,除了平时出征外,她还不时去全国各地为平民百姓施粥,积累福报。
众臣齐齐跪在地上,俯首,“微臣不敢,女帝登基微臣等自当竭尽全力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