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放肆!”
萧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没有什么事情,反而他的手掌立马红肿了起来。
现在的情况想要南羌向左梁俯首称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萧明也不愿自家兄长在外吃苦。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如今,他能够合作的只剩下煊国了。
也不知道煊国会不会因之前的事情而拒绝和他合作。
眨眼几天过去,沈鸢也渐渐熟悉了左梁的风土人情。
可是不知为何,最近几天总会有一些片段在她脑海里闪过,里面的人和救自己回来的人倒是有几分相似。
皇宫地牢里,萧野身上的伤口已经溃烂发臭,整个人也奄奄一息。
左梁王在得知萧野的身份后,自然是不想让他出事。
“迟桑,最近你带回来的那位身体抱恙,还是要找太医看一看,不然人死在左梁,可是给了别人借口攻打我们了。”
左梁王坐在龙椅上,对于迟桑的态度淡淡的,一点都不像是一对父子。
迟桑拱了拱手,算是应下了。
回到自己的宫里,迟桑安排了人去找太医给萧野医治。
左梁王有句话他觉得说得对,萧野死在左梁的话便是给了别人一个可以攻打左梁的借口。
不过...迟桑摸着下巴,他倒是有一点想法。
用来折磨萧野最为合适。
太医很快就赶来了,当他们掀开萧野衣服的时候,眼前那残忍的场面让人望而却步。
白花花的蛆虫附在伤口上,啃食着萧野身上的腐肉。
时不时还会掉下一两个,让人看了就恶心。
太医一时没忍住,还好晚上的时候吃得不多,所以吐出来的都是酸水。
半晌后,太医脸色惨白从萧野的房间里走了出来,门口便是等待许久的迟桑。
“里面的人,如何了?”
迟桑手里把玩着左梁王新赏给他的一对夜明珠。
白日里看着像是一颗普通的珠子,可一到夜里,便通体明亮,驱散黑暗。
太医放下手中的东西,跪着回话,“那人受伤不轻,如今伤口又感染生蛆。这几日还需好生照顾,不然会有性命之忧啊殿下。不过还好,他背后的蛆虫将腐肉吃去不少,阻止了感染扩散,所以醒过来的概率不算低。”
萧野遭到折磨,迟桑自然是高兴的。
只不过他屋内时时散发的恶臭味,倒是让人难以忍受。
“坪儿,你去安排几个人手照顾他,若是有什么消息即使告知本殿下。”
迟桑起身离开,朝着沈鸢的屋子里走了过去。
一推开门,迟桑就看到女子坐在床上,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你为何怕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迟桑心中划过一抹疑惑,若是沈鸢恢复了记忆的话肯定不会怕他。
可要是没恢复记忆,为何见到他会如此?
“你刚刚抬了一个人进来对吗?”
沈鸢压下心中的恐惧,刚刚那个人趴在架子上的背影很眼熟,沈鸢就多看了几眼。
没承想却被萧野后背上的伤口吓了一跳,直到现在还满脑子都是那个场景。
近些天的梦里,沈鸢零零碎碎恢复了一些记忆,应当是脑袋里的瘀血渐渐被吸收的缘故。
她虽然不知道迟桑到底要干什么,可是在那些记忆碎片中,迟桑算不上好人。
“你说他?这几日他伤着,等过些日子好了就让他来伺候你。”
让萧野做下人,势必会打压他的自尊心。
迟桑还能日日见到他求而不得的模样,想想心里就十分的痛快。
沈鸢没有说话,她怕自己说的一个不对,迟桑也会对她用那样的手段。
萧野这一病,足足半月过去了。
其中煊国和南羌的人来打探多回,都被迟桑掩饰过去。
不过左梁王也知道了沈鸢的真实身份,有了这两个把柄在手里,左梁王也懒得怪迟桑的欺君之罪。
议事殿内,迟桑站在左梁王面前。
“你难不成就让他们住在你的东宫?要知道这二位放出去可都是能令大地都颤一颤的人。”
迟桑的举动早已将左梁推到了众矢之的。
左梁王也无法后悔。
现在要想的就是如何拿这二人换取更多的好处。
“煊国的人可都来了好几回了,朕为了你已经掩盖许久,要是你再想不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朕也无能为力了。”
用的好那便是好事,要是用的不好可能就是会让左梁灭国的祸事。
迟桑难得态度恭敬,朝着左梁王回道,“父王只管放心,只要有煊国女帝和南羌太子在手,谅他们也不敢对我们做什么。”
从议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