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野倒是也陪着沈鸢胡闹,一脸的宠溺。
一直到天色渐晚,沈鸢瞧着温度渐渐凉了下来,生怕会影响到萧野的身子,便叫人收了东西。
回到南疆王府后,沈鸢将今日所获的鱼儿都交给了下人。
“我记得你喜欢吃鱼,那今天晚上咱们就吃全鱼宴。”
沈鸢说着,一旁的柳儿连忙上前,用一顶斗篷束缚住了她的行动。
要是她再不阻止这位祖宗,让她进了厨房....
柳儿想想就头疼。
要知道沈鸢之前做饭的时候,可是差点将皇宫都烧了。
从那之后北燕王就再不许她进厨房了。
那普露和南疆王也闻讯赶了过来,当他们看到桌子上已经做好的全鱼宴,嘴角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父王,这可是梦还湖的鱼!”
那普露忍着笑,强调了这鱼的来路。
南疆王一听,拍腿大笑了起来。
沈鸢看着这父女俩一脸的茫然。
不过今日她和萧野一共掉了十余条,多两个人也是够吃的。
“陛下可真是好眼力,这梦还湖的鱼可是精心养了许久,吃的可都是南疆最好的草药,甚是补身。”
说着话,南疆王丝毫不客气坐在了萧野旁边。
而那普露自然是跟着沈鸢坐在一起。
这一顿全鱼宴沈鸢吃得十分高兴,萧野也因此多食了一些。
原本他还担心这些鱼会与他用的药性相冲。
不过那普露都发话了,自然是没有关系的。
一顿饭吃下来,几人之间的关系也好了不少。
就在沈鸢要离开的时候,那普露连忙叫住了她,将人拉扯到了一旁说悄悄话去了。
“陛下明日可要小心,这些鱼是祭司养的,养了五六年了都。如今你将湖里的吃去了大半,怕是他明日会来找您算账的。”
在南疆,南疆王之后,地位最高的便是南疆的祭司。
南疆祭司倒是有些真功夫在身上的。
前些年南疆大旱,就是这位祭司出面,做了一场法事后,南疆便一直风调雨顺。
“孤知晓了。”
沈鸢尴尬地咳了咳,她也不是故意的。
不过那普露今日引诱她去,怕是也有让她抓鱼的嫌疑。
等所有人都睡下了,梦还湖边便是另一番的风景。
白衣卫手里拿着麻袋子,噼里啪啦地将买来的鱼放到了湖里。
第二日,当南疆祭司看到梦还湖中那多出的锦鲤,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早早的,沈鸢还没睡醒就听到了门外一阵吵闹声。
“外面这是怎么了?”
沈鸢泪眼蒙眬地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
南疆这草席是由几十种草药炮制而成,有助眠的功效。
睡起来倒是比在煊国睡得更香了。
“陛下,门外来了个人,脸上画着臣看不懂的油彩。不过臣听着好像是有什么湖什么鱼。”
听到这里,沈鸢猛地睁开了眼睛,一下子清醒了。
可是她不是让人将鱼放回去了吗。
等沈鸢到了大厅后就看见萧野坐在轮椅上,身后是闻风在推着他。
“吾王可要为吾做主啊!吾养了五六年的鱼,就这么被人偷了。这还不算什么,这帮贼人竟然还妄想以锦鲤糊弄啊!”
沈鸢的视线落在了跪在南疆王面前的人。
的确和柳儿描述得很像。
不过这鱼...
沈鸢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白衣卫,这些个家伙,竟然连个鱼的品种都分不出。
其实这也不怪白衣卫的人,他们都没仔细瞧,自然就以为是普通的锦鲤罢了。
南疆王听到沈鸢的脚步声,下意识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一眼倒是让沈鸢有些心虚。
“咳咳,陛下怎么来了。”
南疆王的话将祭司的注意力瞬间放在了沈鸢的身上。
她瞳孔猛地一缩,而后以极快的速度到了沈鸢的身边。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一旁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南疆王倒是格外的淡定。
反倒是萧野,刚想站起来,却因为腿脚无力差点摔倒。
“女身男命,你身上竟然有龙气,怪不得,怪不得。”
祭司嘴里嘟囔着,半晌后,只见他朝着沈鸢跪了下去,行了南疆最大的礼。
这下,就连那普露的眼里都冒出了几分不知名的情绪。
“吾王,吾还记得殿里有事,先行离开了。”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那祭司逃也似的离开了南疆王府。
“南疆王,您的人倒是好礼貌,要是伤害到陛下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