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回到寇玛屋里时,寇玛正为晏梓欣捏着脚。
那一副谄媚的样子若是让别人看见估计要惊掉下巴。
不过碧儿倒是对这件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听说,沈鸢点名要你留下商谈合作。不过区区一个婢子,有什么资格出面?”
晏梓欣向来和碧儿不对付,气愤之余她一脚踹开了身旁的寇玛。
寇玛自然也没想到,这次竟然牵连到了自己。
“大人息怒,碧儿自然没有这个身份,不过是沈姑娘强烈要求的。”
碧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垂在一旁死死地攥着。
要不是她及时低下头,怕是会被晏梓欣看到她眼底的恨意。
寇玛见事情不妙,脸上扬起讨好的笑容,将晏梓欣温润如玉的双脚捧在了怀中。
“这次的确是沈姑娘说男女有别,她不方便和我商议合作之事,我才让碧儿留了下来。”
原本寇玛不吱声,晏梓欣还没那么生气。
不过当他开口的时候,晏梓欣心底的愤怒再也忍不住直接一脚将人踹了出去。
虽然晏梓欣没有功夫底子,但这一脚直接踹在了寇玛的胸口,一时之间寇玛的脸色也变得苍白。
“大人,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越俎代庖,请您不要迁怒于他人。”
碧儿瞧着自己心爱之人受伤,不停地在晏梓欣的面前磕头。
直到她的额头磕得鲜血淋漓,晏梓欣也只是毫不在意地打量自己手中刚到的饰品。
仿佛一条人命还没她手中的饰品值钱。
就连一贯听话的寇玛在看到此景的时候,眼中也划过了一抹幽怨。
毕竟碧儿是他的人,要不是她的帮助寇玛早就死在这领主府了,自然多了几分袒护。
“好了,你弄得自己这般狼狈,外面的人若是看到还以为是本领主欺负人。这次就算了,下回若是本领主知道你再敢插手与身份不符的事情,别怪本领主拔了你的舌头!”
晏梓欣说着,眼神变得凶狠无比,手中的饰品也被摔了出去,正好打在了碧儿的脸上。
“受了这般大的委屈,这根簪子就赏你了,先下去吧,留在这让人看着厌烦。”
碧儿低着头,弯着腰将簪子拿着退出了屋里。
折腾了这么一番,原本她还犹豫的心此时坚定了下来。
她若是不和沈鸢联手的话,日后怕是晏梓欣真的会找个借口杀了自己。
再回想大人在晏梓欣身前那般卑微的样子,她一定不能让这件事再次发生。
夜深人静时,碧儿靠在床边,望着窗外的景色。
一道黑影顺着窗户翻了进来,一把将碧儿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碧儿愣了一下,回过头便看到了寇玛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多了几块瘀青。
看来在自己走后,晏梓欣的气并没有全都撒出来,大人自然就成了受害者。
另一边,沈鸢听着闻风说的话,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
原来就在碧儿离开后,沈鸢就让闻风一直跟着。
没想到竟然能看到这般精彩的场面。
“晏梓欣真是自己找死,如此碧儿即使不想帮我们也不得不帮了。”
萧野坐在一旁,今日的事情沈鸢一早便说了,所以他才带着闻风去拖住了晏梓欣。
不过闻风却笑不出来,他此时此刻还忘不了下午的时候,那双冰冷的手抚摸过他脸颊的恶心触感。
这件事闻风自然也不敢告诉柳儿。
“剩下的就看晏子衫自己了。”
萧野若有所思地说道。
再过几天便是南方城一年一度的年底大庆,到时候城里的百姓都会聚在一起,燃起篝火,一起吃烤肉。
到那时,晏梓欣和寇玛也会与百姓一起。
沈鸢的谋划便是在那一天,人齐的时候将一切都揭露出来。
可纵然他们仔细谋划,最后还是出了差池。
庆典前一日,晏子衫不顾身份暴露的危险找到了沈鸢和萧野。
当她带着二人回到那个破旧的小院时,原本还算康健的老妇人此时却昏迷不醒,眼底一片乌青。
沈鸢让柳儿简单检查了一番,很快柳儿回到沈鸢身边,摇了摇头,“大剂量的砒霜,没得救了。”
此话一出,晏子衫发出惨烈的哭声。
毕竟在她这二十余年的生活里,从小就是和母亲相依为命,一直生活的。
如今竟然发生这般惨烈的事情,可想而知能够下此毒手的人会是谁。
“她谋害自己的亲生母亲,难道不怕天打雷劈吗!”
晏子衫扑在老夫人的身上,眼泪如同开了闸门的洪水,倾泻不止。
沈鸢抿了抿唇,失去母亲的感觉她也感受过。
所以此时让晏子衫哭出来才会让她心中不那般难受。
一个时辰的时间眨眼而过,晏子衫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再次抬头的时候原本清明的眼睛里却布满了仇恨。
只见她趁着闻风不注意,一把将他手中的剑抽了出来,气势汹汹朝着外面而去。
“拦住她!”
沈鸢反应迅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