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青儿会说出这番话,便是连沈鸢都不知她有这般密事。
“身世凄惨,算不得我们要相信你的理由。”闻舟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冷冷的说道。
青儿颤抖着瞳孔抬起头来,眼中的泪水顺着眼角落下。
“那你要如何才信?”
“很简单。”闻舟轻笑一声就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瓷瓶。
他将瓷瓶倾倒,里面的药丸随之而出。
闻舟将那颗倒出的药丸捏在手心之中对着青儿道:“这是煊国御医制作的毒丹,每月需服下解药才可。
若是不及时服用那就会浑身溃烂而亡,只要你将这个毒丹吃下去,我们便信你。”
闻舟说着就走到了青儿的面前,他伸出手就把毒丹递了出去。
看着眼前褐色的丹药,青儿恐惧地咽了咽唾沫。
随后,她想也不想就拿过闻舟手里的丹药吃了下去。
对她来说,若是不吃便会死,何不如直接吃了还能换回一线生机。
更何况,在知晓沈鸢就是煊国女帝的那一刻起,青儿对她就再也起不了反叛之心了。
因为青儿明白的知道,自己如今只有靠着沈鸢,才能活着回到煊国。
所以她此番……不愧。
温州看着青儿毫不犹豫地将那个丹药吃进去之后,眉头微微的挑了一下。
他笑道:“倒是有几分胆识,你就留在这里好生品味这毒丹吧。”
话毕,闻舟转过身就朝沈鸢而去。
“陛下,我们进去说?”
“嗯。”沈鸢颔了颔首,跟着闻舟和柳儿就入了竹屋之内。
一入屋内,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闻舟和柳儿便同时朝沈鸢跪了下来。
“臣闻舟参见陛下!”
“奴婢柳儿,参见陛下!”
瞧着他们两人这副模样,沈鸢坐在竹椅上轻声开口,“起吧,如今在肖国就不必行此大礼了。”
“是。”
闻舟和柳儿站起来之后,两人就在沈鸢的对面坐了下来。
闻舟看着沈鸢,有些试探性地问道:“陛下,您当真什么都没有记起来吗?从前的一切都没有?”
“嗯。”沈鸢点了点头,“什么都记不起来。”
此话一出,闻舟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低下了头,眼中隐隐流出几分失望。
“你方才给青儿的不是毒丹吧。”沈鸢忽的开口。
闻舟应声,“陛下聪慧,那不过就是臣随身携带的伤寒药罢了,只不过是为了骗骗那丫头,没想到她倒是一点犹豫都没有就服下了。”
“一个心中有眷恋之人,自然是舍不得死的。”柳儿在一旁道了一句。
她说完之后还分别给沈鸢和闻舟倒了杯茶。
沈鸢拿起一抿,“你们此番前来只为带我回去?随行之人有几何?”
“回陛下的话,臣等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带陛下回到煊国,煊国之内还有人在等着您,皇夫他……”
“皇夫?”听到这个称谓,沈鸢直接怔愣了一下。
她着实没有想到自己在煊国竟然还有皇夫。
瞧见沈鸢如此诧异的模样,闻舟和柳儿互相相视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抹轻笑。
若是被皇夫知晓陛下听到他时如此震惊的样子,怕是皇夫能三天三夜都吃喝不下吧。
“是的陛下,您和皇夫是年少夫妻,在您是北魏帝姬的时候,皇夫便嫁与您了。”闻舟轻声为沈鸢解惑道。
原本沈鸢还觉得自己从前之事可以先放在一边,最要紧的是处理肖琦和沈巍两人。
可是现下听到这些之后,沈鸢竟有些想要迫不及待的知晓自己从前之事了。
她思量了一番,再次开口,“他出身不好?”
沈鸢这话虽然问得云里雾里,但闻舟和柳儿都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能在她还是公主的时候嫁给她成为驸马,那么说此人必不可能出身在一个极其显赫的世家当中。
毕竟那些世家子弟都集齐的重名誉。
身为公主驸马的话,大抵是不能参政的,如此那些人又怎能一展抱负?
所以沈鸢才会觉得自己这个皇夫的身世是不是不好。
然而她这话刚说完,闻舟就含笑摇了摇头。
“陛下此言差矣,皇夫的身份极其显赫,他乃是南姜皇子,只不过在国破之后到了北魏。
您与皇夫鹣鲽情深,一同抵御北魏的内忧外患,而后一起建立了煊国。
您失踪之后,皇夫险些郁郁不得志,知晓您身在此地,本来想亲自过来的。
但是肖国乃是他国,在没有确认好陛下在此地的情况下,便没有让皇夫亲自前来,因为陛下失踪了,皇夫切不可能再出事。
如今陛下找到,臣稍后就回信给煊国,皇夫知晓此事之后定会十分高兴。”
听完闻舟这番话,沈鸢大抵是明白了一些事。
她颔了颔首,“你们此番前来带了多少人?”
“使臣对共有三百余人,一部分随着柳儿进了皇宫,另外一部分皆在此地,还有……”
“还有什么?”
看到闻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沈鸢蹙眉问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