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虽只比他小了十岁,手握云国第一财阀的权柄,但对方辈分摆在那儿,姿态自然是极其尊敬的:“青沅现在不方便走动,已经填好资料、叫律师去办了,今天周六民政局那边休息,最晚明天就能办好了。”
陈言之点了点头,以长者的口吻缓缓道:“这孩子不贪不燥,事业上以后必然会有不错的发展,只是她自小孤苦,又受了不少委屈,脾气多少犟了些、有些小疙瘩,以后你得多担待。”
不管混哪个圈子的,最终都会想要跟学术圈的人结合,来润色他们的门楣与底蕴。
徐宴颔首:“老师提点,徐宴记下了,会好好疼爱她和孩子。”
陈言之镜片之后的目光略带审视,须臾后和煦道:“相信徐总言而有信,能做到。”
说完,他便进了电梯。
离开了。
见过几次,徐宴感觉得到,这位云国生药领域一等一的人物对青沅很重视,不仅仅是师生,更有些父女的情分,在这位面前,他少不得还有些紧张。
在电梯合上的瞬间,微微吁了口气,意识到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见岳父的毛头小子。
结婚证。
是周一上午送来的。
这一刻,闻青沅和徐宴就是合法夫妻了。
青沅看着结婚证,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
毕竟在一起,才两个多月。
她觉得自己还算理智,没想过这么早结婚。
上周,徐宴还套路着要跟她订婚,结果孩子不其然闯进了她的肚子,直接跳过了订婚,闪婚了!
徐宴盯着她:“老婆。”
青沅脸皮薄,有些不大好意思,只是眼眸幸福的“恩”了一声。
徐宴的下巴搁在她肩头,吻了吻她的脸:“我会好好表现,徐太太可以继续考察我,一定不会让你和孩子失望。”
虽然“说说谁都会”,但是青沅相信徐宴会做到的:“我信你。”
默了会儿。
她微微侧过身,很认真地看着他道:“徐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觉得我们的婚姻没有温度了,希望你能直接告诉我,不要出轨、不要劈腿,即便分开,我们也能看在孩子的份上、看着曾经美好过的份上,体体面面的分开。”
徐宴温润的眼眸微微一眯:“不会,你没有这个机会离开我。”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我们才在一起,你自然觉得什么都好,可是……”
感情好的时候,什么都好说。
感情没有的时候,就什么都说不好了。
她觉得这个话题很有必要,但是徐宴不喜欢,直接凑过去用唇堵她的话,吻得有些粗鲁。
青沅被他吻到快要窒息,趴在他肩头喘息:“你真是的,我好好跟你说正经的呢!”
她也知道,这个问题是绕不出去了,就打算不说了。
谁知道男人咬着她的耳朵,语调低沉却又无比汹涌,就如海底深处的水流:“没有如果。你要跟我分开,除非我死。”
青沅吓了一跳。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觉得他温雅的面容背后其实一直藏着一股被压抑着的偏执和阴鸷。
顾母的惊恐骤然月入脑海,但是她没有问。
她不知道压制那股阴鸷的是什么,但是她可以预料,一旦压制阴鸷的阵眼消失,他一定会变得很可怕。
还是有些虚弱,她尽力地拥抱他:“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想法,没有想要离开。”
徐宴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眸光是缱绻的、深沉的,浓墨似的,怎么都化不开。
“吓到你了?”
青沅说“没有”。
她不害怕,只是莫名有些心疼。
因为祖父荒唐刻薄,让他父亲早逝,其实他也渴望有幸福安稳的家庭吧!
“我们好好过日子,以后我不说这样的架设,你也别说这样的话,好不好?”
徐宴勾起嘴角,眼底浓墨散开,目光明亮。
侧首又去亲吻她,这一吻、很温柔。
青沅轻轻仰着头,回应他的吻,与他唇齿勾缠。
他的吻越来越有技巧,总能一下子就让她身子发颤,腔子里便不自觉发出缱绻的低吟。
“恩……”
这时候的小姑娘软得不可思议,小手还不太会挑逗,但是那样到处乱摸也足够撩起徐宴一身浴/火,身体胀得发痛。
小姑娘在他怀里体温也在不断攀升,分明动情地厉害,徐宴倒是很喜欢侍弄她,但她现在胎像不稳,他也不敢给她弄,怕刺激到强烈宫缩再伤到她和孩子。
又抱着断断续续地吻了好一会儿,他终于还是松开了她,一个人去了洗手间。
他压抑着声音,但青沅还是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