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沅看着她表演,然后看向徐宴。
从他眼眸里,她只看到了厌恶!
对他那天不归的怨怼,多少又散去了几分。
他的走不开,更多的是他妈妈的哀求和勉强吧?
肖先生是肖妗乔的父亲,对于女儿得病、发病,他都没有任何怀疑,只有心痛。
看到女儿那样痛苦,而徐宴却无动于衷,他多少是不满的,再如何妗乔的身体里也是他爸爸的心脏!安抚一下,难道就这么难吗?
对于女儿被打,他也十分愤怒,但现在他也只能忍下,以长者慈爱和无奈的姿态请求青沅:“青沅,肖叔叔知道你懂事,你大度一点,让徐宴开解开解妗乔吧!”
青沅长相清纯柔弱,对待丈夫也娇软不已,可骨子里却从来强硬得很:“肖先生说笑了,我可没有把自己丈夫往别的女人手里送的习惯!她肖妗乔喜欢作死……”
眉眼挑了抹慵懒且不屑的笑色,“等她下葬的时候,我会看在她腔子里有我公公的心脏的份儿上,去给她送送行!”
制服叔叔们听得眼睛都直了,但还是很默契的撇开了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徐太太牛逼啊!
容栩没忍住,叉腰大笑。
徐宴低眉看着她,温柔至极!
肖先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通情理,不免沉了面色:“你!”
但他的目光在看到青沅胸前那条项链后,立时凝住。
他激动地拉住青沅的手臂。
“你的项链哪里来的!”
“这项链,哪里来的!”
青沅心下不免微微一动。
但是一看到肖妗乔那张脸她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不耐烦地甩开了他的手:“肖先生,管好你女儿,我不介意见她一次打她一次!有本事,她次次躺进ICU做戏!”
说完,直接拉过容栩的手就走了!
警方看着容栩被带走,倒也没追上去,拿着一份文件过来让徐宴签字:“徐总,保释的程序咱们都走全了!”
徐宴点头,拿笔签了字!
然后直接走人,追上了妻子的脚步。
肖妗乔不意他竟然连一点目光都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心里满是不甘!
她捂着心口,虚弱地跌坐在地上:
“宴哥哥!”
“我心脏好痛!”
“你别走!陪陪我我好吗?陪陪我……”
……
然而她的“痛”,依然没有挽回任何!
青沅头也没回。
容栩却不信任这狗男人,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就看到徐宴的脚步已经到了她们身后,半点犹豫都没有。
容栩挑了挑眉:“……”姐妹可真是驯夫有道!
出了局子大厅,就看到被保镖拦住的徐夫人正一脸焦急的望着里边儿。
“阿宴!青沅!”
青沅抬了抬下巴,保镖这才放徐夫人过来。
如今云盛和徐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老板是徐宴,但是老板娘在的时候就得听老板娘的!
徐夫人着急开口问道:“妗乔她……”
容栩冷笑打断了她的话:“原本那贱人发病发得厉害,要死要活的,可看不到徐夫人这个强迫儿子的救星去帮她抢男人,立马就自愈了!您说,是不是很神奇?”
徐夫人脸色一窒,表情很难堪。
她看向青沅。
青沅的脸上没有怨怼,也没有亲近,淡淡笑了笑,抚着肚子下台阶就走了。
徐夫人知道她怨自己,那点儿婆媳情分到底是有了裂痕。
心里难受,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徐宴温润的面容迎着冬天微淡的夕阳,没什么表情:“人没事,您就不必进去了。”
徐夫人犹豫了一下,倒也还是没进去。
容栩同她擦肩的时候,笑地阴沉沉的:“徐夫人最好别再有不当的想法,也好好劝劝肖大小姐,再敢来挑衅我、跟我姐妹抢男人,我一定逼到她真的心脏病发,让她去死,不信、就试试!”
徐夫人很忌惮胆大包天的容栩:“容小姐误会了,青沅是我们徐家的媳妇,不会有所改变的。”
容栩却全然不信她,冷嗤了一声,走了。
徐夫人上了车,看着局子的大门,心底揪着难受,那到底,是她深爱的丈夫的心脏啊……
容栩很识趣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让小夫妻单独坐后面,因为她看得出来因为那根项链,青沅的情绪起伏挺大的。
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但她很体谅的没有追问,等姐妹愿意说的时候总会说的。
至于徐宴。
那一耳光,呵,她打得半点不后悔!
她不凶悍一点,徐家人还真当她姐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