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胆小,又倔强,没有安全感了就会想要退缩。
那双浓墨深邃的眼眸掀起层层波澜,直直与她对视:“你想抓紧的是我,是我们的婚姻,我又怎么会不懂?我对你,只有歉意。不能无条件地站在你这边,为你挡风遮雨,我很抱歉。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也爱我们的孩子。”
青沅笑了笑,眼底有薄薄的细碎光影在摇曳。
可那笑容,总归不如从前那样细软无虑了。
“好,我知道。”
徐宴看到了,有些无奈,但是也不敢勉强她。
这件事他到底做得不够好,所以其他事儿上便会多一些补偿,事事都顺着,时不时会给她一点小惊喜,把生活安排得尽可能的温暖。
车子开出去不久,青沅就发现他们走的不是回家的路:“要去哪儿呢?”
徐宴抚着方向盘,仔细着路况:“约会,很久没有和徐太太一起出去吃饭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不累的话,吃完饭我们可以再去看个电影,定了你喜欢的动画大电影的票,听说还挺不错的。”
“如果累的话,可以回去躺在床上看些别的。”
说完,笑睨了妻子一眼,别有滋味。
青沅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被他看了那一眼,脸上“轰”得红了起来。
徐宴轻笑,目光深得不行:“我说看别的,可没说看什么,徐太太脸这么红,到底是想到了什么?”
青沅捂了捂滚烫的脸颊,低声啐他:“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徐宴忍不住又逗了逗她:“哦!看来徐太太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青沅瞪了他一眼,撇过了头去。
不能跟他说话,说多了就不正经!
“简直就是流氓!”
到了高档餐厅。
人并不多。
灯光略有些清淡,配上轻缓悠扬的音乐,特别有感觉,会让人觉得很放松。
现在是晚春,傍晚的气温有点凉,但是餐厅了的暖气打得很足。
青沅进去后,徐宴帮她宽下外套。
短裙下露出她笔直纤细的双腿,依然那样招人。
徐宴给她拉开椅子,在她坐下时伏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
青沅受不住他那样,轻轻暼了他一眼:“你就闭嘴吧!什么地方说这些不正经的!”
他“恩”了一声:“回去再正经说给徐太太听。”
青沅:“……”
用餐的时候两人小声说着话。
徐宴认真听着她的话。
对顾北弦的话,他一直耿耿于怀,生怕妻子说话的时候自己听得不够认真,再错过了什么。
其实他也很喜欢听她说话,细细软软的调子听起来格外悦耳,让人忍不住生出怜爱来。
“倒是巧,竟遇上我孙女和孙女婿了!”
小夫妻俩吃完,准备起身离开,就听到这一声。
说话的是谁,不用猜都知道了。
徐肖两家到底几十年的交情,徐宴温淡颔首:“肖奶奶。”
青沅表情平淡,但是称呼则更为冷淡:“肖老夫人。”
同行的几位听到这样的称呼也没露出诧异,毕竟肖家闹出的那点儿事大家都知道。
人现在是徐家的掌家太太,有瞿家那样地位不俗的外祖家,不想认肖家,也正常!
但总也会有机灵的人,站出来说几句好听的场面话来打圆场。
肖老太太也不介意她的冷淡,十分和蔼地笑了笑:“她爸爸做的糊涂事,生气也是应该的!”
上前亲近地摸了摸她的臂膀,很轻,也很快就收回了,“懂得坚持自己的心思,我们青沅是个有个性的好孩子,不至于迁怒奶奶。”
她这样说,青沅也不好反驳她什么,倒显得自己太过计较了。
便只是淡淡一笑。
“老夫人言重了。”
旁人见肖老太太有话要跟小夫妻说,便先去了包房。
肖老太太微笑着在青沅身侧坐下了。
她没有拿“继承人”这件事来博取对方的好感,而是和煦的说了些瞿白婴年轻时候的事。
所说的,和徐宴调查得知的差不多。
她对瞿白婴,确实不错。
当年肖锦丰在瞿白婴孕期出轨,老太太站在儿媳妇一边,夜店抓到人当众也扇过耳光,或许也有各种考量,但起码姿态是让人满意的。
而青沅和母亲分开的时候才两岁,早已经没有了幼年时的印象,所以听到肖老太太说起母亲,很难冷漠的起身走人。
肖老太太是老人精儿了,太知道什么样的姿态和话术能让对方对自己放下竖起的尖刺,将她划分在同一个立场。
重重一叹,将话说得绝对且厌恶,“亲妈给人当情妇,生出来的孩子能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