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一双深不见底地黑眸紧紧盯着她,低哑提出要求:“叫老公!”
青沅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上头了,脸上热热的:“额……”
玩个游戏确实没什么,但管前夫叫老公……多少有些怪怪的!
徐宴欺近她,修长的食指微曲着,轻轻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闻总玩儿得起的,是不是?”
男男女女在一旁起哄。
青沅也不想让自己在这个游戏上跌份儿,眼角在璀璨的灯光里挑起风情:“老、公……”
徐宴凝着她的眼眸柔暖得仿佛一泊江南春水。
“乖。”
“老公爱你。”
……
那一声“老公”,就仿佛是溺水的人得了一口氧气,让徐宴整个人都充满了动力。
回到公寓的时候贺培云在陪小兔子在看书,见他一脸容光焕发的骚样儿,眸色一深,旋即一脸天真的模样道:“徐叔叔,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徐宴去洗了手,又给她热了杯牛奶,还特意打出了点奶泡来。
小家伙特别喜欢这样喝!
“这么晚了,怎么不睡?”
小兔子喝了口牛奶,给了他温柔一刀:“等你啊!有个人在家等你,这种感觉应该挺棒的吧?”
徐宴拿纸巾给她擦了擦小嘴上沾到的奶泡:“确实,很温暖。”
曾经,青沅也是这样等着他回来。
也这样坐在沙发上看书、看电影,或者做手工!
小兔子凑在他身上闻了闻:“那么复杂的香水味,你鬼混哦!”
徐宴失笑地摸摸她的小脑袋:“小东西,别胡说!”
“心情这么好,是遇到你前妻了吗?”
“恩。”
“她有跟你说话哦?”
“恩。”
小家伙挺不屑的,哼哼着利落下手又是一刀:“这么喜欢,早干嘛去了!非得把人作死了、作伤了才来深情!”
说完,抱着她的胡萝卜玩偶进了房间。
徐宴:“……”
好好的心情,一下子冷了几个度。
是啊!
早干嘛去了呢?
就算她忘记了那段记忆,但是听到的那些也已经让那个她对自己没了信心和信任了吧?
大清早。
天蒙蒙亮门铃就响了,叮叮叮的,跟催魂令似的。
佣人是霓国跟着过来的,所以认得外头敲门的人,放了他进来后上楼敲了青沅的房门。
“太太,薄先生来了。”
最近忙得很,实验室和公司两边忙,青沅这才刚睡下没两个小时。
不过她也早就习惯了一天没几个小时睡的日子。
洗漱一下也就醒了神儿。
下楼就看到薄枫源叉腰站在落地窗前,写了个满身的烦躁。
青沅在餐桌前坐下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薄枫源扒拉着头发,漂亮的脸蛋看起来挺憔悴:“刚才!”
青沅慢条斯理吃着早餐:“一起吃点儿?”
薄枫源哪里还吃得下去,火烧火燎的:“阿辰在哪儿?我找不到他!”
“不知道。”
“青沅,你就行行好,别耍我了!”
青沅摊了摊手:“我是真不知道。”
稍一顿。
又道嗤笑了一声,故作不知的道,“五年里说不见就不见,利落得很,这会儿哪儿就突然这么想见了?”
薄枫源老实交代:“这五年里,我、我没忍住,一直让人盯着他,他也没找别人!”
青沅鄙视他,冷哼了一声道:“他是没找,你倒是找了法律层面上的太太。快快活活的过了几年有人陪、有人叫爸爸的好日子。”
说着就来气,拿起桌上的玻璃罐子就朝她甩了过去。
“狗东西!”
“你既然找人盯着他的生活,就该知道他这几年里过得有多孤独!你还挺得意啊,看他一个人,还能心安理得地当你的缩头乌龟!”
“人方大少爷愿意公开和辰哥的关系,正儿八经地跟他交往,他能得到他想得到的,你既然爱他,怎不为他高兴?这就又不甘心了,不甘心有什么用!找着人了以后打算怎么办?把人对象赶跑,然后继续把辰哥藏起来,跟你谈见不得人的地下恋?”
薄枫源接住了玻璃罐子,手上被力道掼得生疼,那疼一点点钻进了心眼儿里,钝刀子似的剜着他的心头:“我会带他回家,会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他想要的,我都给他!”
青沅骂完了,轻轻喘了两声:“你跟我说得着吗?”
薄枫源满心着急,只哀求着道:“那你告诉我他在哪儿,我亲自跟他说。”
吃完,青沅拿餐巾擦了擦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