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习惯性温和地唇线缓缓扬起一抹温柔地弧度,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预兆。
他于大丛铺开的花海里一眼看中了顽强的桔梗!
从而在心底坚信,一切,都会过去的。
看着老板娘要给它包上精美的包装,徐宴开口阻止了:“不用包装,这样就很好了。”
她无需任何点缀。
老板娘看着他抱着花束离开,觉着奇怪。
开那么好的车,不至于吝啬一点包装钱吧?也不像是买个花回家去敷衍妻子的样子。说起妻子的时候,那温柔的样子就跟行星爆炸开的光亮一样。
最后,老板娘把“无需包装”归结于他们之间另类的浪漫。
徐宴开门进她房间的时候,青沅还在睡,似乎马上要醒了,眼眸微微隙开了些,迷迷瞪瞪的模样,看上去憨得很,就像是躺在绵柔云朵里的幼雏。
恍惚间,他几乎忘记他们其实在一起数年,就仿佛他们只是世间最最平淡的一对夫妻,他的开门,只是日常里最最稀松平常的“回家”,带着不真实的烟火气息。
徐宴走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
青沅慢慢清醒过来,还是懒洋洋的。
不习惯赖床,伸出去的双臂晃了晃,然后搭在了他的颈项间,轻轻地哼哼了两声,撒娇着气音儿让他把自己带离了床。
他从外面带回来一点潮湿的气味,带着枝叶青草的涩,混合着黛尾花的冽,很好闻,就是春天的味道。
“你去哪儿了?”
徐宴给她穿上居家服,抱在怀里揉着她的脸,被子里捂了小半天,皮肤里透着柔软的粉,让他心底悸动:“上上下下那么官员,已经有不少人身体出现了问题,上次想拿捏恒亚的那个人已经被踢出局了。我去把人处理了一下,免得生出事来。”
青沅靠着他颈,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徐宴刮了刮她的鼻:“傻话。”
两人就那样靠着,不说话也觉得挺好。
身体里的隐患在悄悄吞噬青沅的精力,那么多事堆在一起,让她觉得疲累,睡了午觉也没有缓过来太多,下意识抬手揉了揉眉心。
徐宴察觉了,没说什么,牵着她,让她坐在沙发上,绕去身后给她揉着额角。
他的手法并不专业,不过他清楚能使她舒服的力道,指腹上的温燥带来精神上的舒缓。
青沅“恩”了一声,细细的声音从喉间溢出,猫儿一样。
眼角带起了笑意,徐宴语调低沉宠溺:“这么享受?”
青沅微微向后,仰头靠在沙发上,享受他的服务时抬眸看他。
须臾的静谧里,四目相对,总是那样美好。
“是啊!这双手,有魔力。”
她笑,吻过他的手背,又细软地低喃起来。
“徐宴,你好香啊……”
徐宴埋首她颈间,低笑,从身后将她抱得更紧些:“大白天,别勾引我!”
青沅眯着眼眸睨着他,“呸”了他一声:“我没有,自己流氓,可别赖上我。”
徐宴啃着她细腻莹白的耳垂:“恩,我流氓。流氓还没真的老,已经快要过起和尚的生活了。”
青沅瞥了他一眼:“现在的和尚吃酒吃肉还……”顿住了,无语了,“……”
徐宴拧眉瞅着她,怪可怜的样子:“我的生活,连和尚都不如。”
青沅缓缓撇开了头,见着茶几上又有新鲜的花束,立马转移了话题。
“又买花回来了呀!”
徐宴也不追着说那事儿,年纪长了数岁,脸皮还是那么薄,逗急了是要生气的。
“看你不太喜欢玫瑰什么的,今天又换了新的。”
“恩,味道重的不喜欢。”
在喜好上,她从来不会勉强自己违心说“喜欢”。
既然是送给她的礼物,自然会想要收到真正喜欢的。
伸手拿了一支,在鼻下嗅了嗅。
那低眉的模样宁静美好。
“桔梗的香味很清新,我喜欢。不过最近你买了那么多花,家里已经没有空余的花瓶可以插了。徐总,你的浪漫快要演变成浪费了。”
徐宴哼声,负气似的道:“没有花瓶可以用水杯,水杯不行可以放洗手池,总能插得下。”
青沅顺着他的话:“恩,再不济,还有游泳池。”
徐宴:“……”
幼稚的对话,摆在晴天朗日里,格外有意思。
徐宴的目光无法从她的唇瓣上移开,站在她身后低眸盯着片刻,低头吻了吻她,那样错位颠倒的姿势,带来些别样的悸动。
他们缠绵而温柔的接吻,十指在缠绵中紧扣,不带情欲,只是纯粹的亲密,享受着除“ta”之外便不可以的眷恋。
待分开时,她浓密睫毛下滤下浅青的影子,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