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着,在套房内的盥洗室简单洗漱了一下,下了楼去。
倚楼偌大的客厅里,几个四十来岁的女性在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年纪大一些的阿姨收拾着沙发上的书册杂志,小声提醒着其他几人:“太太和徐先生待会儿就要出门的,外套都熨好挂玄关了没有?早餐赶紧准备好,小姐都有些感冒,医生交代了这几天把牛奶都换成燕麦奶,别搞错了!阿纪昨晚说了,今天是要吃果酱抹面包的……”
太太?
徐先生?
小姐是谁?
阿纪又是谁?
她说的都是什么人?
青沅不认得
“起来了?正想过去喊你。”
她正想开口询问,一道低沉而温柔的嗓音自身后响起。
青沅回头。
就看着俊俏沉稳的男人牵着个漂亮的小女孩一步步向着她的方向走来,望向她这个方向的眼眸里满是温柔,宛若倾不尽的星河,一步一驱之间周身带着柔和的光。
心脏微微一悸,脸上不由晕开一抹粉红,血液翻涌,一股莫名亲近的感觉迅速游走至四肢百骸,不由有些晃神。
青沅知道他,在财经频道上见过,徐氏财团的掌权人徐宴。
男人在她面前几步之距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笑意有所敛去:“怎么了?”
青沅看了眼身后。
并没有人。
所以,他确实是在跟她说话吗?
这让她感到诧异,徐宴这样的人、怎么会认识自己?
舔了舔发干的唇瓣,青沅小心询问道:“你好,额……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好?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徐宴面上地笑意骤然凝滞。
真的忘了!
把他和孩子都忘记了!
心口发痛,又怕吓着她和孩子,转瞬之间便又拢起了温柔之色来:“这是我们的家,你当然在这里。”
青沅睁圆了眼眸。
少女怀春才敢发梦,与高不可攀的男士有一场邂逅。
她不是青春萌动的少女,是泥沼里挣扎的石头,只想着怎么活下去,绝对不会发不切实际的梦。
这句话与当年的她而言,便如天方夜谭一般。
“我们的、家?”
小兔子是聪明的孩子,几个神色、几句话就察觉出了妈妈的不对劲。
松开了爸爸,小心翼翼握住了妈妈的手,小嘴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着:“妈妈,你怎么了?这里是爸爸妈妈还有兔球的家啊,妈妈不记得了吗?”
妈妈?
青沅看着小小的宝贝,茫然又想亲近。
小兔子被她眼神吓到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无声的哭。
青沅看着她掉眼泪,心口揪紧的痛起来,蹲下身温柔又失措地给她擦掉眼泪:“乖,别哭,别哭好不好?”
徐宴俯身亲吻孩子的眉眼,以他可以安定人心的语调哄着母女俩:“青沅,你别害怕。我给你们解释,好吗?兔球别哭,别吓着妈妈了。”
小兔子抓紧妈妈的手,尽管自己也害怕,却还是懂事的不想吓着妈妈。
抿住小嘴、用力点头。
徐宴一手签过小兔子,另一只手朝青沅伸去:“来,跟我来。”
青沅看着他的手,也不知怎么的,竟那样放心的就交给了他。
心口发账的痛觉慢慢缓解。
忘记了,却还是信他的。
痛苦里的一点点甜蜜,滋味格外的浓。
然后推开了卧室的门。
“这是你的房间。”
“我的房间?”
“你批准的话,我会在这儿过夜。”
“为什么?”
青沅不明白。
徐宴看着她疑惑的模样,很柔软,眉目里更多温柔。
“日记看了吗?”
“那是我的?”
徐宴让她在茶几前的绒毯上坐下,让小兔子坐在她的怀里。
拿起笔,在“日记”旁写下“闻青沅和徐宴的”几个字。
小兔子看懂了,委屈极了:“那我呢?”
徐宴摸摸她的小脑袋,又添了一句:还有我们的女儿,小兔子!
青沅把日记看完了,电视屏幕上投屏着她录下的影像,还有她们亲吻、拥抱的照片,清楚了自己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状况的原因。
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和徐宴经历过那么多,他们之间会有时光都斩不断的感情。
怀春少女都不敢这么发梦!
“你是我当年救回去的小哥哥?”
“恩,是我。”
“你答应我的,没做到。”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