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沅抿了抹笑意,竖起手指在男人面前晃了晃:“就算是最亲密的两个人,也应当适当保持一点距离和期待感。”
“有道理。”徐宴赞同地点了点头,倚着门框又道,“下午我们出去约会,别穿太少了,外面冷。”
青沅挑眉,把门关上:“我不怕冷。”
徐宴伸脚抵住了门,挤进去把人带进怀里:“好吧我承认,闻小姐太招人了,不想别人多看一眼。”
青沅埋首他颈间轻笑。
“醋王。”
……
木耳领垂坠感十足的长袖衬衫,修身短裙,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并不暴露,但是长相和身材摆在那儿,一进餐厅,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好在大庭广众下,徐宴没有显露出醋王本质。
点了青沅一贯爱吃的菜色,两人漫无目的的聊,因为合拍,连枯燥的工作都能聊得十分有意思。
“……好在封城令下来前工厂那边进了大批原料和食物,自愿留在工厂的工人不少,虽然产能不能和正常时候比,但生产线不至于等着落灰。”
“药品送去质检了吗?”
“特殊时刻,我会派信得过的人盯紧的所有流程。不信我?”
“信,当然信。”
这样轻松的氛围里,一阵黑影没有预兆地从她脑海闪过,紧随而来的是欲裂的强烈痛感。
身上的衬衫是宽松的,低头吃东西的时候轻轻贴在背脊上,就在那一瞬间,柔软轻薄的料子被沁出的冷汗黏腻住,丝线仿佛生出了无数带刺的尖足,扎得她几乎坐不住。
好在,那种可怕的剧痛只存在了不过三秒。
好在,那三秒里徐宴一直低头在给她挑着餐盘里她不爱的洋葱。
她知道那一瞬的痛感一定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非常差,用力揉了揉脸颊,想揉出几分血色来。
不过徐宴还是在抬头的一瞬间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皱起了眉:“不舒服了?”
青沅嫌弃地看着餐盘里的食物:“刚嚼到了罗勒叶,讨厌这个味道,熏得我脑瓜子疼。”
徐宴盯着她,确认她脸上每一分情绪的真实性:“你讨厌的食物总是格外不一样些。”
青沅演技不错,自然道:“证明我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徐宴见她说话自如,稍稍放心了些,轻笑这着道:“是,你当然是独一无二的。”
“徐宴!青沅!这么巧啊!”
徐宴叉走了她盘子里的洋葱,又开始挑罗勒叶,一道含笑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青沅正好面对着对方,抬头便与之打了照面。
很快认出来,那是池家二房的太太。也就是徐宴二舅妈。
而她身后同行的数人之中,还有徐夫人。
说话间,这几人都到了她们这桌旁。
青沅同池太太打招呼,自然也不会当做没看到徐夫人,只不过对她的态度客气的就如另几个半生不熟的富太太是一样的。
与徐夫人站在一处的某太太笑得轻快。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为人就是拎不清,冲着青沅道:“都和徐宴复合这么久了,怎么还把自己当外人呢!看你们感情这么好,改天就该改回叫妈了吧?”
青沅看了她一眼,冷淡地笑了笑。
不想搭话的态度很明显了。
但是对方像是看不懂似的,又道:“你们俩出来吃饭,怎么没带孩子呢?”转身挽了挽徐夫人是手臂,“不然,今天祖孙两还能一块儿吃个饭呢!说起来,我们看着徐宴长大,却都还没见过他的孩子。”
“下周我们家老爷子做寿,带着孩子一块儿来啊!”
青沅依然没说话,端了白葡萄就慢慢抿了一口。
太久没喝酒了,一口下去,腔子里火辣辣的。
徐夫人看着青沅越发冷漠,有些尴尬,也多少怕她会生气。
刚要说什么,被徐宴的声音给压住了。
“孩子怕生,不乐意见不相干的人。等她长大了些再说,我和青沅总尊她自己的想法。”
徐夫人抓着包带的手微微一紧,极力维持平静姿态道:“我们也难得一起出来喝茶,就别打然小年轻约会了。”
某太太似乎不满意这个“风平浪静”的场面,若有侧了青沅一眼:“孩子都是妈妈教的,什么想法……”
徐宴截断了她的话,语调保持着和煦:“伯母说得对,既然孩子是妈妈教的,成年之前妈妈就有权利替她做主任何事!”
某太太皱眉:“徐宴,你这话可不对,你妈妈……”
徐宴看着她,笑了笑,藏着显而易见的冷硬:“伯母怎么没约上周三太太一起聚聚,毕竟她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回国了!”
周三太太热衷于“撮合”徐宴和前妻的事儿,圈子里都知道。
前阵子突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