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
青沅微微歪了些臻首,仿佛睇着一只只有绰号的可怜流浪狗。
女孩咬了咬牙:“姜阮。”
“谁给你取的这个名字?”
“什么?”
虽然姜阮也知道自己的底细很快就会被查的一清二楚,听到对方此时此刻想她发问,姜阮还是愣了一下,有一种游戏还没有开始就被当场拆穿的心虚和慌张。
想装傻,可对方幽微细碎的目光落过来,她下意识脱口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觉得以前的名字没那么好听,公司也要求艺人改名,所以才、才改的现在这个名字。”
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露馅儿了。
姜阮盯着眼前的这张脸、这个人,厌恶的情绪突然滋生了出来,很快就盖过了紧张和心虚。
对方高高在上的表情、悠然自得的姿态、被人恭维追捧的样子……都让她觉得无比讨厌!
同样是福利院里出来的低贱命,凭什么自己过的那么惨,她却靠着男人轻轻松松得到那么多!
凭什么!
“撕碎她”的冲动和不甘心无比汹涌地冲击着她的心脏,冲的姜阮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像是在向自己表明信心一样,微微扬了扬她引以为傲的、年轻漂亮的面孔,微笑着道:“闻总,叫什么名字,是我的自由哦!”
青沅笑了笑,说“当然”:“不过你这张脸……”
姜阮摸了摸自己年轻美丽的面孔,眨了眨眼睛,无辜又可怜地道:“像一个人,是吗?我知道,今天有好几个人这么跟我说过了。长相天生父母给,我也没有办法呢!”
青沅缓缓走下台阶,捏起垂伏在对方胳膊上的一片轻纱,轻轻刮过她的脸颊:“确实,像极了那个精神病患者,挺让人恶心的。她死了,被人一枪爆了头……”
指尖的轻纱垂落,她兀自做了个开枪的动作。
“嘭!”
声音不大,却惊得姜阮一抖。
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青沅有趣地轻笑起来,压低了的声音听着语重心长又格外的妖异:“姜小姐可要好好惜命,别顶着这张脸死的太难看才好啊!”
姜阮用力咬了咬豆沙色的唇瓣。
转身四下看了一圈,尤其注意了一下楼梯上下。
确定没有人后,眼睛猛然一侧,死死盯着青沅须臾,尖叫了起来。
那叫声,就像是遭遇到了什么生命危险,惊恐、绝望,交替、重叠在那张挂着泪的楚楚可怜的面孔上,胳膊上垂着的轻纱被她自己撕烂,指甲用力在细嫩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拉扯挣扎的痕迹。
口中持续输出让人多想的字句。
“我什么都没做,闻总,您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
“闻总!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上海过您啊!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不!放开我啊……救命啊……”
……
小戏子声音还挺尖锐的,很快就有脚步声被吸引过来。
青沅无动于衷,甚至还退开了两步,看着她把戏码演到底。
然后。
在姜阮嘴角挑起的得意和挑衅里,在头一个“目击者”到达现场时,她推搡了青沅的手臂一把,将自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滚落的姿势挺狼狈,不过显然有动作指导背后指点过,脖子没摔断,还能微微昂起些许看向通道的入口,把惊恐继续演下去。
目击者小姐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青沅惊呼起来。
“天呐!”
徐宴过来把人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确定人没事儿才稍稍松了口气。
看到被人搀扶着从楼梯上来的女孩儿,徐宴愣了一下。
姜阮微蹙着眉心,可怜楚楚地望着他,眼底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无声的表达出想要得到庇护的请求。
徐宴厌恶肖妗乔,对造成如今场面的这张脸自然也只有嫌恶,搂着青沅推开了两步,像是生怕沾了对方身上的晦气。
姜阮间对方如此神色,微微垂下了湿漉漉的睫毛,掩饰了眼底的尖锐和嫉妒。
现场有短暂的混乱。
但那份混乱只属于酒店的工作人员,以及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嘴碎。
酒店有医疗人员,给受害者简单检查了身体情况之后,场面才渐渐平静下来。
看清楚姜阮那张脸之后,围在这里的人都是一诧,旋即面面相觑,眼神都挺精彩的。
也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声:“发生什么事了,老远就听到大喊大叫的!”
青沅没说话,似笑非笑地扫了姜阮一眼。
姜阮在那一眼下猛然一颤,受惊小鹿似的朝着身边的酒店工作人员身上靠了靠。
而第一个赶到现场的“目击者”穿着酒店工作人员的衣服,这会儿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