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栩没有多想就摇了摇头:“她肯为了阿纪努力调整自己,就足以让我们阿纪回头奔向她。你自己的儿子你还不了解么,反对或者阻挠,只会把他越推越远。人生是他的,怎么走,他自己说了算!”
陈言之笑了笑:“也是!就算选择了一个情绪饱满的人结婚,也未必就一定会恩爱到老。”
容栩道:“又不是活在封建社会,她们尝试了,如果发现真的不合适,大不了再分开!”
说着又瞥了他一眼:“倒要看看以后女儿的感情问题,你是不是也能这么松得开!”
陈言之皱了皱眉。
倒不是不关心儿子,只是觉得女孩子感情更敏感些,若是受情商,总归更痛苦一些。
在女儿的感情问题上,总归想多把关一下。
但现在说起委实还早了点儿。
“女儿还小……”
容栩凉凉一笑:“不小了,已经十九,可以谈恋爱的年纪了。”
陈言之不愿意面对,这简直就是在提醒他到底有多老!
毕竟是四十五岁才有的这个女儿啊!
他翻身道:“小!二十岁还没到,谈什么恋爱!”
容栩的指头在他背脊上戳了两下:“那跟你学,一大把年纪了再恋爱?”
陈言之拉过她,裹挟在怀里,深深吻住她的唇。
不让她说下去了!
……
车子起步。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就看着池小姐软趴趴伏在阿纪的怀里,阿纪一只手还小心揽着她幼白的肩头呢!
“要送池小姐回住处吗?”
“去酒店!”
司机的手一抖:“……”握艹!破镜重圆的进展这么快的吗?
半小时后。
阿纪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纯黑色的床单,红色礼服,将她裸露在外的细嫩肌肤衬得更为性感雪白,红唇微启,简直就是无言的邀请。
阿纪替她盖上薄被,目光温定,有不可撼动的禁欲之感。
大约是房间的灯光实在太亮,池瑶在他要撤身离开的时候,眼眸微微隙开了一条缝。
“阿纪?”
“是阿纪吗?”
听到她轻喃,他顿住了直起腰身的动作,看着她的眼眸控制不住的温柔。
“是我。”
池瑶就那样伏在枕头上看着他。
等到他回来,她高兴,便多喝了两口酒,虽然有醉意,但还不到最糊涂的地步,只是故意在他回公寓的必经之路上装个深醉,试探他一下而已。
果然啊!
他看到有猥琐男对她意图不轨,脸色都变了!
认识他到现在,还没见过他下过这么狠的手,直接把人手腕折断的!
分明,就是没放下自己么!
她细细的指尖描着他的眉目。
池瑶从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三年不见,还叫她天天想起来。
一想起来就觉得心里闷闷的不舒服。
养母说这叫思念。
心理医生说这叫后悔。
瞿恂初说这叫报应。
这些词,从前她陌生至极,如今也慢慢品出了一些滋味。
阿纪喉结缓缓滚动,温燥的大掌撑在她身侧不敢乱动。
再见到她,是高兴的。
三年漫长,没办法忘记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每一天都变得难熬。
再见到她,又是难过的。
始终无法忘记当初她说分手的时候,是多么的冷淡和无所谓!
“你早点休息,我该走了。”
池瑶皱眉,不大高兴:“走?去哪儿?”
“很晚了,我也该回去休息了。”
“你不留下陪我吗?”
“不方便。”
“不要我了?”
阿纪看着她无辜的样子,一瞬间红了眼尾,心底不免生出几分气怒来。
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拉开:“池瑶,是你不要我的。”
他拉过被角替她盖好,便要起身离开。
池瑶做起来,伸手拉住他的手指。
她有点高估自己的酒量,这会儿酒意开始有点上头,起身跪坐床沿的动作晃晃悠悠,险些栽倒下去。
阿纪生气,却还是不忍心不管她,忙一把拖住了她。
池瑶趁机抱住他的窄腰,将脸埋在颈项间细声哼哼,像只被抛弃的小猫,哪有刚才在宴会时泼人酒的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
“阿纪,你别走。”
阿纪没办法甩开她,僵站在那里没有动。
下一瞬,又被池瑶圈住了颈项,吻住了薄唇。
池瑶的吻,急切又粗鲁,还那么一下又一下地啃咬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