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摇了摇头:“最近忙入职交接和团队安排,还没有见过。”
瞿恂初还像当年一样,揉揉他的发顶:“去吧,他在偏厅。”
白夙“恩”了一声:“好。”
……
酒店顶楼的套房里。
一双冷漠又含笑的寒眸专注地看着监视器,看着里面的男男女女或笑或紧张,别有意趣。
咔哒。
被反锁着的套房被人从外面打开。
门扉被推开。
外面的人刚走进,双手就被反剪在身后,上半身被用力按在了墙上。
“碰”的一声,门再度关上。
扭曲的痛楚让白夙闷哼了一声,微颤了一下语调:“哥,是我……”
顾尛听到他的声音,微微一怔。
手上的力道明显松开了几分。
白夙挣开他的手,转过身看着他,清澈的眼眸里水光粼粼,干净的嗓音带着一丝哽咽:“哥。”
顾尛浓烈面容上的优雅与散漫散去,淡漠地转身,在沙发上坐下了:“你认错人了。”
白夙走过去,蹲身在他面前,把头轻轻搁在他的大腿上。
虽然小时候被生母虐待,被生父无视,但身边还有爱他的哥哥,后来有宠他的养父母和兄弟姊妹,他的脾气总是软软的,在喜欢的人面前就还像个孩子。
“我很想你。”
顾尛垂着的眸子微动,并没有说话。
白夙撸起顾尛的一截衣袖,看到指腹大小的一枚灰色胎记后,清秀的脸庞上笑意更深了:“比我们分开的时候,大了点。哥,你长得好高,小时候我矮了你一个头,现在还是矮你一个头。”
顾尛缓缓呼吸,末了,抬手默了默他的脸:“长大了。”
白夙眼睛湿漉漉的:“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可你都不来看我。我也只能远远的、靠着运气才能看你一眼。”
顾尛的声音清淡而平稳,没有异父低低的感性:“脱离从前,你过你的日子……”
白夙抓住他的衣袖,着急道:“从前也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小时候都是你护着我,可是现在我已经有能力保护你了!你是最好的哥哥,我不想跟你做陌生人!”
顾尛脸上那张完美的面具出现裂痕,可以窥见里面有血有肉的痕迹:“你的朋友们可不这么认为。”
“她们是她们,你是你,我是我,不能混为一谈。我知道恂初姐姐生气,他动了她最爱的人,但是如果哥不再做伤害她们的事,我会用余生去弥补她们,看在别孟轲的面子上,一定不会追究以前的事。”
“哥,我很喜欢他们,可以不要伤害他们吗?”
……
仪式在一群人的胆战心惊里,顺利完成。
瞿恂初下台的时候瞥见别孟轲面孔淡淡,挑眉道:“怎么这表情,见着人了还不高兴?”
自从白夙出国,别孟轲整个人都沉了下来,就跟言情剧里的霸总一样,失去爱人,笑都少了几分。
“见着什么人?”
“没见着?”
别孟轲疑惑的看着她,目光旋即一窒:“他……来了?”
瞿恂初笑吟吟说:“估计是怕被你凶,没敢找你。一定还在,自己去找人吧!”
别孟轲定在原地,没有动。
当初白夙不告而别。
爷爷在白夙离开之后,也放了他自由。
他没有去问为什么,也没有去找人。
因为瞿恂初说了一句“等着,信他”。
他信白夙,也信她,就那么站在原地等着。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其中思念不是经历过的人不会明白。
一个月前,他听到消息,说白夙回国了,以顶尖科研人员的身份回得国,是被国家看重的重点人才,已经不再是连根别家抢他都没有资格的小少年了!
老爷子见到他的时候,哼哼了一声,说:“眼光还不错。”
算是默认了他和白夙的事。
人就在国内,与自己不过百公里的距离,自己竟不敢立马去见他。
因为,如今他是被国家争抢的科研牛人,而自己不过铜臭商人,似乎,早已经不再般配!
别孟轲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
瞿恂初白了他一眼:“当年他只是个学生,为了和你在一起,都能站在老爷子面前争取,你倒是不如他勇敢了。”
别孟轲浑身一震。
转身,大步离开。
在茫茫宾客之间寻找心中的那个少年人!
……
偌大的露台上。
白夙靠着栏杆望着月。
身后走近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眼睛亮亮地看着挺拔俊秀的俊秀男人,大着胆子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