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茂平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听到了这么一个答案,当年那个叫闻英的护卫被卷进江水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个时候太子还活着,所以王茂平也就没有进一步再去怀疑。不过如果这枚玉佩真的是属于那个闻英的,恐怕就有两种可能性了。
这第一种,玉佩是常家人捡的,毕竟闻英是被卷进了翁南江中,而长兴村就靠近翁南江,所以玉佩被江水冲到岸边,被常家人捡到也是有可能的。
亦或许,尸体被冲到江边,被常家人发现,然后把值钱的东西包括玉佩拿走,尸体埋了也说的通。
那么第二种,就是常福聚见过那个闻英,进而得到了这个玉佩。那么闻英也许就没有死,不过这说不过去啊,他怎么可能把玉佩给送人呢?
看来这一切只能等那个常福聚给他们答案了。要在常江文到家之前,将常福聚从家里接出来才行。
毕竟当年的事情他暂时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而且如果他在家的话,很容易就会引起他的警觉与怀疑。
而与此同时,客栈之中,常江文也发现了自己的玉佩不见了,顿时是心急如焚。在房间里四处寻找,都没有什么收获。他爹可是说,是爷爷传下来的呢。结果竟然被自己给弄丢了。
“江文,是不是掉在衙门了啊!”常江河有些焦急的问道。
“有可能掉在了衙门,也有可能在路上被偷了。明天我去衙门问一下吧。”如今的常江文显得有一点沮丧。
落在衙门,还有找回来的可能性。如果掉在了路上或者被人偷了去,那就彻底没有什么希望了。不过如今已经到了宵禁的时间,想出去找,也出不去。
一整晚,常江河几乎没怎合眼,毕竟对于他来说,这块玉佩可是很珍贵的。天一亮,他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客栈,顺着昨天回来的路,一路找了过去,不过很显然是一无所获。
“你是何人,来州衙做什么?”州衙的差役将常江文拦在了门外。
“在下是新进的秀才,昨天来州衙的时候,不小心将随身的玉佩遗失……”常江文赶紧说明情况。
“你先在这里等着吧!我去问问。”差役说罢走进了衙门。
“发生什么事了?”王茂平正准备去二堂办公,就看到了差役正在询问负责扫洒之人。
“回大人,州衙外来了一个新进的秀才,说昨天不小心将随身佩戴的玉佩遗失,卑职正在询问。”差役连忙回答。
看来是常江文来了啊!
“如果没有找到玉佩,就把他带到二堂吧。”结果肯定是找不到的,毕竟玉佩在他手上呢。
“是,大人。”
没一会儿,在州衙外焦急等待的常江文就看到差役走了出来,听到他说州衙并没有找到他的玉佩之后,也只能是认命,准备失望而归。
“等一下,大人要见你,请随我来吧!”
大人要见他?常江文很是意外,不过还是跟着差役向着二堂走去。
“大人,人已经带到!”
“嗯,你下去吧!”
“是!”
“学生常江文见过知州大人。”没想到竟然又见了大人一面。
王茂平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了过去,一看就是没有睡好,有些无精打采啊,不过玉佩自然是不能还他的。
“本官听闻你的玉佩不见了?”
“是,都怪学生太过粗心大意。”
崔二银出手,你就是几双眼睛盯着,也盯不住啊。对于他的业务能力,王茂平还是给予相当高的肯定的,这可是一个人才。
“这玉佩对你很重要?”王茂平开口问道。他想知道,这玉佩到底是不是常福聚给他的。
“回大人,这是家父给学生的,却不曾想因疏忽而遗失。”
果然是常福聚给他的。
“本官想要见你们一面,却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估计这个常江文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玉佩到了自己的手上。
“学生惶恐!本是学生自己粗忽大意,与旁人无关,大人的话,真是让学生无地自容。”常江文连忙辩解道。这和大人可没有任何关系,早知道,他就不该来州衙才对。
“本官看你很有眼缘,此物,你便收下吧!”王茂平指了指桌案上的东西。自己这也算是一物换一物了。
常江文没有想到,大人竟然有东西要给他,很是诧异。小心翼翼的将桌案上的盒子拿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枚玉佩。
“大人,这太贵重了一些,学生不能收。”常江文连忙将盒子又放回来桌案之上。知州大人要送他一块玉佩,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拿着吧!这玉佩也蕴含着本官对于你的期许,希望你不要让本官失望。”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玉佩,图案是白鹭和莲叶,不过寓意很好,一路连科。是王茂平刚才让自家媳妇准备的。
“这——”常江文还是有一些犹豫。
“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来日犹可期也。望你今后学无遗力,一举登科。”
“谢大人,学生谨记。”常江文最后还是将玉佩收了下来。毕竟大人的话也说的很明白了。再推脱下去,就是自己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