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散值的时间,王茂平活动了一下自已的脖子,准备起身回内院。长时间伏在桌案上,感觉脑袋都比以前重了很多。
回去后,得让媳妇帮自已活动一下脖子了。虽然嘎嘣两下有点吓人,但效果还是立竿见影的。
“大人!”
王茂平这边刚起身,常舟便来到了二堂,他只能无奈的又坐在了椅子上。
“可有发现?”虽然是这么问,但他已经看到了捕快手里的东西。
“是,在铺地的石板下,发现了一个盒子。”常舟说罢,将盒子呈到了桌案之上。
打开,一堆碎银落入了王茂平的眼中,往下翻了翻,并没有什么其他收获。
“你先下去吧!”
“是!”常舟恭敬的退了下去。
二堂就只剩下王茂平自已,他这才将碎银都倒了出来。这些碎银,加在一起也有上百两。但肯定是不能够让他动心。
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发现盒子的底部稍厚了一些。而不出他所料,果然有一个夹层。将东西拿出来,是一个近乎圆形的铜牌。
王茂平将它揣到怀里。随后把盒子恢复原样,离开了二堂。
“爹爹!”
脚刚迈入内院,就看到王晞年的身影,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并不是妈见打的状态,今天应该是“相对”老实的一天。
不过,这又是拽着自已去哪里?一天天读书练武都不能让你安分下来吗?王茂平有些无奈的跟着,能感觉到小家伙的力气好像又增加了。
该不会又准备让自已陪她抓蚂螂吧!那是益虫。
“爹爹。你看!壮实的菊花要开花了!”
王茂平听到闺女的形容嘴角抽了抽。抬头望了过去,如今的植株已经长到了一人高,最上面也都有了花苞。
好久没有来园子了,没想到这四棵“壮实的菊花”长的还挺快。不对,是时间过得太快啊!突然还生出了一丝忧伤。
“爹爹,这里有四个花苞,年儿能不能——”
“不能!”
“可是——”
“没有可是!”一听就知道小家伙要打什么主意。话说园子里开的花,哪个没有被闺女摧残过。
见花开的漂亮,往花瓶里插也就罢了,还非得往脑袋上带。如今还想打他瓜子儿的主意,那怎么能行。
“王晞年,为父再说一遍,不准打这花的主意。否则,每天加十首诗,两篇大字。练武的时间也要再多半个时辰,直到它明年再开花。明白吗?”
不把惩罚说清楚,看起来小家伙总想要心存侥幸啊!
“哦!”
“哦是什么意思?”王茂平瞟了闺女一眼。
“年儿知道了!”小家伙垂头丧气的说道。
看样子是听进去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王茂平还是和媳妇提了一嘴。毕竟那不是一朵花,那是明年的数百朵花。是他早日实现五香瓜子自由的希望。
安初筠自然了解闺女是什么性子,因此同样强调了一遍她的惩罚。
让小家伙晚饭吃的都有些气鼓鼓的,当然,少吃是不可能少吃的,甚至认为露出无齿笑容的王瑞峥有嘲笑她的嫌疑。将人家的肉糊两口解决。
“啊,啊,哇,哇!”
王晞年跑步的速度是越来越快,吃完肉糊马上就溜出了膳厅。出了门,还不忘喊上一句“不好吃,没放盐!”而王瑞峥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手指着罪魁祸首,爆发出魔音贯耳。
饭被抢了,你知道傻眼了。是谁刚才吃饭磨磨蹭蹭,恨不得一刻钟吃上一口的。这肉糊你不吃,有的是人吃。
对于小家伙的哭声,两口子象征性的给予了安慰。虽然闺女抢饭碗的确是不对,但退一万步讲,儿子也是有错处的,算是买个记性。
瞧瞧,这回蛋羹吃的多香!
“夫君,你在看什么?”
吃过晚饭之后,王茂平拿出了那块铜牌,对着烛光仔细的端详了起来。安初筠则是好奇的坐到他的身边。
“初筠不觉得有些眼熟吗?”
“眼熟?”安初筠将东西接了过来,作为铜牌来讲,算是精致。至于眼熟,好像也真有一些。于是连忙起身将精心收藏起来的盒子,拿了过来。
盒子打开,里面是两块金腰佩,与如今这块铜牌摆在一起,显得前者黯淡无光。不过,相似之处,也就马上映入眼帘。
之前觉得是铜牌,如今这样一对比,才发现,叫铜佩更为合适。边缘也雕刻着纹饰,虽然不像金腰佩那样是镂空的,但纹饰却是形状相同的鹿角纹。
“夫君,这铜佩是哪里得来的?”
“孙瓦福!”
“所以,这应该算是孙瓦福的身份凭证了?可是为什么有些人有,有些人没有呢?是我们还没有找到吗?”之前兴运轿铺的那些人,好像并没有身份凭证。
王茂平摇了摇头:“你再仔细看一看?”
听到这话,安初筠知道自已应该是忽略了什么,连忙又仔细的端详了起来。铜佩与金腰佩相比,要寒酸了不少。
不仅工艺上简单了很多,上面也没有宝石点缀,只有中间那颗绿松石,能增添一抹亮色。
“绿松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