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袅袅挣脱开他的手,“没什么好委屈的,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也不能意气用事。”
战巡只在她眼神里看到了一如既往的平静,心里蓦然就有些空荡荡的。
好像被掏空了一样,又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好像是,酸涩?
他刻意忽略心里的感觉,皱眉,“我安排人送你去你想去玩的地方,多玩几天也可以的,公司那边我……”
“战巡。”
宫袅袅打断他,语气有些重了,“你看看我在哪里,你和她在哪里?”
宫袅袅站在更低一级的台阶上,回首看向苏落的方位,后者一边哭,一边满是怨恨地瞪着她。
宫袅袅又转眸看向战巡,目光越发坚定。
“我和你天壤之别,你拥有的、经历的,我就是连想象都未曾敢想过。”
“能有今天我已经很开心了,也很累了,我只是希望过我平淡的小日子,你和她更合适,所以不用做这么多说这么多。”
不知道为什么,在说着这些在心底藏了很久的话的时候,宫袅袅感觉自己灵魂都像被抽了真空,她好像漂浮在半空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嘴巴一张一合,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她眼眶也有些酸涩,但是她忍住了不表露一星半点。
她要把话说清楚,今天就是很好的时机。
“很抱歉说了这些,本来你今天还想跟我一起过节的,但是算了吧。”
“我们,不合适的。”
宫袅袅勉强笑了一下,“你快去,别错过了一个好姑娘。”
她转身就走,战巡一步跨下了好几步阶梯,语气比起刚才警告苏落的时候更重。
“宫袅袅!”
他强硬的手掰过宫袅袅,眉间有着郁色,“没有什么不合适,只有你觉得不合适。”
“我们就是不合适。”
“没有不合适!”
他重复,“你有没有想过,你拥有的、经历的,也是我不曾获得的、不曾拥有的?”
“我拥有的那些对你来说有一星半点的意义吗?别自欺欺人了战巡,我们就是不合适。”
宫袅袅企图掰开战巡的手,她也有些怒了,“松手!”
“抱歉,今天的我做不了绅士。”
战巡不由分说打横抱起宫袅袅,宫袅袅气笑了,“战巡!别发疯!”
她莫名想到了那晚战巡为了帮她出气,直接开着商务车撞上了李进跑车屁股的事情。
那天晚上的他也像这样冷、这样可怕。
只是现在他开始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她了,宫袅袅就觉得有些可怕。
“松手了你就肯好好听我说话,不钻牛角尖了?”
宫袅袅:“这不是钻牛角尖,这是现实,你明不明白?我们不合适!从头到尾,哪里都不合适!”
战巡不停,抱着她大跨步下了陡峭的台阶,路人都纷纷侧目,大概觉得这年头疯子不少。
后面的苏落看战巡要走,也一边哭一边追:“战哥哥!”
宫袅袅掩面:“战巡!快放我下来!”
她也没想到竟然会把战巡激怒。
他还是不说话,胸腔里好似有一团火在烧。
终于到了寺庙门口,战巡对门口等着的一个普通打扮的人使了个眼色,那穿着休闲服的壮汉立刻就掏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不多时一辆黑色轿车就疾驰而来,精准地停在战巡面前,“先生!”
战巡打开后座门,把宫袅袅丢进去。
宫袅袅好容易坐起来,“战巡!”
“看好夫人。”
战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甩上门。
力气有些重,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苏落已经追上来,满眼是泪,“战哥哥……”
战巡看着她的时候眼里都是冷色:“我照顾你是因为你可怜,别再有非分之想。”
苏落也有些歇斯底里了,“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对待我也好像我是特殊的存在!你从来没有像关心我一样关心过别人!为什么现在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把你越推越远!”
战巡皱眉:“我什么时候对你特殊过?”
苏落人都傻了,她半晌才说:“以前……我生病你总是很着急,只要有人告诉你,你就会放下手头的所有工作,第一时间赶来看我……你有时候还会沉默着陪着我,我说什么你也会听着,哪怕那时候你也分身乏术!你也差点被你的叔叔伯伯们害死!你说这不是特殊?!”
战巡眉头皱得更深,“老爷子生病了我也会赶去,连队里的战友出事了我也会去看望。沉默不是因为陪伴你,我只是暂时寻了一处地方短暂放空。”
苏落的眼睛越睁越大,她摇着头,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对我怎么可能和对别人一样?你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这样过……”
“苏落,这不是爱情。”
“你需要爱,不该找我,也不该臆想我和你关系特殊。”
“你走错了路,别再纠缠我。”
战巡转身打开后座,身后传来凄厉的喊声:“战哥哥!你是不是想逼死我!你只是被蛊惑了!她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