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车厢内空间狭小,宫袅袅简直觉得自己要蒸发了!
呼吸不畅!
看她脸色通红,实在是可怜又可爱,战巡心痒难耐,但也舍不得叫她一直这样。
他笑了笑,松开手,退回驾驶座坐好。
“好了不逗你了,以后你就知道行还是不行了。”
战巡一退开,那种幽幽清冷的冷杉香气终于变得冷淡许多。
说来奇怪,这种香气平时一点也不抢眼,它就静默地散发着自己的气味,像是暗夜悄无声息盛开的昙花。
然而在战巡极具攻击力的时候,这种味道也会随之变得极具侵略性,让宫袅袅想忘也忘不掉。
车子开动,宫袅袅平复了好一阵子,手背拍了拍脸才觉得不那么烫了。
“……臭流氓。”她小声骂了一句。
战巡含笑:“嗯,我是。”
大有一种“你随便骂,我照单全收”的气势。
宫袅袅干脆放下座椅,闭目眯着睡觉了。
她困了!
……
豪车还是停在了老小区楼下。
战巡车子挺稳了之后,宫袅袅还在睡。
她大概是困得厉害了,闭着眼睡得安稳,眉头微微皱着。
月光下她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相当脆弱,惹人怜爱。
可是战巡也知道,当这双眼睛睁开的时候,是多么的明亮,也是多么的热切。
她坚韧而温暖,永远有一种蓬勃向上的力量。
战巡摇下车窗,深夜微寒的风驱散了丝丝灼热。
他就这么开着车窗,手里捏着一支一直不点燃的香烟,枯坐着等着宫袅袅睡醒。
莫名很像那枚胸针里的画面,等待黑曼巴盛放、欣赏黑曼巴盛放的自由牛仔。
宫袅袅是被手机软件提醒的声音吵醒的,她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臂碰到了战巡的手臂,十分温暖。
她一下就惊醒了:“嗯?我们到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战巡侧眸看着她,目光平静,既不满是占有,也不过分炙热,有的只是一份无边无尽的包容和平和。
“看你睡得很熟,没叫你。”没忍心叫。
宫袅袅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脸,确认没流口水,就解开了安全带,“下次直接叫我就好,走吧,上楼睡觉。”
“下次”?
战巡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词,眸色带笑。
没有把宫袅袅不自觉默认他们还有“下次”的事情戳破。
以前战巡一直以为自己是迟钝的,是后知后觉的。现在他才觉得,可能宫袅袅也是迟钝的,甚至于这种面对感情的迟钝,她自己也意识不到。
“嗯,走吧。”
两人下车,宫袅袅打着哈欠在前面走,战巡跟在她身后。
晚上的楼下花园没什么人,月光清幽。
战巡快步跟上前面的人,低声道:“爷爷要求我们不能分居……”
宫袅袅死鱼脸:“嗯,反正也睡了很多次了,你说是吧,‘不行’先生?”
她简直是“大逆不道”地看着战巡,相当挑衅了。
战巡目光一沉,拦着她腰肢往上,进了电梯。
“嗯,不介意的话,可以给夫人展示一下,我到底行不行。”
进了家门。
宫袅袅低头换鞋,抬头刚要说话,就被面前饱满的胸肌震惊地失了话语。
她呆愣在当场。
“嗯?夫人看吧。”
战巡今天穿的是一件深灰色的衬衫,衬衫应当是某个品牌的特订,相当修身得体。
他扯掉松垮的领带之后,青筋暴起的手解开了第一颗禁欲的扣子。
紧接着
相当简单粗暴,也……带有某种野性难驯的魅力。
宫袅袅目瞪口呆。
战巡手已经放到了皮带上,挑眉,“就站在门口看?夫人,好歹给我一个私密一点的发挥空间吧?”
宫袅袅迅速反应过来,脸色再次通红:“等、等、等等!我没有说要看!你快穿上!”
她捂着眼,自己纠正自己的胡言乱语,“……不对,你快……哎呀!烦人死了!”
她自暴自弃,捂着眼滚回房间,趴在床上不动弹了。
战巡哼笑,捡起地上的烂衬衫丢进垃圾桶。
然后简单去卫生间洗漱一番,穿着浴袍走进房间。
宫袅袅还是一副死鱼的样子,趴在床上。
主卧一直是给爷爷留着的,即便爷爷走了,宫袅袅和战巡也没有擅自占用爷爷的房间。
他们俩的房间本来就小,宫袅袅这样斜趴在床中间,战巡就彻底没有睡的位置。
他肌肉有力的手还带着潮湿的水汽,双手穿过宫袅袅腰腹,把人轻松抱了起来。
宫袅袅脸还红着呢:“战巡!我要生气啦!我真的要生气啦!”
“嗯,小河豚,别生气。”
他笑容简直都压抑不住,把人放好,塞进了被子里,自己才缩进去。
床很小,一床被子他就只盖一半,另一半大半都留给宫袅袅了,把她塞得满满当当,一点不会担心感冒。
“滴”一声,战巡把空调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