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围着我干什么?就快登陆了吧?这次我要第一个冲上海滩......你们谁都别和我争!”
就在大家伙儿以为这个来自广西的小伙子发了羊癫疯,没法参加即将开始的登陆战的时候,杨秀清突然就恢复了,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嚷嚷着要打头阵。
“秀清啊,你行不行啊?”那个中尉连长有点担心地看着杨秀清,“要不要找个军医给你瞧瞧?”
杨秀清一脸诧异:“我怎么了?我好好的......怎么就要看大夫了?”
这是怎么回事?
发羊癫疯发断篇了?
“秀清,你真不记得了?刚才你......”
“刚才?哦,刚才我就打了个瞌睡,还做了个梦。”
“做了什么梦?”那中尉问。
杨秀清却嘻嘻一笑,“这可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总之,我今天已经刀枪不入了,待会儿舱门一开,我就第一个冲出去,保管死不了!”
那中尉皱了皱眉:“行了,行了,那就你先吧......差不多了,赶紧上车,回头打机关炮的时候瞄准一点!”
“好嘞!您就瞧好吧!”
杨秀清一个敬礼,然后就转身冲着几个比他年长些的兵士招了下手:“陆连长让咱们1号车组打头阵了,咱们快上车吧!”
说完就头一个走向船舱内靠着舱门停放的2台6轮甲-11式突击炮车走去——原来他是甲-11式突击炮车的炮手,负责操纵一门30毫米速射炮。
......
1833年1月6日,清晨6点,布里斯班流放地以北,抢劫犯海滩。
这是一片风景极其优美的海滩,随处可见阳光、沙滩、碧海、蓝天,不远处还有覆盖着绿色植物的起伏的青山,在将来的什么时候,人们也许会把这里称为阳光海滩或是金色海滩。但是在1833年,生活在布里斯班流放地的英国流放犯们却只管这里叫抢劫犯海滩——因为最先在这片海滩上登陆的就是一群来自伦敦的抢劫犯!而紧挨着抢劫犯海滩的还有杀人犯海滩、纵火犯海滩和绑架犯海滩......
总之,能被高效、无情,信奉社会达尔文主义(达尔文现在还没出名,但是社会达尔文主义实际上比达尔文出现的还要早)的英国司法体系流放到澳大利亚的布里斯班流放地的能有什么好人?别说好人不会来了,哪怕是文明一点的罪犯,比如非暴力的盗窃犯,彬彬有礼的诈骗犯,充满艺术气息的假钞犯,善于逃逸和人际交往的走私犯等等,一般都会送往条件较好的悉尼流放。
至于拥有丰富医学、化学知识的d犯和贩卖黑奴去美利坚的奴隶贩子还有到处贩卖军火、扇动战争的军火贩子......目前还是受人尊敬的人物,是社会达尔文主义下的成功人士,是议员、大臣、贵族们的座上宾,是不会来澳大利亚流放地的。
“轰隆隆,轰隆隆......”
滚雷般密集的爆炸声,不断在抢劫犯海滩上空回荡,风景优美的海滩上硝烟弥漫。
从布里斯班流放地赶来的流放犯民兵们(又称“贼配军”)忽然发现,他们想要将敌人挡在自己的流放地之外的愿望,简直就是荒唐而且要命的!
他们没有海军舰队的支援,也没有坚固的,可以安放海防火炮的炮台——整个布里斯班都没有这样的炮台!
英国人甚至都没来得及在布里斯班外海布雷——因为谁也没想到大明海军的舰队来得那么快!
而且......一群抢劫犯、杀人犯、纵火犯、绑架犯的性命,怎么可能贵过水雷?事实上,英国议会的贵族议员们一直认为用绞刑架把他们绞死是比花费巨资送他们到澳大利亚流放地更加经济,更加仁慈,也更符合社会正义的做法。但是议会当中的那群资本代言人们却收取了奴隶贩子们的贿赂,投票决定花费英国纳税人的钱雇佣犯奴业的过剩运力运送英国罪犯去澳大利亚安置......还美其名曰“开发新领地”和“人道主义、减少死刑”。
不过在澳大利亚英军总司令休.高夫上将看来,这一届的抢劫犯、杀人犯、纵火犯、绑架犯来澳大利亚并不是流放的,而是换一种死法而已。
他们原本可以在英国本土舒舒服服的被吊死,而现在则挤在沙丁鱼罐头一样的运奴船里面,吃尽苦头,不远数万里来到澳大利亚,被放在海滩边上的堑壕里面,等待“炮毙”和“枪毙”......当然了,他们的死对于大英帝国来说还是有价值的,至少可以稍微迟滞一下登陆的明军,为布里斯班要塞的布防和对周围农场、居民点的清理工作争取几天时间。
布里斯班要塞是一座古老的棱堡,距离海岸线超过10英里,布置在要塞中的远程火炮倒是可以覆盖滩头和港区,但是支援不着抢劫犯海滩。
根据休.高夫的计划,分布在布里斯班周围各个海滩的“贼配军”至少可以迟滞敌人3天,而利用这3天,布里斯班的守备司令部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