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琼音和昭明回到三公子府，吃过晚饭又休息了一会儿。
她从空间中取出一本新的笔记本，递给昭明。
反正是运动会的鼓励奖，空间里好几大包，拿出来几本给她用也没有问题。
“这个本子你拿去练习写字，上次给你的笔会摁开了吗？”
昭明从袖子里拿出中午的那只圆珠笔，学着姜琼音的样子按动笔的尾端，按出了笔尖。
“这样对吗，姜姑娘？”
“对，我现在教你怎样正确握笔。”
“麻烦姑娘了。”
昭明知道，这是一个学习神仙仙法的机会，她睁大眼睛看姜琼音的动作，一点细节也不愿放过。
姜琼音接过圆珠笔：“食指与拇指在距离笔头一寸处捏紧，同时把笔杆靠在中指第一关节中间位置，这样就能稳稳地握住笔。”
“你来试试看。”姜琼音把笔放入昭明的手中。
昭明握紧圆珠笔拇指，食指捏得死死的，指肚都泛出红色。
“不要这么用力，食指与拇指均放松，自然弯曲最好。”
姜琼音做出拿笔的姿势，向她示范。
“笔杆略微靠于食指根部，掌心自然放空即可。多练习一下就能够正常使用了，这个跟握毛笔一样，熟能生巧而已，没有什么困难的。”
“好，我会多加练习。”
“昭明，你以前就会写字，是曾经读过书吗？”
今天中午的时候，姜琼音原本担心昭明不识字，画图纸困难，可她握毛笔的姿势虽然不标准，但是能够熟练写字。
“嗯，以前帮着家里记账……我的丈夫把这些活都丢给我……”
昭明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垂越低。
这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话题，姜琼音赶紧止住了话头。
看来昭明没读过什么书，这些字是被对她不好的丈夫逼着学的。那个男人为了省掉麻烦，就让自己的老婆来工作。
自己的事情都不会自己做，算什么男人！
“不说这个了，今天晚上你可以多练一练，不用担心浪费纸，我还有很多本同样的本子。”
“好。”
昭明回去了，姜琼音继续考虑怎么把空间里面的鸭毛取出来。
她吃饱喝足，现在体力充沛。
又进入空间两次，总算把自己送到了储存未分类垃圾鸭毛和鸭粪的房间门口。
未分类垃圾的房间里面有大型垃圾桶使用的黑色塑料垃圾袋，用它来装鸭毛正好合适。
只是她能进入空间的时间非常短暂，怎么才能快速地将鸭毛收集到袋子里呢？
姜琼音先试着用扫帚，簸箕收集鸭毛以后再倒入塑料袋中，四十秒的工作时间只够装满半个垃圾袋，还会弄得她一身尘土和细毛。
干活儿要用巧劲，才能事半功倍，姜琼音回到身体原本所处的古代世界，一边休息一边回想，这一路上看到的东西有什么能用上。
她想得入神，晚上的清风吹开了房间的窗户，来回折腾半天的姜琼音出了一身汗，被风一吹，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在这个时代，感冒可是个大麻烦事，她赶紧起身去关。
姜琼音自言自语，“要是有什么工具能帮我把鸭毛吹进袋子里就好了……”
这句话传回她自己的耳朵里，倒是给她提了醒。
吹鸭毛不现实，但她可以吸鸭毛啊！
要是养鸭厂里有工业吸尘器就好了，她直接搜索工业吸尘器。
偌大的养鸭场也不是万物皆有的百宝库，里面恰恰缺少分离鸭毛与鸭粪的关键工具。
姜琼音删除了工业二字，搜索吸尘器，这下跳出了一个符合条件的选项。
她的寝室里有一台家用吸尘器。
好像也能凑合用，稍微改装就可以试着吸一吸鸭毛了。
唯一的问题是她不确定能不能直接把东西拿出来，根据以往的经验，从空间里拿到古代的东西就放不回空间里了。
可是如果她本人进入空间，工作时间太短暂，对身体的负担又大。
如果东西能拿出来再放回去，当然还是这样最好。
姜琼音呼叫系统。
【系统系统。】
这次系统出现得挺快。
【我在。】
【我本人进入空间以后，还能够使用搜索技能直接拿到空间里面远处的东西吗？】
【不能，您不能在同一空间内做违背科学规则的事情。】
姜琼音想了想。
【你的意思是，在空间之间就可以了吗？】
【比如，我先取出空间中的某个东西，再手拿东西身体进入空间。这不就可以直接拿到空间里面远处的东西了？】
【……】
系统的页面转了一分钟圈圈，然后无论姜琼音怎么叫它都不理人了。
下线就下线，姜琼音就当成系统默认可以卡这个bug。
之前，拿出空间的东西就不能再拿放进去，可是她现在连人都能进入空间。通过她本身作为媒介，应该也可以将东西放进空间里面。
不过，万一系统不让她卡这个bug就糟了，她只有一个吸尘器，拿出来就塞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