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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昭明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孩子看起来年龄不大,驾车这么快会不会有危险?”
“没关系,既然是卢刺史选来的人选,安全方面一定没有问题。”
姜琼音掀开马车的窗帘,街道上的景色快速地向后移动,金色的阳光洒满地面,微凉的晨风吹动她的头发,既放松又惬意。
“姜姑娘!”驭风突然喊道。
“什么?”
“奴婢驾的车怎么样?”
“好极了!”姜琼音大笑回答。
去庄子上班的途中还快乐地飙了一次车,虽然是坐车的人,姜琼音仍然觉得非常解压。
昭明则是担心不已,一路上完全没有之前坐姜琼音车的轻松愉快,全程紧张地护住她,以防马车翻倒时姜琼音受伤。
两个人下了车,昭明仍然心有余悸。
姜琼音安慰道:“别怕,没事的。”
“唉……这一路我真的提心吊胆。”
“不要担心,一旦有问题,我不但能轻松逃跑,还能把你也拎出来。”
驭风的马车装不下两个人加上十大袋鸭毛,姜琼音先带了四袋过去,准备把昭明放在庄子里看着东西,她再跟车回去取一次。
回去车上只有驭风和她,驭风把车赶得飞快,驾车的人和坐车的人都大呼过瘾。
把所有的鸭毛都运到庄子里,齐伯齐婶和齐靖都来了。
姜琼音故技重施,取出一片钙片塞进齐靖嘴里,齐靖躲得飞快,绕着姜琼音边跑边叫。
“哇,我不吃酸糖!我不吃酸糖!姜姐姐欺负人!”
“这个不酸,你想不想长到六尺啦?”
齐靖犹犹豫豫,还是跑回来吃下姜琼音手中的钙片。
齐婶拍了齐靖一巴掌,“上一边玩去,这边还有正事。”
她解开黑色塑料袋,里面满满的麻色鸭毛。
齐婶收起十大袋鸭毛,“姜姑娘,老奴这就回去试一试。”
“好,撒在麦苗上面就可以,如果这次的数量不够,我再想想办法。”
齐伯齐婶和齐靖谢了又谢,抱起鸭毛。
齐靖自己一个人扛了六袋,飞一般跑在最前面。
送走幸福的三口之家,姜琼音回头向昭明说道。
“咱们也开始今天的工作吧!”
“好,姑娘您看。”
姜琼音顺着昭明右手的方向看去,一轮红日升了起来。喷薄而出的朝阳点亮云层,带来勃勃生机。
“会好的,昭明,我们都会越来越好。”
她一定能改变润州城城破的未来,保住自己和卢意远的性命,保住整个润州城百姓的性命!
她挽起昭明的手,向李百长和士兵们走去。
姜琼音这里工作的前景一片大好,无论是麦田还是养鸭场都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
好事成双,卢意远这边的调查也颇有进展。
密使首领来见他。
“主人,您命令属下调查的冬莲的哥哥的事情,已经得到了一些进展。”
“嗯。”
密使沉声说道:“果然如您所料,计策非常有用。”
卢意远微微一笑,“说说看。”
密使将前段时间的事情细细道来。
冬莲的哥哥成婚后不久,村子里搬来了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神神秘秘,却排场极大,只拜访了村长里正,与其他村民没有任何交往。
他们在村子中最偏远的地方建起了一栋房子,定居下来。
相处时间长了,村民逐渐了解这户人家的生活习惯。
这户人家大概非富即贵,单是仆人就数十人之多,不但有年轻的差役丫鬟,还有年龄不小的老嬷嬷,可见主子是底蕴极厚的世家子弟。
只是家中的主人从不露面,搬家过来的时候也是车马轿子直接进了府门,看热闹的人连主人是男是女都没有看到。
村民无事闲聊的时候,话题偶尔会绕到这户奇怪的人家身上。
“二嫂子,那家人去你摊子上买鸡了,你知不知道那家人是什么来历啊?”
“俺哪能知道!”二嫂子放下手中洗衣服的木锤,把脏衣服扔到盆子里面。
“你咋不知道,买东西总会说话的呀!”
“噫,那家买菜的老婆子要求高得很,鸡蛋要一个一个干干净净大小匀净的,不要沾一点尘土鸡屎在上面,鸡要不满一年的嫩小鸡和三年的老母鸡。俺给她讲,俺这鸡都是小嫩鸡,那老婆子看了一眼就挑出了过了一年的鸡,我的天爷。”
“你那鸡差得太多,肯定蒙混不过去。”
“哪是!那鸡都差不多一样大小,哪知道那婆子眼睛咋那么毒。”
“老母鸡呢?”问问题的人也拿来一桶衣服,泡在河里。
“老母鸡没事,那婆子痛痛快快付钱了,还跟俺说,以后每天都要一只三年老母鸡,给俺留下了一贯钱做定钱哩!”
“孩他娘!”二嫂子的丈夫干农活回来,正巧看到妻子嘴上没把门的,什么秘密的好事都往外说,赶紧冲到河边,呵斥聊天的妻子。
二嫂子也意识到说漏了嘴,慌忙掩住口,眼睛溜溜转了两圈,衣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