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一后知后觉的望向东边。
不怪他迟钝，看到西王母严重缩水的身材，难免有些震惊——2.5米减成1.5米！一下从超御系化为萌萝系！
在场其他几位都不是视觉系的生灵，不介意西王母怎么变，他们更关注的东边那股不太强，也不太弱，却感觉奇怪的能量。
狡原本注意力全在西王母身上，加上他实力较弱，既没有源紫衣和阎摩那样的感知，也没有太一那种远超等级的灵觉，所以没什么反应。
可某些与实力、灵觉不相关，极为熟悉的气息，让他惊疑的眺望…隔着灰雾，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空想象。
“很弱…”这个很弱，仅仅是针对阎摩自身而言，“是这个精灵的分身？”
“不是分身…”源紫衣细细感受了一番，“像是西王母的一部分…”
她低眉垂首，考虑了一下如何形容更准确，然后肯定的说：“被割裂的一部分，具体该叫半身、二重身之类的。”
“那就是分身…”阎摩低声嘀咕着，她不怕源紫衣，但很怕太一，又知道太一很在乎源紫衣，便尽量少和源紫衣有牵扯——
她一向秉承着：惹不起，躲得越远越好。因此处于蓝星时，才从不去现世，一直躲在死界。
不过，在她的概念里，分身，跟半身、二重身没区别，无论到哪个世界，哪个维度，阎摩都是将一小块本体加一小块本源投入，完全符合源紫衣所说的，割裂出的一部分。
这是超阶与超阶之下观念方面的差异。
太一对源紫衣和阎摩的对话没听懂，狡听懂了一部分，但无法置信。
“请你做主！”思前想后，发现能解决难题的：只有太一，狡为了西王母低声恳求。
“小爱，你可以控制这片死亡能量吧？”具体情况，太一还有点发蒙，可接下来怎么做，却已经想好了。
“…”一阵沉默后，阎摩语气平淡的回答：“可以！”
这段沉默，不是因为思考，也不是因为对能力不自信，只是单纯在纠结——纠结于要不要这么快进入新阶段。
“原来你一直可以控制这片灰雾？”
狡对阎摩又有了新的认识：原以为阎摩作为分身，尽管法则超限，但有着能量不足的缺点，没想到，一切都是装的！
“你这么做，是为了骗女仙们的能量？”想到阎摩的前科，太一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怎么能叫骗呢！”阎摩反应激烈。
“她们不过是在最初制造大阵仙符时，付出了能量，之后大阵自行运转，主要能量全是从外界抽取的。”
“我截留的，也尽是那一部分！”
“你留着这话去跟女仙们解释吧…”源紫衣从旁捅了一刀。
结果，源紫衣的话反而让阎摩长出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主人大人要追究呢，那些女仙…”
“无所谓啦，她们不会去死界的。”
想了想，大约觉得语气有些弱，阎摩又补充了一句：“即便去了，我也不在乎！”
正像西王母和神帝、神族，视底层精灵如草芥一般，阎摩更进一步：视所有精灵如草芥，除了太一，她无所畏惧。
“算了，你们间的事儿，你们自己去解决…”太一对这些人的个性很头疼，一个比一个难管理…而且，这趟是零子牵的头，搞不好，最后还得需要拿钱摆平。
听到太一的结论，阎摩彻底放了心，和下等生灵有什么好解决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随即，阎摩爽快的调动起死亡能量形成的灰雾，渐渐从中心浓外圈淡的扩散模式，转为五个大圈，朝着五帝所在的区域压缩合拢过去。
“你们一定以为我疯了！”
远在正北方的玄帝，在可劲的对“同”一面无形阵壁放水时，突然对后方窃窃私语的4位神士开口说道。
窫窳和精卫面面相觑，狍鸮和酸与为了不想让玄帝发现他们的表情而低头，总之，四人一致认为：你说得对，而且心里很有X数！
“大阵变化又疾又复杂，我们‘追’着它走，注定只能赌运气，没有切实可行的手段。”
玄帝身上的两枚神纹骤亮，一道黑水喷向空间壁垒。
“既然一定要赌，还不如干脆选择不动，专门只盯着一处！”
“这…”四神士再次被玄帝的想法所震慑——乍一听，跟制杖很接近，可考虑到他们如今的处境，不失为一个极端的好办法！
“我不如黄帝谨慎多智，只会这种笨办法。”玄帝自嘲了一句，显然知道自己在众人面前是个什么形象。
“陛下！”四神士为刚才的猜忌而后悔。
能成为神帝的，实力自然是一方的顶尖，其它方面也决不会差。
玄帝在中土五帝中，一向以“鲁莽和黄帝的跟班”形象示人，实际上，无论心性还是智慧，都不弱于其他四帝，只是其追求的，唯简单二字罢了。
呼——呼——呼——
“嗯？”玄帝和四神士同时察觉到，四周的灰雾像云气一样开始流动，不再呈凝固状，也不再呈圈状外散。
“莫非？！”玄帝和四神士不约而同想到：玄帝蒙对了？！